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封長老在,封秋靈自然是要被他帶回玄天宗,無法再回黑市了。
在即将啟程回去黑市時,祁霁從墨堂主那裡得知,他們在采摘炎心火蓮時遭遇的群獸襲擊确實是人為,并且他們隻對手拿炎心火蓮的人有攻擊性。
很明顯,這場暴動就是沖着祁霁來的,并且幕後之人很清楚祁霁的行蹤。
祁霁的腦海裡立馬浮現了給自己下了封脈噬魂蠱的人,估計這些人都是一夥的,不過還好,等到她回到黑市,從信老祖口中應當就能得知這背後下毒手的究竟是哪個王八犢子。
“祁小友,萬事小心啊。”
“放心吧,我會的,墨堂主,我們後會有期。”
祁霁拒絕了墨鴻福免費提供的飛舟,轉身就跳上了江寒塵的佩劍。
兩人離開後,封長老伸出右手在自家女兒面前揮了揮,“視線收收,人家都走了,還有什麼好看的。”
封秋靈聽話地收回視線,她的表情有些糾結:“爹,劍尊大人和祁霁....他們兩個是不是?...”
其實封秋靈老早就想問這個問題了,可惜自從劍尊大人和她爹來了之後,她就一直沒找到機會和祁霁單獨說話,直到她離開,她也沒能問出口。
“師弟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不是他願意,誰能踩上他的劍,你跟在他屁股後面這麼久,就是連話都沒說上幾句,靈兒,你也該放棄......”
封長老說着說着,在看到封秋靈落寞的表情後,也漸漸止住了話頭。
過了一會兒,他沒忍住,再次開口:“行了,别哭喪個臉,我封行志的女兒可不是個會沉迷于兒女情長的人,再說了,天涯何處無芳草,我看墨臨這小子就不錯,你不是也挺滿意的嗎?”
“誰!?誰滿意了?”封秋靈聽到父親提到墨臨,瞬間漲紅了臉,下意識反駁道,“爹,你别亂說,我對劍尊大人那隻是對強者的仰慕,哪有你說的那些亂七八糟的,還有墨臨,八字沒一撇的事呢,爹你可别瞎猜。”
封秋靈剛說完話,就與不遠處的話題主人公墨臨對上了視線,她呼吸一頓,而後率先挪開視線,低下了頭。
封長老将女兒那副少女姿态盡收眼中,更是确定了心中所想,臉上立馬笑開了花,而後突然又想到了什麼,微斂了笑意。
有江寒塵這個化神期大能在,原本需要半個月的路程,僅僅花了兩天就到了。
全程祁霁都在江寒塵特意放出的保護光罩裡,光罩減弱了疾風,祁霁感受到的就隻是清風拂面,比做飛舟有意思多了。
回到黑市後,祁霁并沒有休息,馬不停蹄地找到了信老祖,信老祖看到祁霁遞過來的炎心火蓮,眼中閃過滿意:“很好,你果然沒讓我失望。”
祁霁見他滿意,心裡也有了底,直接問道:“信老祖,炎心火蓮已經拿到了,您也該兌現當初的承諾了。”
祁霁對于信老祖要拿炎心火蓮幹什麼絲毫不感興趣,她隻關心和自己相關的。
信老祖坐在大殿的主位上,面容蒼老,眼神卻異常明亮,他看着祁霁,目光中帶着複雜的情緒,他的聲音中帶着滄桑:“你的母親,是天機閣閣主的獨女,名叫瞿瑤。”
天機閣?那個巨富巨有錢的符篆大宗門?祁霁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若是如此,她為何會流落在外?她立馬敏銳地捕捉到信息點,“那我的父親呢?”
信老祖搖搖頭,“這個恐怕隻有你的母親知道。”
“誰也不知道你是如何出生的,但因你,天機閣與流雲宗兩大宗門産生了間隙,老死不相往來。”
流雲宗?祁霁倒是聽說過這個宗門,這是個不太顯露于人前的宗門,藏于深山古林之中,門下弟子劍法詭異,擅長隐匿身形,一劍封喉,以暗殺劍術著稱。
可是怎麼又扯到另一個宗門了?
像是知道祁霁在想什麼,信老祖不緩不慢地開口:“你母親自幼便與流雲宗少主呂華翰訂下了娃娃親,流雲宗和天機閣都是修真界的大宗門,這門親事本是雙方長輩的安排,旨在加強兩宗的聯盟,然而瞿瑤卻在訂婚宴上帶着一個嬰兒公然出現,自稱是她的女兒。”
信老祖歎了口氣:“呂華翰得知後勃然大怒,他認為瞿瑤背叛了他,當場毀約,兩個宗門的關系因此變得緊張,最終決裂。”
祁霁腦海裡各種狗血故事來回,難不成是天機閣因為忍受不了自己的女兒毀約,刻意給她下的蠱毒?
祁霁這麼想也這麼問了,信老祖卻搖頭,“并不是,瞿閣主從小就對這女兒有應必求,不過是樁婚約,瞿閣主并不在乎這個,倒是這呂華翰因愛生恨,命令門中弟子對你母親進行了報複,導緻她身受重傷,不治而亡。”
這後面的事祁霁從林海瑤那裡聽說了,信老祖未說完的話她也聽明白了,這呂華翰既然能對瞿瑤下狠手,她可不信他會對一個讓他遭受奇恥大辱的嬰兒手下留情。
“多謝信老祖告知,我明白了。”
祁霁一離開,和祁霁僅有兩面之緣的老者出現在信老祖身邊。
“老祖就這樣讓她走了嗎,她手裡可不止一片炎心火蓮的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