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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舒倫堡的邀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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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9年10月6日晚,德軍在華沙舉行了勝利遊行和慶典晚宴。

音樂聲、笑聲和交談聲,鬧哄哄連成一片,熏香和食物的香氣糅合生出古怪油膩的味道,漸漸讓人生出惡心反胃感。

勞拉的笑容凝固片刻,她伸長脖子,忽然捂住嘴: “哕——”

對面的舒倫堡吓了一跳,他下意識往後退了一大步, “你……”

“哕……請不要害怕。”勞拉擺擺手。

“咳咳,”舒倫堡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似乎心有餘悸,他把一塊手帕遞給勞拉, “抱歉。”

勞拉低頭接過手帕掩面捂嘴,卻莫名心慌起來。

他什麼意思?

什麼叫在慕尼黑見過我?在哪兒,在勒本斯波恩中心嗎?

那他知道我幹的那些事嗎?

難道他們是一夥兒的?

首先,勞拉·穆勒隻是個普通人,而沃爾特·舒倫堡是個赫赫有名的納粹情報軍官,她不會自戀到覺得自己美得見一面就讓人難忘到千裡迢迢趕過來說你好。

其次,高級軍官的晚宴在設在樓上,底下是“平民”,不少自負出身和軍功的軍官們倚靠在二樓的走廊上,俯瞰着底下的衆人,就着雪茄和上等的美酒,高談闊論時的語調帶着日耳曼式的倨傲。

他們的金發打理得一絲不苟,襯着深邃的眉眼輪廓,擡眼時肅殺冷酷,隻有在和真正的淑女們低語時才盡顯溫柔。

因此,以舒倫堡的高傲和挑剔程度,他絕不可能下來“與民同樂”,事實上他的到來已經引起了不少注意。

那麼他們發生交集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她攤上事了。

一直以來,勞拉都不太願意回想發生在慕尼黑的事情,無論是受脅迫當“卧底”,還是被追殺上演速度與激情,即便當時她最終命大沒有死,代價也隻不過是斷了條腿,卧床養了大半年罷了。

而可以肯定的是,從瓦格納醫生到維克斯上校,從弗裡德裡希到卡爾滕布魯納少校,現在又殺出一個舒倫堡,這意味着她一定是被攪進某件和這些納粹利益息息相關、且極其重要的事了。

顯然,這位黨衛軍少校帶着目的前來,絕非簡單的偶遇和寒暄廢話。

雖然不清楚是什麼事情,但是勞拉打死都不想再摻和進去。

如果對面是弗裡德裡希,勞拉大可以叫他滾蛋,這個家夥雖然看着挺瘋挺壞,但他的本質是個愛面子的死傲嬌,對付他的辦法是喊得比他大聲,比他更瘋更癫,因為他要臉。

但舒倫堡不同,他的段位顯然高了不止一個level,諜海搏殺出來的少校是能令整個納粹帝國加速土崩瓦解的男人。

他不隻是個狐狸,他簡直就是個狐狸精。

想到這裡,勞拉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幾分鐘之前舒倫堡在她這裡的美好濾鏡已經完全碎掉。

對方看着她變幻莫測的神色,關切地遞來一杯清水: “喝杯水或許會好些。”

勞拉接過,含糊感謝,一飲而盡。

她平複了下情緒,覺得不能任人拿捏,決定開門見山, “噢是嗎?在慕尼黑勒本斯波恩中心嗎?我曾在那裡工作,那兒有許多漂亮姑娘,您也光顧過我們提供的特殊服務麼?”

舒倫堡聞言吸了口氣,覺得弗裡德裡希說得對。

這個叫勞拉·穆勒的女醫生,在胡說八道和遣詞造句這件事上有着極高的天賦和造詣。

但舒倫堡是誰,他有着高超的社交手腕和光輝的交際史。

于是他保持微笑,扣動扳機,直擊勞拉的心髒: “更确切些,應該是在從慕尼黑勒本斯波恩中心去往達豪集中營的路上。”

話剛落音,他便滿意地看着對面人的臉色已經從有些難看變成非常難看。

沒錯,就應該這樣。

這個自負聰慧的女人,她明明慌張不已,眼下隻不過是在虛張聲勢罷了。

她的自尊和驕傲如同溫室裡的玫瑰,一旦失去強有力的保護,就會像戳破的泡沫化作虛影。

而舒倫堡步步緊逼,那锃亮的軍靴往前踏步發出清脆的聲響,勞拉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兩人便退到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

在她撞倒桌子上的物件之前,舒倫堡伸手繞過她接住了即将摔落的酒杯。

“小心。”他說。

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拉近,光影從男人寬闊的脊背後漏下,在旁人看來就像是他親密無間地摟着她的腰,他們低聲交談時仿佛附耳低語。

舒倫堡垂眼看着勞拉,審視的目光帶着戲谑一寸寸掃過,注視着她臉上每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他盯着她的眼睛,緩緩收回手,舉起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 “敬元首。”

勞拉沉默着看着他的動作,一個可怕的猜測浮上心頭:難道舒倫堡跟維克斯上校他們是一夥的?

經曆了勒本斯波恩中心事件後,勞拉意識到一個清晰的事實是,瓦格納醫生加入了納粹以繁育雅利安血統嬰兒為目的“生命之源計劃”中,骷髅師維克斯上校是這個項目的重要成員之一,維護種族純潔性是他的重要任務。

而由他管理的集中營裡有許多猶太人,能夠為實驗提供源源不斷的小白鼠,狼狽為奸由此開始。

在維克斯上校提供的絕對權力保障下,杜克·瓦格納可以肆無忌憚地借勢處理掉一些他的眼中釘,比如勞拉。

弗裡德裡希的介入,引出了卡爾滕布魯納少校,或許是私人恩怨,但顯然遠不止于此。

這位少校有個私生子寄養在勒本斯波恩中心,能這麼順利地養大,一定得到了中心高層諸位知情人的默許,顯然,他和維克斯上校也是一夥的。

勞拉看向舒倫堡,新的玩家進入這場權利的遊戲中。

等等,舒倫堡和卡爾滕布魯納兩人同為納粹情報軍官少校,究竟是惺惺惜惺惺的同僚還是明争暗鬥的競争對手……

“你也認為那個逃跑計劃很愚蠢麼?”勞拉忽然說道。

舒倫堡點點頭,低聲道, “我認為弗裡德裡希太過沖動,威脅一位女士去做這種事情是相當不負責任的,最後的行動也并不成熟,我代他向你表示歉意。”

“憑什麼?”

“憑我是他的上級。”

上個月,在海德裡希的授意下,舒倫堡重新規劃設計了帝國保安總局,從1939年10月1日起,德國保安警察、蓋世太保和黨衛隊情報安全局合并為一個組織,正式更名為帝國中央保安局,他則擔任辦公室負責人。

勞拉松了一口氣。

好消息是,舒倫堡和弗裡德裡希是一夥的,說不定弗裡德裡希去慕尼黑都是他授意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其實他們三個都是一夥的。

壞消息是,那位納粹情報軍官卡爾滕布魯納少校以及骷髅師維克斯上校,似乎是這兩位共同的敵人,而他們已經對此達成了一緻目标。

或許勞拉可以拒絕再繼續摻和進去,但她也跑不掉了。

因為在維克斯上校他們眼裡,從她進入勒本斯波恩中心起,她就已經是舒倫堡陣營的人了。

“你的身體恢複得如何?”舒倫堡表示同情,随即貼心道, “我是說,幸好,如果我晚來一步,你可能就要香消玉殒慕尼黑了。”

“這麼看來,我得向你伸出援手,而不是選擇補刀表示感謝。”勞拉咬牙低聲說道。

“嗯哼。”舒倫堡挑眉,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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