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好,沒能考慮周全,讓你受這般委屈,都是我的錯。”
從茗明在蘭溪南溫暖的懷中輕輕蹭了蹭,如同一隻親昵的小貓。
說道:“我明白,所以剛才在酒樓之時,我才用鳥語向你提示。如今看來,丞相府嫌疑頗大,若能從蘇瑤這兒尋找突破口,說不定會是個絕佳的機會。”
蘭溪南輕輕撫摸着從茗明如瀑般的秀發,語氣中帶着一絲委屈,說道:
“明月,你能明白我的心意,那便再好不過了。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萬丈深淵,隻要是為了你,為了我們共同的目标,溪南定會毫不猶豫,勇往直前,義不容辭!”
從茗明緩緩從蘭溪南懷中擡起頭,雙眸凝視着他,那眼中雖還殘留着些許微惱,可醋意卻已消散了不少。
她眉眼含笑,情不自禁地在蘭溪南的臉頰上連親了好幾下,如同蜻蜓點水般輕柔,一邊親一邊說道:
“好溪南,這次可真是委屈你啦。我當然相信你,隻是你行事一定要萬分小心,千萬不能讓她看出一絲破綻,更不能讓她傷到你分毫。”
被從茗明這般親昵地連親幾下,蘭溪南頓時心花怒放,心情大好。
他一臉俏皮地跟從茗明保證道:“明月但請放心,本公子定會守身如玉,哪怕蘇瑤使出渾身解數,我也誓死不從!”
從茗明被蘭溪南這副活寶模樣逗得“噗嗤”一笑,忍不住擡起手,輕飄飄地在他身上打了幾拳,佯怒道:
“跟你說正經事兒呢,你呀,就知道貧嘴,能不能認真點!”
蘭溪南笑着抓住從茗明輕輕捶打他的手,溫柔地說道:“好好好,我認真,咱們趕緊商量正事。既然要從蘇瑤入手,那這會面的地點、時機和應對策略都得好好謀劃謀劃。”
從茗明收起笑容,神色認真起來,說道:
“蘇瑤對丞相府的事想必知曉不少,我們要想辦法讓她主動開口,吐露更多關于丞相府與天耀國勾結的線索。不如選個幽靜之地,約她出來談談。”
“清風庵是個相對清淨隐蔽的地方,在那兒會面不易引起他人注意。”蘭溪南點頭表示贊同
“沒錯,我們要讓她覺得你是在為自己的前途慎重考慮,而不是對她的意圖有所懷疑。你可以先旁敲側擊,問問她關于天耀國許諾的具體事宜,還有丞相府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從茗明繼續思索着,将心裡想到的事演算的數遍。
蘭溪南将從茗明的手貼在自己臉上,說道:“明月,你放心,我不會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婚約之事我心裡有數,拖延的借口很多,到時候讓她覺得我是在慎重考慮,同時又對她的提議有興趣。”
從茗明看着蘭溪南,眼中滿是信任,說道:“溪南,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無論如何,平安歸來才是最重要的。”
蘭溪南輕輕将從茗明擁入懷中,說道:“明月,放心。”
……
然而,他們渾然不知,就在蘭溪南與蘇瑤于悅來樓會面的同一時刻,丞相府内氣氛壓抑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夕。
丞相一臉陰沉地端坐在書房之中,周身仿佛籠罩着一層陰霾,散發着令人膽寒的氣息。
在他面前,一名黑衣人恭謹地低着頭,大氣都不敢出,目光始終躲避着丞相那如鷹隼般銳利的眼神。
丞相冷冷地開口,聲音仿佛從牙縫中擠出,透着無盡寒意:“你且确定,親眼瞧見蘭溪南與瑤兒在悅來樓會面?他們究竟都說了些什麼?如實道來,若有半句虛言,仔細你的腦袋!”
黑衣人聽聞,身子不禁微微一顫,趕忙戰戰兢兢地回道:“回……回丞相,小人千真萬确瞧見二人在悅來樓相聚。
隻是……隻是小人不敢靠得太近,未能聽清他們具體所言何事。”
丞相聽聞,眉頭擰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心中暗自思忖:“這蘭溪南到底在打什麼主意?瑤兒怎麼會找上他?”他絲毫沒想到是自己女兒對蘭溪南一往情深,厚着臉皮去求親了。
丞相思索片刻,又問道:“可還有其他異常?”
黑衣人趕忙回道:“回丞相,小人并未發現其他異常,隻見他們交談一陣後,便各自離去。”
丞相揮了揮手,不耐煩地說道:“下去吧,繼續盯着,有任何風吹草動,即刻來報。”黑衣人如蒙大赦,趕忙退下。
丞相獨自一人坐在書房,目光深邃,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