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网

繁體版 簡體版
恋上你看书网 > 我心遺失海德堡 > 第59章 夜的協奏曲

第59章 夜的協奏曲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1940年3月的春天,柏林的天氣漸漸回暖。

前後折騰了快大半年,關閉已久的“凱蒂沙龍”終于重新開張。

這也意味着勞拉在“小貓沙龍計劃”的任務暫時告一段落,剩下的時間裡,她隻需要定期到訪,給美女們做身體檢查,以确保她們是健康的,并且沒有懷孕。

這座位于柏林吉澤布列赫大街11号樓的别墅被裝飾一新,是一座名副其實的豪華公館。

或許普通人認為這座公館隻不過是一家普通的高檔娛樂場所,但隻有特殊的客人知道,在這裡,人們除了談論藝術、品鑒美酒、欣賞歌舞,還可以享受美麗的女人。

這群美女在奧登斯堡和宗特霍芬接受了7周的特殊特訓,包括學習射擊、柔道、爆破、外語和社交禮儀,以及通過談話套取情報的技巧。

在訓練結束後,她們已經被塑造成新一代的瑪塔·哈莉,并親自寫下保證書,宣誓效忠元首和德國,願為完成特殊任務無條件犧牲自己的身體。

與此同時,海德裡希下令在“凱蒂沙龍”的地下室安裝了最新型的錄音設備,并在每間房内放置竊聽器,樓上房間内的任何響動,甚至連人的歎氣聲都能被清晰完整地記錄下來,除此之外,他們還在沙龍入口處設置了觀察哨。

當然,這一切都是瞞着沙龍的女主人進行的。

按照舒倫堡的指示,凱蒂會用美女們的相片制成一個專門的相冊,供重要的特殊顧客挑選。

納粹告訴凱蒂:“特殊顧客來的時候會說暗号‘羅騰堡來的客人’,你就要遞上相冊,還要給他們多上酒。”

在納粹的運作下,不到兩周的時間,“凱蒂沙龍”再次一躍成為柏林熱門,無數名流高官争相出入這座公館,并以與美麗的沙龍女主人結交為榮。

随着夜幕降臨,靡靡樂曲如月光流瀉在這座沙龍内。

在昏黃暧昧的大廳一角,一張煙霧缭繞的牌桌,衣香鬓影的美人斜倚在一旁,從盒子裡取出一支雪茄剪好,俯身緩緩湊近了,用火柴替男人點燃,她的神情妩媚、動作暧昧,雪膚紅唇,腰肢纖細。

男人金發有些許淩亂,身上的西裝外套随手扔在沙發上,領帶歪斜,襯衣的扣子解了幾顆,露出結實的胸膛,左手無名指上戴着一枚戒指。

他就着女人點火的動作,順勢把她拉進懷裡,惹得美人咯咯咯地笑起來,讓人坐在他腿上,替他把牌打了。

對面的軍官看了兩人一眼,懶懶地扔出一張牌:“夫人在家?”

男人聞言立刻皺緊了眉頭,好像聽到什麼令人反感的東西,沉默半晌說道:“陪孩子。”

“哈哈,”似是忽然想起什麼似的,男人笑了起來,“我的兒子尤納斯,他今年才4歲,還在尿床的年紀,他的母親已經忙着為他安排家教,學習小提琴、外語和數學了。”

“聽起來她很重視這個孩子。”軍官笑道。

男人叼着雪茄輕吹幾口,讓煙霧在口中停留幾秒鐘,然後再才緩緩吐出:“當然,我們隻有這麼一個孩子,”他頓了頓,好像有些不悅,“如果她能争氣些,或者寬容些,我會有好幾個孩子……可惜,她既不能為我生下孩子,又不願意收養孤兒。”

“按照法律規定,身為納粹軍官,我完全可以向她提出離婚,但為了顧及她的顔面,我并沒有這麼做。”男人歎了口氣,好像自己多麼善解人意似的。

對面的軍官聞言笑了起來,有些嘲諷的意味:“一個孩子?”他古怪地笑了笑,視線落到美人出牌的手上,若有所思地看了一會兒,女人察覺到他的目光,不知怎麼的,忽然瑟縮了一下,把原本打算出的牌收了回去,又換了一張。

“尊敬的卡爾滕布魯納大隊長,我相信以您對全國領袖和元首的忠誠,你在往勒本斯波恩中心‘播種’這方面,簡直是黨衛隊的楷模,”軍官接着扔出一張牌,語氣平淡,笑容揶揄,“您的兒子已經可以組成一支軍隊了。”

“别這麼說,施瓦茨,”卡爾滕布魯納笑道,“我聽說你對我們德國的女人不太感興趣,反而喜歡一些‘下等人種’,可得低調些,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洩欲可以,但你最好别讓她們污染了自己的血統,誕下不受歡迎的嬰兒,除非你能親手把它扔進焚化爐裡。”

施瓦茨聞言手下一頓。

德國女人在他看來确實太古闆無趣了些,提起這個,他忽然想起一個波蘭女人來,那是去年在華沙的事情了。

這個女人倒沒什麼讓人印象深刻的,他也記不清她叫什麼名字,比較有意思的是,身為一個波蘭人,但她的未婚夫是猶太人。

一個戰敗國的女人,還是一個被猶太豬糟踐過的女人,更是下賤中的下賤,她是個天生的娼妓,因此當他在床上用最粗暴的手段淩辱她時,并不會産生任何罪惡感。

但再怎麼樣,那個波蘭女人頂多隻是個發洩欲望的工具,生孩子?先不說這對納粹軍官來說是死罪,他的高傲絕不容許自己的血統被污染。

想到這裡,施瓦茨瞥了一眼牌桌和手裡剩下的牌,随便打了一張出去,冷笑道:“自然,不過您最好注意些,比如……尤納斯還有沒有别的母親?”

聞言,卡爾滕布魯納的笑容僵住了,他的臉色微變,下意識攥緊了牌。

就在這時,美人打出了最後一把牌,她高興地笑了起來,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少校先生,我們赢了!”

“……噢,真是好樣的,”卡爾滕布魯納回過神來,獎勵般親了親她的臉,然後看向施瓦茨,“中隊長輸了,今晚的香槟和雪茄,都記在他的賬上。”

“好啊。”施瓦茨把手裡的牌扔在桌上。

他站了起來,身上松松垮垮地披着一件軍裝外套,整個人逆着光,看不清神色,他慢悠悠地往杯子裡倒酒,徐徐道:“我以前在集中營,聽說有些納粹女護士在無聊的時候,也經常這麼玩牌,不過是和一些猶太豬,”他喝了口酒,“如果他們輸了,就要被剝下皮,做成皮制燈罩,她們很喜歡收藏這些玩意。”

施瓦茨看向臉色漸漸變得慘白的美人,像是在看燈光下一具美豔的屍體。

“而現在,我輸了,隻不過需要付一頓酒錢,實在是很劃算了。”

晚間,勞拉洗過澡,帶着一身濕漉漉的水汽出來了。

果然,不用加班,人清氣爽。

阿德裡安正坐在沙發上看一本書,一側隻留了一盞台燈。

他脫了軍裝,穿了一件寬松的上衣,布料看上去似乎很柔軟,顯得整個人柔和起來,沖淡了那種銳利和冷淡感。

勞拉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

距離1940年4月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德國就會發起對丹麥的進攻,到時候,不知道阿德裡安所在的第19裝甲軍團會不會被派往丹麥前線。

在私心作祟下,勞拉更願意他去法國,或者去英國,總之是在西線作戰,即便德國戰敗了,他仍舊可以選擇向美國投降。

聽見聲音,阿德裡安擡起頭看向她。

所謂眉目英挺漂亮,骨相優越出衆,對于日耳曼人來說,大抵是最寡淡的形容詞。

勞拉單膝壓在沙發上,輕輕撫摸着他的臉,莫名生出一種酸澀的憐愛。

她低頭去吻他,這個男人生了一張讓人很有親吻欲的嘴唇,被吻住時他濃密的眼睫輕顫,仿佛翕動的蝴蝶,脆弱而美麗。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