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淩淵站在一旁,并沒有立刻出手。
他冷靜地觀察着那個男人的動作,試圖找出他的破綻。
他發現,那個男人的武功路數十分奇特,既不像中原的武功,也不像西域的武功,反而帶着一絲詭異的味道,蕭逸塵和孫雲澈一時有些難以招架。
“小心他的掌法……”杜淩淵的話音未落,那個男人突然虛晃一招,騙過了蕭逸塵的佩劍,一掌結結實實地印在了孫雲澈的胸口。
孫雲澈悶哼一聲,身體如同斷線的風筝一般,倒飛了出去。
那個男人得勢不饒人,再次朝着蕭逸塵攻去。
他的掌法變幻莫測,時而剛猛霸道,時而陰柔詭異,讓蕭逸塵應接不暇,險象環生。
就在這時,那個男人突然停下了攻擊,他轉過頭,看向杜淩淵,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杜淩淵,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神秘訪客的掌風陰冷至極,帶着一股令人作嘔的腐朽氣息,逼得蕭逸塵劍勢一滞,虎口隐隐作痛。
孫雲澈更是被一掌擊飛,胸口傳來一陣悶痛,五髒六腑仿佛移位一般。
他掙紮着起身,嘴角溢出一絲鮮血,臉色蒼白如紙。
杜淩淵雙眼如鷹隼般銳利,死死盯着神秘訪客的招式。
那古怪的掌法,看似毫無章法,實則暗藏殺機,處處針對人體要害。
前世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他猛然想起,這似乎是早已失傳的“蝕骨掌”,乃是魔教的邪門武功!
“蕭兄!孫兄!小心他的掌法!虛實不定,切記守住中盤,以快制慢!”杜淩淵一聲暴喝,猶如平地驚雷,震得兩人心神一凜。
蕭逸塵劍眉倒豎,手中長劍舞出一道銀色光幕,将周身護得嚴嚴實實。
他想起杜淩淵的提醒,不再一味猛攻,而是穩守門戶,尋找反擊的機會。
孫雲澈也強忍着胸口的劇痛,凝神靜氣,将内力運轉到極緻,雙掌蓄勢待發。
神秘訪客見狀,但他并未放在心上,冷笑一聲,掌勢更加淩厲,如同狂風暴雨般朝着兩人傾瀉而去。
然而,這一次,蕭逸塵和孫雲澈卻不再像之前那樣狼狽。
他們按照杜淩淵的提示,穩守中盤,以快制慢,逐漸适應了神秘訪客的掌法。
蕭逸塵的劍法輕靈飄逸,如同穿花蝴蝶般在神秘訪客的掌影中穿梭,不時刺出一劍,逼得神秘訪客不得不回防。
孫雲澈則在一旁伺機而動,雙掌如同毒蛇般,随時準備給予緻命一擊。
戰局開始逐漸扭轉。
神秘訪客的攻勢雖然依舊猛烈,但卻無法再像之前那樣輕易得手。
蕭逸塵和孫雲澈配合默契,一攻一守,将他牢牢地牽制住。
“漂亮!蕭兄,攻他左肋!孫兄,封他下盤!”杜淩淵的聲音再次響起,猶如戰場上的指揮官,精準地指出了神秘訪客的破綻。
蕭逸塵聞言,劍勢一變,長劍如同毒蛇吐信般,直刺神秘訪客的左肋。
孫雲澈也同時發力,雙掌如同兩座小山般,朝着神秘訪客的下盤壓去。
神秘訪客臉色一變,他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兩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輩逼到如此境地。
他怒吼一聲,全身内力爆發,想要掙脫兩人的束縛。
然而,一切都已經太遲了。
蕭逸塵的劍尖已經刺破了他的衣衫,孫雲澈的雙掌也已經封住了他的下盤。
他進退維谷,隻能眼睜睜地看着兩人的攻擊落在自己身上。
就在蕭逸塵的劍尖即将刺入神秘訪客的身體時,一聲蒼老的歎息突然響起。
“住手!”
一道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現在兩人之間,枯瘦的手掌輕輕一揮,便将蕭逸塵的劍和孫雲澈的掌力化解于無形。
是古寺的老僧。
老僧須發皆白,面容慈祥,但此刻他的眼神卻異常複雜,既有無奈,又有悲憫。
他看着神秘訪客,緩緩地搖了搖頭。
“唉,你又何必執迷不悟呢?”
神秘訪客摘下了臉上的銀色面具,露出一張飽經風霜的面容,他看着老僧,
“師傅,我……”
老僧擺了擺手,阻止他說下去。他轉過身,看向杜淩淵三人,
“三位施主,此事老衲自會處理,還請三位暫且回避。”
杜淩淵眉頭緊鎖,他隐隐覺得,事情遠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
這個神秘訪客到底是誰?
他和老僧之間又有什麼關系?
蕭逸塵和孫雲澈也滿心疑惑,但他們相信杜淩淵的判斷,也相信老僧不會無緣無故地阻止他們。
“我們走。”杜淩淵低聲說道,率先轉身離開了禅房。
蕭逸塵和孫雲澈緊随其後,三人消失在夜色之中。
禅房内,隻剩下老僧和神秘訪客兩人。老僧看着神秘訪客,
“說吧,你到底是誰派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