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大師姐有錢!”
放下了豪言壯志,可真到付款的時候,祁霁還真有些肉痛。
除去那兩張天價的五行封印符,其他符篆價格也不便宜,瞬間她的儲物袋便肉眼可見地癟了下去。
付錢走人,剛邁出這銷金窟似的地方,不遠處傳來了一陣喧鬧。
祁霁扭頭望去,隻見幾個穿着錦衣華服的男子正圍着一名女子,言語輕佻,舉止放肆,那女子面露難色,顯然不擅長應對這種場面,隻能一邊後退一邊試圖擺脫他們的糾纏,周圍的人圍觀着卻不敢上前勸架。
“你不是媚修嗎,這時候跟我裝什麼純,你要是乖乖答應跟了我,好處少不了你的,但你若是反抗,我下手沒輕沒重,一個不小心,你這身細皮嫩肉受了傷,我可是會心疼的。”
祁霁聽到這話,眉頭微皺,她雖然不是那種愛管閑事的人,但見到有女生被如此欺負,不由想到了自己在末世的妹妹,心中不免生出一股不平之氣。
她将手裡的符篆收好,扭頭想先叮囑讓施晴在旁邊待好,結果卻看見這姑娘表情比她還義憤填膺。
得,這也是個憤世嫉俗的。
兩人走向那群敗類,祁霁開口,語氣有些吊兒郎當道:“幾位,如此對待一位女修,似乎有失體面吧?”
為頭的男人似乎沒想到會有人會替人出頭,不耐煩地看過來,“多管閑事,你知道我是.....祁霁!?”
男人原本狠辣的目光瞬間變得充滿憤恨。
嗯?這人認識她?祁霁打量了男人好幾眼,恍然大悟道:“原來是你啊,你可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到哪都犯賤。”
不怪祁霁嘴毒,實在是這男的太不是個東西,男人名為陳權,是個仗着身世好到處欺男霸女的敗類,哪怕靠着祖輩的資源也依舊隻是個築基期修士,這人從不把女性當作平等的修士看待,在他眼中,她們不過是他玩弄和利用的對象。
兩人的交集來源于陳權曾經追求過原來的祁霁,後來卻因為祁霁的拒絕而懷恨在心,多次使絆子,兩人的梁子結得很深。
陳權聽到祁霁的話,眼中閃過一絲陰狠,原本習慣性地畏懼她的能力,結果突然想起她修為全無,目光瞬間變了。
“這不是我們年輕一輩的天之驕女嗎?聽說你現在修為盡失成了廢物,怎麼還好意思出來招搖。”
陳權冷笑着走近,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惡意,“從前你仗着修為高,不将我放在眼裡,如今的身手恐怕連我身邊的這位媚修都不如,居然還敢出來挑釁我?”
祁霁肩頭的小老虎似乎感受到了對面男人的敵意,立馬警覺地翹起尾巴,惡狠狠地盯着來人。
祁霁自然瞧見了小老虎的戒備動作,安撫地拍了拍它的脊背,将他重新抱回懷中,“挑釁你又如何,陳權,你不會以為你現在能打得過我吧?”
陳權哈哈大笑,似乎聽到了什麼笑話:“哈哈哈哈祁霁,我看你不是修為沒了,而是腦子沒了,你們聽聽,她一個廢物還敢大言不慚。”
陳權的跟班們也跟着起哄,嘴上盡說些污言穢語。
施晴還是個剛步入修煉之道的少女,第一次聽到這些話,她見不得他們侮辱祁霁,氣憤地抽出劍,整張臉漲得通紅,“你們居然這麼侮辱大師姐,你們...你們該死!”
施晴以二十五歲的年齡步入築基期,是極其有天賦的苗子,在天璇峰也是衆星捧月的存在,她雖然見識過祁霁在天雷中依舊安然無恙的表現,但她并沒有忘記大師姐如今沒有修為,那就該由她來保護。
“喲,這裡還有一個美人呢。”施晴一出聲就被陳權注意到了,“跟着祁霁後面都差點沒看見,小美人,當個劍修有什麼好的,不如跟了本少爺,本少爺保管讓你舒舒服服的。”
這話可不是什麼孩子能聽的好話,祁霁臉色一沉,右手五指彎曲蓄積雷能量,正要出手,一柄閃着寒光的劍直沖而來,穩穩插在祁霁和陳權之間。
衆人大驚,順着長劍襲來的方向望去,一個冷冷的聲音響起,“誰敢驚擾我玄天宗弟子,找死嗎?”
施晴在聽到熟悉的嗓音後大喜過望,就連祁霁都将手裡的能量卸去,改為輕摸懷裡的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