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秘境的一角,有片土地的土壤顔色與普通土壤不同,呈現出特殊的淡藍色,閃爍着微光,這是靈脈的靈氣滲透土壤的結果。
淡藍色的靈氣,是水系靈脈,水屬性的靈氣是最适合療傷和種植靈植的,而水系靈脈孕育出來的靈泉,飲用一滴即可治愈所有外傷。
這片土地如今隻有祁霁一人在,她發現的靈泉大小也就一個西瓜大,祁霁心滿意足地将靈泉水全部收進儲物袋中。
剛進秘境就有如此大的收獲,運氣真不錯。
說起來她還得好好感謝一番陳權,若不是他這麼容易被激怒,她還真不好混進天元秘境裡。
是的,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其實是這個被衆人以為是受害者的人。
當初祁霁願意來天元秘境的理由之一就是這秘境裡的衆多寶物,若是她都不能進來,那其他人收獲了再多寶物也和她無關。
可是如果她和宗門裡的人說她想再次進天元秘境曆練的話,他們肯定不會同意,正當她發愁自己要如何順理成章的進來時,陳權這人渣便入了她的眼。
此人仗着有個好父親,作惡多次卻總能順利逃脫,祁·正義使者·霁自然不會放過這個能夠懲治他的機會。
所以她在丹鼎門的弟子即将入場時故意激怒陳權,在他暴怒的時候刻意引導他将她推進天元秘境,這樣一來她能順利進來,二來陳權也會在衆人眼皮子底下犯下大錯,讓丹鼎門無法保下他。
畢竟她目前在世人眼中可是個修為全無的廢物,陳權此舉無異于當衆謀殺,此乃一石二鳥之計。
掉完書袋子,祁霁哼着小歌将裝滿靈泉水的儲物袋挂回腰側,同時又掏出一個新的儲物袋。
她如今身處平原上,放眼望去,淡藍色的土地上生長了郁郁蔥蔥的植物,生長在靈脈上方的植物裡往往會出現一些珍稀的靈草靈木,這些植物吸收了豐富的靈氣,對修煉好處頗多。
在祁霁眼中,這全是嘩啦啦向她跑來的靈石。
祁霁不認識靈植種類,但本着甯可錯殺不可放過的原則,她雁過留聲不留痕,恨不得連草都拔秃。
很快,祁霁的強盜行為就引起了秘境原住民的不滿。
在祁霁彎腰采摘一種未見過的香氣撲鼻的靈植時,背後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她警惕地望去,隻見一隻長相酷似兔子的靈獸正瞪着紅寶石般的眼睛盯着她。
這隻靈獸的毛發柔軟如雲,長長的耳朵微微抖動,顯得十分機警,它并沒有立即發起攻擊,而是用一種好奇而又警惕的眼神打量着外來人。
祁霁知道,這種由靈脈孕育的靈獸通常都擁有一定的智慧,且與秘境的靈氣息息相關,強行攻擊并不是明智之舉,更何況它也并未對自己造成生命威脅。
“小家夥,我并無惡意,隻是摘取些靈草而已,不會對環境有破壞的。”祁霁輕聲說道,同時慢慢攤開手掌,示意自己手中并無武器,以示友好。
祁霁的思維還停留在被環境污染的末世生存中,以為隻要她沒動靈脈,這些靈植都會重新長出來,殊不知靈草靈植是修煉資源,靈獸也是要修煉的,自然不會同意。
祁霁見它沒有攻擊動作也便沒搭理它,結果等她伸手繼續采摘其他靈草時,一顆褐色不明物朝她飛來,她靈敏地躲過,定睛一看,是顆樹木果實。
罪魁禍首是誰一目了然,祁霁轉頭看向不遠處的靈獸,此刻它又瞪着自己無辜的紅眼睛蹲在那,祁霁不信邪地伸手,又是一顆果實襲擊。
那靈兔意識到祁霁并無殺意後,變得更加肆無忌憚,時而搶走她手中的靈草,時而突然從地底鑽出,幹擾祁霁,讓她不勝其擾。
來回試探了幾回,祁霁腳邊散布了五六顆褐色種子,她叉腰,沒好氣道:“我算是看出來了,你這是我不動,你不動,我一動,你就突突突攻擊是吧?”
想要對付這隻靈獸,對祁霁來說并非難事,但對末世生活多年、殺生過無數回的她,如今到了新環境已不願無端見血,她嘗試用各種方法驅趕靈獸,但這隻靈獸似乎對祁霁産生了濃厚的興趣,總是不依不饒地跟随在她左右,讓她頭疼不已。
正當祁霁被這靈獸弄得有些脾氣上來的時候,一道略帶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她的視線中,是之前有過一面之緣的百草堂的楚垚。
楚垚依舊一副文雅書生的打扮,身後背着個裝着滿滿當當藥材的大藥箱,看起來收獲很多。
“祁道友,你怎麼會在秘境裡?”楚垚有些意外會看到祁霁,百草堂通過雇傭高手,在混戰中獲得的名次還算靠前,楚垚早早就進來了,并不清楚後面發生的事。
祁霁正想搭話,一潑土從天而降,散了她滿身。
“呸呸呸。”祁霁将落到嘴裡的泥土吐掉,看着自己滿身灰的樣子,心情是真的要炸了,她顧不得回答楚垚的話,一個閃身、反手一抓,靈兔的耳朵就被她抓到了手裡,“我看你還怎麼嚣張?”
楚垚瞧見她手裡的靈獸,又打量了一番她周圍,了然道:“祁道友,你這是采摘了多少靈植,居然讓靈兔出來妨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