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書眸子泛起水光。
雖然許嘉浩那樣說,可她也在内心決定,一定要努力找回當初的記憶。
許嘉浩看出甯書還是很愧疚,摸了摸她的頭,給了她一個無聲地安慰。
甯書嘴角露出一個笑容,示意許嘉浩不要擔心。
這邊,周晚和賀清辭剛到家門口,就發現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顧祈年自從那天聽完許嘉浩的,‘勸告。’之後發現他說的挺有道理的,本來是準備今天給周晚表白的,誰知道又有事,覺得自己吃飯的時候走得太匆忙匆忙。
處理完事情之後,又馬不停蹄地跑去花店買了一束玫瑰花,結果不僅等來了周晚,也等來了她男朋友。
這算什麼,準備撬牆角結果被正主發現了。
周晚看到顧祈年手裡拿着花站在自己門口,心中一萬頭草泥馬飄過,她忍不住扶額,試圖給自己洗腦。
賀清辭松開牽着周晚的手,饒有興緻地站在一旁,他雖然心裡有點生氣,但是還是準備聽聽周晚的解釋。
周晚尴尬的笑了兩聲,說道:“哈哈,那個,要不然,進屋坐會兒?”
嘴上是這麼說,但是心裡卻是祈禱他趕緊走。
可誰懂,顧祈年不僅沒有走,還同意了。
“也好,我也有點渴了。”
周晚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愣在原地。
顧祈年:“還愣着幹什麼?開門啊。”
周晚心虛地看了一眼賀清辭,他現在臉色黑的宛如鍋底,卻還是保持着嘴角的那一抹微笑。
賀清辭笑着看着周晚,下巴微擡,示意她去開門。
周晚迎着兩人的目光,走到門前,隻是這手不聽使喚,半天都沒有找到鑰匙。
“那個,包裡沒有鑰匙,有可能掉了,對,掉了,鑰匙它掉了,要不改天?”
說這句話的時候要多虛就有多虛。
可是賀清辭沒有給她這個機會,從兜裡拿出一把鑰匙,善解人意道:“寶寶,你忘了,鑰匙放在我這了。”
眼睛沒有任何表情,嘴角卻帶着笑意,把鑰匙遞給周晚,看着他這個樣子,周晚有點不敢接。
還是謝祈年越過周晚接過賀清辭手裡的鑰匙,熟練地打開房門。
周晚:這次真完了!
她站在門前,遲遲不肯邁步。
已經是晚上了,房間裡面沒有開燈,一片漆黑,簡直比漩渦還可怕,她總覺得隻要自己邁進去,就會跌入地獄,受盡折磨。
賀清辭不由分說地攬着周晚的腰走進去,盡管周晚死命地站在原地不肯動。
賀清辭還是輕而易舉地将她帶進去,并且關上了掌管她生死的大門。
屋子裡,周晚坐在沙發的中間,賀清辭和顧祈年一人坐在一邊,周晚在中間一動也不敢動。
身姿挺立的比上一年級的時候還要闆正。
“怎麼有點冷呢?我去穿件衣服哈。”
說完拿着手機以百米沖刺的速度躲進卧室,留下賀清辭和顧祁年兩人面面相窺。
進到卧室,第一件事就是把門鎖上,掏出手機打給甯書。
也是很巧,許嘉浩剛送甯書到家,正要下車的時候,周晚的電話就打來了。
甯書看着手機有些疑惑,這麼晚了怎麼會給她打電話。
剛一接通,周晚那邊就傳來一聲聲地救命,因為她不敢大聲說話,一開始甯書沒有聽清是什麼。
還是許嘉浩先聽出來了。
救命?
甯書緊張起來,忙問道:“怎麼了,你在哪?”
“家家,我在家,趕緊來,賀清辭和顧祈年在我這兒。”
聽到這句話甯書松了一口氣。
“這,我去不好吧?”
“趕緊來,快點。”
周晚沒有解釋太多,因為賀清辭正在門外敲門,她隻能撂下這句話匆匆挂斷。
随意地從衣櫃裡拿出一件外套披在身上。
剛打開門,賀清辭就問道:“怎麼找一件衣服這麼久?”
“嗐,這不是不知道放哪了嗎,哎呀,趕緊走吧。”
賀清辭并沒有拆穿她這漏洞百出的借口。
甯書看着手裡已經被挂斷的電話,又看了看旁邊的許嘉浩。
“要去嗎?”
“去吧,不然以我哥那性子,周晚完了。”
許嘉浩點點頭。
甯書又想到什麼,問道:“不過,顧祈年不是知道周晚有男朋友了嗎?”
許嘉浩想起那天的話,眼神有些閃躲,輕咳一聲才回道:“誰知道。”
所幸甯書沒有繼續問下去,許嘉浩松了一口氣。
兩人到周晚家的時候已經十二點了,也不知道顧祈年走沒走。
殊不知房間内還是和剛才一樣,誰都不說話,就這麼幹坐着。
敲門聲響起,周晚松了一口氣。
“這麼晚了是誰啊?”一邊說一邊起身去開門。
“許嘉浩?甯書?你們怎麼在這?”
甯書指了指自己,剛要開口講話,看到周晚的眼神,把嘴裡的話咽下去,換了一種。
“别提了,他說要送我回家,誰知道半路上車沒油了,他助理還得一會才到,就先來你們家等會,怎麼了,不方便?”
甯書擠開周晚牽着許嘉浩進屋,看到房間裡的兩人,露出疑惑的神情。
“哥?你怎麼在這?”又指了指旁邊的顧祈年,“還有你,你們......”
賀清辭皺眉不悅,道:“你們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