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他們好像還要過段時間才回來,聽說想擴展海外市場什麼的。”黎瑜磕磕巴巴的回答。
“你還沒說?你不是說老師讓你們和家裡人商量嗎?”黎瑜再次打破了沈晨林的對她的刻闆印象,沈晨林暗自诽腹這小兔子還挺有主意的。
“老師在我交分科表的時候就打過電話給爸媽了,他們同意了。”黎瑜垂下眼睛,勾起嘴角接着說:“況且,分班之前我不是告訴過家裡人了嘛。”
“誰啊?”沈晨林不解,偏過頭去看她,卻正好對上黎瑜像是藏了星星的瞳孔。
“你啊,姐姐。”
沈晨林被擊中得措手不及,臉肉眼可見得迅速紅得像熟透了的蘋果,急忙轉過頭去。
這犯規啊!
“姐姐害羞啦?”黎瑜來了勁,還把臉都過去看沈晨林,“臉好紅,是不是我貼着你太熱了?”
“沒有……沒有,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輪到沈晨林磕磕巴巴的說話了。
黎瑜了然,不再戲弄沈晨林,隻是挽着她和她繼續說學校的裡的趣事和八卦,偷偷在心裡為沈晨林剛剛那變色龍般的反應覺得可愛,心想平時都是沈晨林說自己不禁逗,原來她自己也很不禁逗。
沈晨林和黎瑜數年後回想她們兩個什麼時候親密了些,都一緻認為應該就是這一晚過後。
“木子,聽說你要來上晚自習了?”謝露得知消息以後還以為沈晨林被奪舍了,“你不是一直說晚上在學校學不進去嗎?怎麼突然來上晚自習了?”
沈晨林平靜的攤開書本,淡淡的說:“我現在在學校學的進去了。”
“真的?”
“當然,人是會變的。”
謝露深知事情不會如此簡單,卻也不知道其中奧妙,想不出正經原因幹脆就劍走偏鋒,她故作大徹大悟地說:“啊,我知道了,一定是你看人家黎瑜要上晚自習,特意留下來想等她一起回家吧?”
謝露這人屬蛔蟲的?沈晨林翻書的動作一僵。
謝露見沈晨林沒有開口反駁,耳朵還慢慢泛紅,“不會吧?我還真猜中了?”謝露驚訝地合不攏嘴巴。“木子,你真是為愛沖鋒陷陣。”說完,在課桌下給沈晨林比了個大拇指。
黎瑜分到新班級後班主任也換了人,新班主任姓周,教政治的。“大家好,我姓周,叫做周糧,糧食的糧。高中剩下的時間由我來擔任你們的班主任和政治老師的角色。”
周糧是位略帶白發的女婦人,她在黑闆上寫下自己的名字後又說:“其實我還有兩年就要退休了,原本你們班的班主任應該是是教曆史林晨老師,但是很不幸的是,林晨老師暑假時出了意外,所以由我來陪伴大家走完高中剩下的時間。”
黎瑜聽到林晨兩個字時,腦子就再無法接收任何信息了。
她在墓碑上見過這兩個字,林晨。
“我媽媽是一中的曆史老師。”沈晨林的話又回蕩在耳邊。
媽媽,我們又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