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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真愛與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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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升的太陽映照着墜在枝頭的露水,晨起了。

在海德堡綠意盎然的草木掩映下,山谷中一隻小船悠然自得地順流穿行而過,掠過河岸上紅頂白牆的房屋,碧藍通透的天色,雲卷如油畫。

勞拉興緻勃勃地握着槳劃船,她把袖子卷起來,露出纖細卻結實的小臂。

陽光透過樹葉縫隙落下,阿德裡安坐在船頭,一手替她撐着遮陽傘,注視着她的一舉一動,河面起了微風,胡亂翻動他膝上的書頁,他便低頭去壓,側臉的輪廓英挺俊秀。

好像經年累月的戰争帶給他的憔悴與滄桑都短暫地被治愈了,他仍舊是傳說中荊棘高塔上孤獨的美神,如同這座偷心之城,溫和地注視着每個慕名而來的求愛者。

勞拉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觸碰他的臉龐,很是憐愛,好似觸碰水中倒影,小心翼翼。

幾乎是同時,他握住了她的手,無名指上的銀戒閃爍着泠泠的冷光,他的掌心溫熱有力,鮮活真實,于是那便不是一場鏡花水月。

他确确實實是她的了。

“在想什麼?”阿德裡安看着她笑道。

“在想……”勞拉從片刻的失神中回過頭,丢了手裡的船槳,起身撲在他腿上,托腮看着他,“在想為什麼你的臉還是這麼好看?”

作為德軍一線裝甲指揮官,即便再注重形象管理,戰場上還是少不了風吹日曬雨淋。

倆人剛回到德國時,形容都頗為憔悴,手牽着從火車上下來的時候,用萊文的話來說就是,“好像私奔失敗逃難回來的流浪情侶”。

或許是天生麗質難自棄,同樣是養尊處優地過了一段好日子,睡了幾個好覺,把胡茬刮掉,洗幹淨臉,梳理那頭金發,阿德裡安就又是昔日那位容光煥發的年輕英俊軍官。

他甚至不需要任何護膚品。

勞拉心痛地想,那她每次出門前在梳妝台捯饬兩個小時算什麼?

“都說女兒像爸爸,”勞拉捏着他那張漂亮的臉往外拉,試圖讓他做出稀奇古怪的表情,但失敗了,她認真問道,“你為什麼不能是我爸爸?這樣我就長得好看了。”

阿德裡安:“……”

“這我可能沒法做到。”

他無奈地笑,抓住她的手,想了想,認真提議道:“嗯,如果我們有個女兒的話,有可能會長得像我一些。”

“有道理。”勞拉點了點頭,并不往心裡去,順勢仰面躺倒在他腿上。

等了半晌再無下文,阿德裡安輕輕歎了一口氣。

其實對于他來說有沒有孩子都并不重要,隻是那天萊文的話忽然讓他意識到,假如,假如有那麼一個小小的孩子,像他還是像她都不重要。

這個生命将由他們共同創造,以他的骨鑄就,以她的血孕育,在他們最相愛的時刻誕生,從此将兩個完全獨立的人生命運緊緊相連。

孩子來到世間既不是為了延續父母的生命,也不是為了經曆苦難,它的誕生是愛情的見證,是最深的羁絆是糾葛,是其他一切形式都無法實現的。

它的一生隻有、也必須隻有健康快樂、平安幸福。

如果做不到任何一點,他們就沒有資格将它帶來這世上。

阿德裡安撫摸着她濃密的頭發,低頭忍不住吻了吻她的眉心,心道:既然做不到,那此刻的他們珍惜彼此就足夠了。

“說起這個……”勞拉眨了眨眼,額頭被他長長的睫毛掃過,有些癢癢的。

似乎是不滿足于蜻蜓點水般的觸碰,她擡手摟住他的脖頸,迫使他更俯身下來,阿德裡安一愣,手裡的傘掉在船上,遮住了兩人。

不管了,怕她累着,隻用手托着她的後頸,她就順勢張嘴含住他的唇,伸舌進去掃蕩了一圈,手也伸進他衣領裡。

此時船正好穿過一座橋,兩岸水草豐茂,樹林茂密,周遭寂靜無人,隻有橋的影子籠罩下來。

船隻似乎觸到什麼礁石,靜靜停泊在此,不再繼續往前。

記不清誰更主動一些了,做的事情得要比吻更過分,理智支配下,他短暫回神,才擡起頭,又被那隻豐盈又柔軟的手臂扯下去,将他徹底溺死在這片河裡。

翻身的時候勞拉的裙擺在船邊垂下,觸到水面,弄濕了一片,但倆人已無暇顧及,他碰到她微涼的肌膚,不知是水還是汗濕了,用手帕替她擦幹,手指卻如陷進潮濕柔軟的沼澤裡,愈掙紮愈深了。

勞拉一手攀住他寬闊結實的肩,一手抓住船邊,搖晃震顫中忽然畏懼自己就這樣掉入水中,驚懼之下如一張拉滿繃緊的弓弦,指痕深深刻入木頭裡。

她把他抱得更緊了,也更近了。

心髒在胸膛裡躍動,這樣孤獨可愛的人,沒有誰比自己更珍愛他了。

勞拉把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聽着他不尋常的呼吸起伏,眼角眉梢都是得意的笑:“說真的,要不要在這裡試試我的騎術?”

“……”

阿德裡安被她吻得有些意動,輕輕抹了把嘴唇,有些喘氣,傘也歪了。

不敢讓她再躺着胡亂弄下去,他攏了攏敞開的衣襟,曲起一條腿,讓她背靠着自己的膝蓋坐着。

“不要。”阿德裡安驕矜地微微擡起下巴,斜睨她一眼,看着這個滿腦子黃色廢料的女人。

頓了頓,又道,“這裡……不好動作。”

“别呀,長官,”勞拉沒羞沒臊地繼續扯着他的領子,把他剛穿好的衣服又弄皺了,“整條船都是你的戰場……”

阿德裡安生怕她獸性大發再說出些什麼上不了台面的話,一邊握住她的手腕,一邊面不改色微笑道:“既然要騎馬,就得在草原和山坡上……我帶你去騎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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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拉穿着馬褲和長靴,戴着手套,翻身從馬上下來。

“不是……”勞拉看了一眼牽着馬走遠的阿德裡安,男人身穿淺色襯衣和黑色緊身馬褲,襯得腰細腿長屁股翹,她歎了口氣,失望道,“原來真的是騎馬啊。”

“喏,”一旁的萊文拍了拍這匹體型稍小、看起來很是溫順優雅的母馬道,“這匹馬叫‘雪之女’,阿德裡安有沒有告訴你,它是‘柏林雪’的女兒。”

“‘柏林雪’是誰?它女兒怎麼是匹黑色的馬?”勞拉問道。

萊文摸了摸母馬如綢緞般修長光澤的鬃毛道:“它是阿德裡安小時候得到的第一匹馬,一匹非常漂亮健壯的荷爾斯泰因馬,是德國最古老的溫血馬。”

“它渾身的毛發是純黑色的,隻有四隻修長的馬蹄是雪白的,出了名的溫順好性情,走起路來好像踏在積雪上,輕盈美麗。”

“‘柏林雪’陪伴了他很多年,幾年前老死了,這是它唯一的女兒,”萊文羨慕道,“他可珍視這匹馬了,上次加琳娜生日的時候想借來騎一下,他都不肯,瞧……就這麼送給你了。”

勞拉牽起缰繩,也摸了摸‘雪之女’的腦袋,對方溫順地低下頭蹭了蹭她的掌心。

“他的馬給騎,”勞拉看着阿德裡安的背影冷笑道,“人卻不給騎了。”

萊文語塞。

他緩緩歎道:“勞拉,有時候我真希望這個世界上的女人都和你一樣,通俗易懂。”

勞拉轉頭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鑒于目前她和阿德裡安正新婚不久,對于他的兄長,她決定表示一下作為法律上的妹妹的關心。

她思索了片刻:“别告訴我你要浪子回頭了,萊文,這未免也太俗套了。”

萊文突兀地沉默了一會兒。

半晌,他突然生硬地冷笑,繼而裝模作樣地擡頭,傲慢道:“你覺得有這種可能嗎?”

“噢,花花公子之所以吸引女人,除了美麗的皮囊和甜蜜的話語,更是因為羁傲不馴的氣質,若即若離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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