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是我不好,太高興了,忘記姐姐酒量不好了。”靈希看了眼自己碗裡的酒,故作為難地望着江寒塵道:“我還沒有喝盡興了,要不你先送姐姐回去休息?”
他們今天可是第一天認識,靈希就反常地信任起江寒塵了。
江寒塵現在腦子裡一團亂,要是往日,他自然能找到靈希語言裡的漏洞,但現在的他跟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一樣,想都沒想就扶着祁霁離開了。
江寒塵扶着祁霁,緩緩走出飯館。
夜色已深,月光灑在兩人身上,顯得格外甯靜。
祁霁的身體一直靠在江寒塵的肩上,她的呼吸漸漸平穩下來,酒意也上來了。
“嘔...”
胃部突然痙攣,祁霁反應迅速地推開江寒塵,彎下腰幹嘔幾聲,卻什麼也吐不出來。
“祁霁,你沒事吧?”
祁霁幹嘔完,人也清醒了一點,她醉意朦胧的睜開眼,卻發現面前有個長得格外符合她胃口的男人,“帥哥你誰呀?”
她的尾音帶着醉意特有的綿軟。
江寒塵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咬牙切齒道:“祁霁,你又把我忘了?”他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祁霁歪着頭打量這張近在咫尺的臉,忽然笑着搖了搖頭,語氣很是笃定:“不,我怎麼可能忘了你。”
還沒等江寒塵淡定下來,祁霁繼續說道:“這麼符合我口味的帥哥,要是見過我肯定不會忘記。”
不知道怎麼的,祁霁腦海裡又突然想起了靈希和她說過的黃段子。
酒醉人膽大,她突然起身用胳膊攬住江寒塵的脖子,鼻子還在他脖子處亂嗅,"帥哥,你身上也好香啊,不知道吃起來是什麼味道?"
江寒塵心中一驚,還沒來得及反應,祁霁已經湊了上來,輕輕吻住了他的唇。
這一吻,帶着醉意,卻又無比溫柔。
祁霁全程沒有閉眼,卻在看到江寒塵因情緒激動而驟變的金瞳時,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道光芒。
無數的記憶片段紛湧而至,祁霁突然睜大眼睛,她想起了如今的自己是誰,也想起了目前正在被她強吻的人是誰。
媽呀,她居然在強吻江寒塵?!!!
祁霁想也沒想的就推開了江寒塵,眼中閃過驚慌,口不擇言道:“你别多想,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江寒塵擡手抹掉唇上的水光,他目光沉沉地看着祁霁,也不說話,瞳孔顔色慢慢由金轉黑,明顯在平複情緒。
祁霁如今慌得要死,搞不清楚現在是什麼情況。
她為什麼會再次出現在前世的基地裡,江寒塵又為什麼會在這裡,她又是為什麼腦子一抽,去強吻江寒塵。
完蛋了,她該不會被江寒塵惱羞成怒地一劍捅穿吧?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祁霁即将受不了這氛圍,準備逃跑時,江寒塵開口了。
“既然已經醒了,那我們就聊聊如何出去的話題吧。”
躲在暗處的靈希瞧見這一幕,暗罵了一句姐姐沒出息,浪費了她這麼精心的準備。
江寒塵偏頭察覺到暗處之人離開的動靜,強裝淡定地将孟極和夢境的事解釋了一遍。
祁霁從江寒塵言簡意赅的話中也理清楚了究竟發生了什麼,見江寒塵沒有對剛才的事做出反應,她也聰明地翻篇,集中注意力到破夢上。
“也就是說,我們需要找到這個夢境的不同尋常之物并摧毀它,我們才能出去?”
“嗯。”
“可是...”祁霁環顧四周,眼底不自覺地就帶着點懷念意味,“這裡很正常啊,我看不出哪裡有破綻。”
江寒塵其實看着這地方哪哪都不正常,他在這裡格格不入,但這畢竟是祁霁的夢境,隻有她才能發覺不同之處。
他的眉心不自覺皺起來,“你再仔細想想。”
祁霁自然明白江寒塵的意思,她想了半天,目光落在了江寒塵身上,不确定道:“要說不同之處,劍尊大人你出現在這裡,才是最不正常的吧。”
若江寒塵說的話都是真的,那祁霁可謂是将自己最大的秘密暴露在他面前了。
江寒塵瞬間感受到危險,多年應對危險的敏銳直覺讓他飛快地開口:“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每個人都會有不同的奇遇,這很正常。”
見他在看到她末世的生活環境後依舊表現平常的樣子,祁霁姑且相信了他的話,可是讓她馬上察覺出異常的地方,她還需要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