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房内,燭火明明暗暗,将龍禦天的身影映在牆上,好似一尊憤怒的魔神。
金吾衛如押解囚犯般,将那幾個被疑下毒之人粗暴地搡進房中,幾人毫無防備,“撲通”一聲,狼狽地撲倒在冰冷堅硬的地磚上。
龍禦天端坐在龍椅之上,臉色陰沉得仿佛暴風雨前的烏雲,他的目光如同一把銳利的匕首,從這幾人身上一一劃過,眼神中的寒意幾乎能将空氣凍結。
“說!究竟是誰指使你們在朕的茶水裡下毒?”他的聲音低沉而充滿威懾力,猶如滾滾悶雷在衆人耳邊炸響,震得衆人耳膜生疼。
然而,這幾人似乎早有準備,即便面對龍禦天的盛怒,竟都咬着牙不發一言。
那個身形矮小、獐頭鼠目的太監,雖身體微微顫抖,卻緊閉着嘴,眼神中透着一絲恐懼與決絕。
另外兩個禦膳房雜役,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但同樣牙關緊咬,一副死也不開口的模樣。
還有那個面容冷峻的家丁打扮之人,更是神色淡然,仿佛根本不把龍禦天的質問放在眼裡。
龍禦天見此情形,心中的怒火更盛,他怒極反笑,“哼,看來你們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說罷,他大手一揮,對兩旁的侍衛下令道:“給朕用刑!朕倒要看看,你們能硬氣到幾時!”
侍衛們得令,立刻如餓虎撲食般上前,将那個面容冷峻之人架了起來。
他們拿出早已準備好的刑具,一條帶着倒刺的長鞭,在燭光下閃爍着森冷的寒光。
随着一聲令下,長鞭如毒蛇般迅猛地抽在那人背上,“啪”的一聲脆響,衣服瞬間被撕裂,鮮血飛濺而出,在地上濺出一朵朵殷紅的血花。
那人悶哼一聲,卻依舊緊緊咬着牙關,不肯吐露半個字。
龍禦天見狀,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繼續!加大力度!”長鞭再次落下,一下又一下,抽得那人皮開肉綻,背上鮮血淋漓。但他仿佛鐵了心一般,任憑酷刑加身,始終不發一言。
見此人如此頑固,龍禦天又将目光投向那兩個雜役。“你們若現在招供,朕還能從輕發落,否則,他的下場就是你們的前車之鑒!”然而,雜役們隻是瑟瑟發抖,依舊不敢開口。
龍禦天徹底被激怒了,“好,很好!”他的聲音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把他們都給朕上刑!朕今日非要撬開你們的嘴!”
一時間,禦書房内回蕩着皮鞭的抽打聲、受刑者的悶哼聲以及龍禦天憤怒的咆哮聲。
終于,那個獐頭鼠目的太監承受不住了,他“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涕淚橫流地喊道:“陛下饒命啊!是刑部尚書大人,他給了奴才一大筆銀子,讓奴才找機會在您的茶水裡下毒。他說隻要事成,還會有重賞,奴才,奴才一時鬼迷心竅啊……”說完,他不停地磕頭,額頭與地面碰撞,發出“砰砰”的悶響,不一會兒,額頭便鮮血直流。
龍禦天聽聞此言,眼神瞬間變得更加冰冷,他将目光投向另外兩個禦膳房雜役,怒喝道:“他說的可是真的?”
其中一個雜役此時早已吓得癱倒在地,連忙哭着說道:“陛下,千真萬确啊!刑部尚書大人威脅我們,如果不照做,就會讓我們全家老小都沒好日子過。我們也是被逼無奈,才……”說着,他也跟着哭了起來。
龍禦天的眼神中燃燒着熊熊怒火,“好一個刑部尚書!朕如此信任他,他竟敢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
他怒目圓睜,掃視着跪在地上的幾人,“你們幾個助纣為虐,也罪不可恕!來人,将他們拖下去,打入死牢,聽候發落!”
金吾衛們領命,如拎小雞一般将這幾人拖了出去。
龍禦天眼中燃燒着熊熊的怒火,仿佛要将整個世界焚燒殆盡。“來人!”他的聲音因憤怒而變得沙啞,卻依舊如洪鐘般響徹禦書房。
一衆禦前侍衛如鬼魅般迅速湧入,整齊劃一地單膝跪地,等候着皇上的命令。
龍禦天猛地一拍龍椅的扶手,大聲吼道:“立刻率領禦林軍,給朕将刑部尚書滿門抄斬!一個活口都不許留!”侍衛統領領命後,迅速起身,帶着一隊禦林軍如疾風般沖了出去。
此時,夜幕深沉,整個天耀國都城沉浸在一片靜谧之中。
然而,這份甯靜即将被一場突如其來的風暴打破。禦林軍在侍衛統領的帶領下,舉着火把,如一條奔騰的火龍,朝着刑部尚書府疾馳而去。馬蹄聲、腳步聲交織在一起,打破了夜晚的甯靜,驚得路邊的飛鳥四散而逃。
刑部尚書府外,守夜的家丁還未反應過來,便被禦林軍迅速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