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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第六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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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鼻涕蟲父子倆的福,我幾乎整夜都陷入不眠混沌狀态,發燒的症狀不禁沒有改善,反倒是更嚴重有了,整個五髒六腑像是被放置在一個烤箱裡,不像是受涼生病引起的倒像是因為某種莫名的東西牽扯着,掙脫不掉,難受煎熬是真的,可就是無可奈何。

半夜,起來,點燃燭台,一碗清水,默默祈禱,靜坐讓自己的心緒漸漸平複,但收效甚微,炙烤感反複。

天剛蒙蒙亮,我便起身準備,我今兒一早要去鎮上一趟,買點兒東西,順便去一趟醫院,太難受了。

下山,坐車,約莫一下時間,便給蟲子發去一個短信息,我已經出門,讓他别送飯了。很快便收到回複,一個OK,一個笑臉,笑臉是他兒子的照片。看來昨晚在我那裡醒酒撒瘋完事後,回去沒什麼事了。

來到鎮上,我先去了醫院,挂号檢查,然後,醫生說沒什麼大問題,體溫正常,輕微受涼感冒而已,讓我回家多喝水,多休息,藥也沒給開,還一再告誡我,不要亂吃退燒藥。

出了醫院,無聲長歎,身體裡的炙烤卻是實實在在的。

我去超市買了一些吃的,還一些日用品,我想再多呆幾天。

在等車的空檔,突然想在鎮上轉一轉,自從離開後,我已經很少回來了,即便回來,對于鎮上也隻是路途經過,從未特意下車,去再轉一轉看一看,隻是透過車窗,沿途景物匆匆,姐姐開車時,總會特意放緩速度,路過,學校,路過,十字路口,路過,曾經的出租屋,....有些變化,但卻從不陌生,記憶裡的身影,一一閃過,在學門口,在繁華的街口,在小賣部,在燒餅鋪子,在出租房門前....那一切如生命之源,是我所有快樂幸福的承載,緩緩的在我生命裡運行着,一直。

我甚至曾無數次祈求我的神,可不可以回轉,可不可以讓我在那裡停留,永遠。

可我的神從未給過我回音。

現在,我很想去看一看曾今讀過的學校,沿着那條繁華的街,走一走,于是便折返我将買的東西先存到超市儲物櫃裡。

從街的這頭走向那一頭,...最後,停在出租房前。斑駁的院門被一把生鏽的鐵鎖鎖着。我走向前,輕輕推了一下,門開了一條縫。

透過縫隙的院子裡,是兩個正在打鬧嬉戲的少年,身體内的炙烤感似乎慢慢消退,....不覺間,視線變得越來越模糊,我手拉着門鎖,慢慢将門合攏,手微微有些抖,離開,步子很沉。

哼,身後一聲很輕的笑,我心倏一下,像是被什麼射中一般,回頭,便看到唐淩飛,穿着藍白相間的校服站在身後,抿着唇角翹起,眉頭卻沖我皺着,然後,帶着一絲不屑,從我身邊走過去,揚起下擺,“走啊!”傻站着幹嘛!

這隻是他的幻覺影像,這是我一直以來的太過而不肯棄的執念,隻是近來太過強烈,竟會在此不期而遇,和他。我身形隻一頓,便跟了上去,但卻隻是跟在他身後,看着他的背影。

還是學生時期的唐淩飛,四肢修長,身形高瘦,卻不單薄。做設計師的姐姐曾說,一個人身材比例好了,穿什麼都好看。這話是在唐淩飛身上得以完美驗證。寬大不合體的校服,似乎讓很多學生即便是男生在擺脫它步入社會很多年後仍舊為之耿耿于懷,但他是個例外。

唐淩飛駐足回頭,眉頭挑着,橫一眼過來,顯得有些不耐煩,大概是嫌我走得慢,沒跟上。我笑着加快步子,與他并肩,不能和他說話,隻是一味笑着,看着他,雖然也知道這樣的行為荒唐可笑,但還是管不住雙腳,管不住自己的表情。

我了解,懂得這個時候的唐淩飛,和長輩努力作出一副謙和有禮的樣子,其實内裡狂傲不屑,和同學無論男生女生,他不裝深沉,隻是眼橫眉橫,看誰都是小屁孩的表情,很不耐煩。然後,把這之外的所有的隻對了我,隻要我跟着他就可以,什麼也不用說,也不讓說,不容置疑,霸道獨斷。

那時經常一起的同學貴則志和餘曉軍不止一次譏笑我是唐淩飛養的寵物狗,然後,唐淩飛就豎起拳頭問他們是什麼,迫于他的音位,兩人齊聲獻媚,對他躬身,說,我們也是,我們也是。唐淩飛就一臉嫌棄,搖頭,“你們隻能算是最後一個字。”倆二貨靜默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看着他一時竟有些出神,走了很久,他帶我來到鎮外水渠,水渠邊是一片菜地。記得高中時,他偶爾會帶着我跑步來這裡。站在水邊,往水裡丢石頭,嬉鬧一會兒,便拉着我一起坐下,手壓在我手上,眼睛看着我肆無忌憚,讓我禁不住發怵想要躲,冬天裡來的次數比較多,水結冰,不丢石頭,就一起站着,他會敞開外套從背後把我整個人都裹進去,不說話,溫熱的呼氣在我耳邊,脖子上,每到這時我身體都會不自覺的變得僵硬,卻一動也不敢動,不知多久,在我耳邊,說,走吧,回家,然後,他便放開我,我們再一起跑回住處。也許,很幾久以來,他一直在等,而我,哪怕給一點點的回應也好。

現在這裡的水渠變得比之前寬了,也很幹淨,水邊修了護欄和人行道,俨然變成了一道景觀。唐淩飛眼望着水面,雙臂支撐在護欄上,神情落寞孤寂,雖然知道這隻是個影像并不是真的,但我心還是忍不住揪着疼,走近一點,我不敢碰他,怕一碰,他就散了,沒了。看着他敷在欄杆上的手,指節分明修長,我的手也敷在欄杆上,靠的很近,有風吹過,皮膚上的微不可察的絨毛似乎傳遞過若有如幻的溫度。如此貼近的感覺,讓我心禁不住歡喜,當作真的。但接着就看到他的手朝我的手覆壓過來,就在接觸的那一刹,我驚慌的擡頭看着他在我眼前瞬間消失。身體猛一下如遭鈍擊,疼痛瞬間難以呼吸,我艱難靠在欄杆上,手指緊抓着如嵌進去,泛白,眼眶脹痛,淚水卻怎麼了流不下來,大腦一陣陣眩暈,有路人經過,靠近,我連連擺手,跄踉着步子離開,不知自己是怎麼會得家,躺倒床上,大腦便再也難以支撐,徹底陷入昏迷。

不知昏睡了多久,臉被一隻小手拍打着,醒來,屋裡已經亮起燈。

鼻涕蟲帶着兒子來了,我慢慢坐起來,張了張嘴,嗓子一陣撕疼,我手指了指桌上的水壺,鼻涕蟲趕緊給我倒了一杯水,遞給我。

“還沒好?”他擡手去抹我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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