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一家今天已經離開了,他們也有自己的工作要忙,誰知道剛走,大姑一家不知道從哪聽到的,立馬帶着一家子人趕過來。
看着那地上的大包小包,這是打算常住呢?
大姑看到了她,立馬招呼道:“哎呦,書書回來了,這幾個月沒見,怎麼連最基本的禮貌都沒了,連聲姑姑也不喊,一點兒家教都沒有。”
“不像我們聰聰,嘴甜,有家教。”
甯書笑了,真是個好名字,跟她家狗一個名。
“那也好比一聲不吭就賴在别人家的好。”
甯書的奶奶從小就重男輕女,因為自己媽媽身體不好,生了她之後很難再懷孕了。
奶奶從小就說自己是掃把星,上門讨債的,一直讓爸爸跟媽媽離婚再娶一個,但是爸爸不肯,尤其是在她生病之後,奶奶就更不喜她了。
大姑雖然離婚了,但是帶走了孩子還是個男孩,也跟着她姓,奶奶眼看他們這已經沒有希望了,就把希望放到大姑身上。
自己爸媽一直念着情分不好說什麼,甯書可不受着氣,每次都把大姑一家氣個半死。
大姑急了,指着甯書道:“你個小丫頭怎麼說話呢?”
“我說什麼了,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
甯書拎着地上的東西就往外走,大姑在後面追趕。
“你站住,你拿我們東西幹什麼,你給我放下。”
甯書打開門,很是聽話的把手上的東西扔出去,嘴上抱歉道:“哎呀,大姑你說你吓我幹什麼,害的我手裡的東西都掉了,不過,這包裡怎麼都是舊衣服啊?”
甯書裝作不懂的問道:“大姑你要送給我們家嗎?不過我們不需要,我們有衣服穿。”
大姑被甯書氣的臉色青一陣紅一陣,好不精彩。
大姑的兒子更是沖上來對着她又打又罵,“你個壞人,我打死你,你欺負我媽媽,我打死你。”
甯書又不是死的肯定不會站在那兒一動不動讓他打,再說了,這小屁孩今年才八歲,又胖又矮,長得還不跟她家狗站起來高。
大姑:“哥,你就這麼看着你閨女欺負你妹妹嗎?”
甯父:“她就是個孩子,你跟她一般見識幹嘛。”
甯書笑了,她爸爸雖然一直都狠不下心來跟奶奶他們斷絕關系,但是,也不會任由着他們欺負她,就是脾氣軟了點。
“對呀大姑,我就一小孩子,您跟我這麼上綱上線的幹什麼,難不成你還要欺負小孩,不會吧大姑。”
甯書一句接着一句怼的大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直接坐在地上撒潑打滾起來。
甯書全當耳聾眼瞎,把她們的東西全扔出來之後,關上大門,任由他們怎麼哭鬧都聽不見。
甯父有些心軟,但是看着自己女兒的臉色,也沒有開口,上樓去睡覺了。
屋子裡的燈全關了,大姑一家見甯書真的不準備管自己,他們又不可能真的在這呆一晚上,拿着東西屁颠屁颠地走了。
經過晚上的一出,甯書早上不出所料的賴床了。
昨晚她怕大姑讓奶奶給自己打電話,就把手機靜音了,以至于許嘉浩打來的電話她都沒有聽到。
等到中午的時候,甯書的肚子發出抗議,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在床上到處摸手機,拿起一看,中午十二點整了。
瞌睡蟲瞬間散開,甯書猛然坐起,看着一整屏幕的未接來電和消息,回撥過去。
那邊響了好幾聲才接。
許嘉浩清冷的嗓音透過聽筒傳來。
“醒了?”
甯書一下子更愧疚了,“對不起,我睡過頭了,那個要不......”
她話還沒說完,許嘉浩接着道:“沒事,我還沒走,你慢慢來,不着急。”
什麼?還沒離開!
她鞋子都沒來得及穿,拉開窗簾,果然看到了許嘉浩的車。
“你稍等,我馬上就下去。”
挂斷電話,急忙去洗漱。
但是今天是約會,她也不好蓬頭垢面的,稍微打扮了一下就用了一個小時。
出了家門,許嘉浩正在門前等着她,她有些不好意思,自己昨天都已經答應好了,結果還讓人家等了這麼久。
甯書一出來,就把許嘉浩驚豔的久久挪不開雙眼,她今天穿着一身紅裙子,化着淡妝,頭發卷成了大波浪,與平時的她很不一樣。
“那個,真是不好意思。”
“沒事,你今天很用心打扮就說明你沒有在糊弄我,那我多等你一會兒又有什麼呢。”
許嘉浩很紳士的為甯書拉開車門。
上了車,也不知道是不是安全帶跟她作對,她怎麼都扣不上,許嘉浩突然靠近,從她手中接過安全帶。
慢慢地往外扯,“叮。”的一聲,扣上了。
兩人現在的距離靠的極近,甯書都能看清許嘉浩臉上的絨毛,感受到他紅到發燙的耳尖。
兩人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甯書有些不自在,想要往後挪一下,這時許嘉浩轉過頭來,兩人的嘴巴正好碰在一起。
一瞬間,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車内氣氛開始升溫,湧動着暧昧的氣息,甯書最愛的音樂也應景的響起。
誰都沒有動作,許嘉浩看着甯書的瞳孔一瞬間放大,感受到她的心跳加速,就連呼吸也急促起來,一直這樣持續了十幾秒鐘的時間,許嘉浩像是才反應過來,猛地彈開。
甯書臉色瞬間爆紅,僵坐着一動不動。
許嘉浩從冰箱拿出一瓶水,一下子灌下去大半瓶才壓抑住了身體的欲望,隻是在甯書沒有看見的時候,嘴角還是揚起一抹微笑。
許嘉浩茶裡茶氣的說了一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良久,甯書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磕磕巴巴回了一句,“沒,沒事,趕緊走吧,時間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