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說什麼對不起啊小魚兒?”
晚飯過後黃若愚把兩個孩子打發去了樓上卧室睡覺。
于是當成實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百無聊賴的亂按着電視遙控器的時候,黃若愚從樓上下來并猶猶豫豫的在他身邊坐了下來,而且很鄭重的再一次向他道了歉。
“我做的所有的事體……都對不起。”黃若愚像個犯了錯誤的小孩子那樣說道,“這陣子所有的事體,都是我不對。不過現在我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我想到了一個完美的計劃!”
可是這會兒成實的腦袋依然是一片混亂,所以他什麼都聽不進去。他覺得自己現在依舊像一頭雄獅、一隻雄鷹或者其他什麼雄性荷爾蒙爆棚的野獸,所以他剛剛才能狼吞虎咽的吃下了晚飯,然後還像一個三天沒吃過飯的野狼那樣往嘴裡塞了一大塊巧克力翻糖蛋糕;而在打開生日禮物時他不斷的重複着“真棒,真棒”——就像他下午對Candy所說的一樣。
可現在,他這頭野獸卻得老老實實的坐在沙發上、坐在他的妻子身邊,聽着她低聲下氣的道歉……
但是成實覺得自己就是一頭不通人情的野獸,他冷眼旁觀着黃若愚,發現她已經沒有什麼看頭了:她太老、太高、太瘦,而且她今天表現得太過熱情了。
成實想要沖到房子外面,用某種激烈的方式發洩自己的情緒——比如揮拳砸向那棵石榴樹,或者圍着中央公園狂奔上幾公裡,要不然一下子跳過院牆,直到自己精疲力竭摔倒在荒蕪的沙漠裡為止。但是他什麼都沒有做,隻是緊閉雙眼,伸出手臂将黃若愚摟進了懷裡。他絕望的摟着她、弄皺了她那昂貴的蕾絲圍裙、擠壓摩挲着她後背的凹陷處,以消解自己因為剛才出軌所帶來的痛苦。
與此同時,成實用他的嘴貼着黃若愚的脖子呢喃了起來:“哦,小魚兒,我的寶兒!”
“别着急,先聽我說。”黃若愚一邊欲拒還迎的阻擋着成實一邊繼續說道,“你知道我今天一整天都在幹什麼嗎?我在想你。石頭哥哥,我想出了一個最最完美無缺的……别鬧,等等,我愛你,不過先聽我說,等等,我……”
成實知道,唯一能讓黃若愚閉嘴并讓她從他的視野中消失的辦法,就是去親吻她的嘴。于是沙發的角度似乎也随之變得傾斜了起來,然後兩個人順勢倒了下去。
“石頭哥哥……”黃若愚在成實耳邊低語着,急促的喘着氣,“我真的非常非常愛你。但是你先停下來聽我說……哦,不,不,别停下來,别停下來。别停!”
“你說什麼?”
“要不……咱們還是回卧室吧?”黃若愚臉脹得通紅,氣喘籲籲的說,“不過要是你不願意就算了。你要是想的話可以在這裡。我愛你。”
“回卧室。”成實強迫自己站起身來,然後伸手把黃若愚也拉了起來,“不過我想先洗個澡。”
其實,成實是在默默的計算着自己此時的身體能力幾何,覺得最好還是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
“不,别去。求你了石頭哥哥,别去洗澡,我不讓你去!”可是黃若愚卻沒有意識到這個要命的問題,拉扯着成實的胳膊撒嬌道。
“别鬧,我得先洗個澡。”
“為什麼?”
“不為什麼。”
成實覺得每邁一步,都要用盡渾身的力氣才行。他突然覺得自己真的老了,可他今天不是才剛滿35歲嗎?為什麼隻是一次歡愛就讓他感到如此的力不從心了呢?
“你真是太壞了!”黃若愚挽着成實的胳膊和他并肩向樓上走去,卻繼續像個小女孩似的撒着嬌,“太壞太壞了!你就是個大壞蛋!不過石頭哥哥,你喜歡所有的禮物嗎?我送你的那條領帶你喜歡嗎?那可是我把整個SKP都逛完了才選出來的。”
“很喜歡,這是我所有領帶裡最好的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