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右統領,撤離途中若遭遇追兵攔截,該如何應對?”又有人擔憂地問道,聲音中帶着一絲顫抖,如同風中搖曳的燭火。
右統領目光閃爍,臉上露出一絲狠色,猶如一頭露出獠牙的猛獸:
“若真遇到追兵,我們便拼死一戰。但在此之前,我們要做好萬全準備,盡量避免與他們正面沖突。我會安排精銳在沿途設下埋伏,一旦有追兵靠近,便發出信号,我們也好提前應對。”
營帳内衆人紛紛點頭,表示聽從右統領的安排。
“事不宜遲,立刻傳達我的命令,讓兄弟們收拾行囊,準備撤離。記住,要保持安靜,不得慌亂,以免打草驚蛇。”
右統領果斷地下達命令,聲音中透着一種不容置疑的權威。
“是!”營帳内衆人齊聲應道,那聲音整齊而響亮,仿佛是對命運的一種抗争。
随後腳步聲紛紛響起,衆人開始忙碌地執行右統領的指令,營地内頓時陷入一種緊張而有序的氛圍之中。
……
蘭溪南低聲對從茗明說道:“不能讓他們就這麼走了,得想個辦法拖住他們,等援兵到來。”
他在周圍快速掃視一圈後,壓低聲音對着從茗明道:
“明月,當下這局勢,他們若是逃離,以後隻怕是更加謹慎難以尋覓。依我之見,我留下來制造混亂,盡可能拖延時間,你趁亂突出重圍,去接應援軍,唯有如此,才能一網打盡。”
從茗明聽聞此言,眼中瞬間閃過一抹濃濃的擔憂之色,她不假思索地反駁道:
“不行,此計太過兇險!你獨自一人留下,要面對如此衆多窮兇極惡的黑衣人,稍有不慎,便會陷入萬劫不複之地……我怎能眼睜睜地看着你去涉險。”
蘭溪南輕輕捧起從茗明的臉蛋,在她額頭親了親,神情輕松,試圖緩解這緊張的氣氛:“放心吧明月,我還沒娶到你過門,肯定會留着命等着你回來。”
“再說,你身法輕盈靈動,又精通奇妙法術,這出去接應援軍的重任,非你莫屬。唯有盡快搬來救兵,我們才能将黑衣人這個組織一鍋端,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從茗明緊咬嘴唇,内心陷入了極度的糾結之中。她深知蘭溪南所言句句在理,當下局勢嚴峻,這或許真的是唯一可行的辦法。
然而,對蘭溪南安危的擔憂如同一團亂麻,緊緊纏繞着她的心,讓她難以抉擇。
沉默片刻後,她将頭埋在蘭溪南的懷裡,深吸一口氣,仿佛要從他的身上汲取力量。
她緩緩擡起頭,看着他的眼睛,眼中滿是深情與擔憂,說道:“那你千萬千萬要小心,我定會以最快的速度帶着援軍趕來。一旦有脫身的機會,切莫戀戰,一定要保全自己。”
蘭溪南微微點頭,嘴角挂着一絲自信的笑容,輕聲安慰道:“放心,我定會等你歸來。你在出去的途中,也務必萬分小心。”
話音剛落,蘭溪南小心翼翼地将從茗明放開,從藏身之處緩緩起身,目光敏銳地看準時機,朝着營帳的另一側用力扔出一塊石頭。
石頭落地,發出清脆的聲響,在這寂靜的夜裡格外突兀,如同一聲警報,打破了短暫的甯靜。
瞬間,附近巡邏的黑衣人被這聲響吸引,一名黑衣人高聲喝道:“什麼人?”言罷,便帶着幾個同伴迅速朝着聲響處疾奔而去,腳步匆忙而急促。
而此時,蘭溪南如同一道黑色的疾風,悄無聲息地朝着一座營帳飛速掠去。他的身形在夜色中若隐若現,仿佛與黑暗融為一體。
很快,他迅速從懷中掏出火折子,輕輕吹了口氣,微弱的火苗瞬間蹿起,在黑暗中閃爍着詭異的光芒,如同一隻邪惡的眼睛。
蘭溪南小心翼翼地将火苗湊近營帳的邊角,幹燥的營帳布料瞬間被點燃,火苗迅速蔓延。
“噼裡啪啦”的燃燒聲在寂靜中格外突兀,仿佛是一首奏響的毀滅之歌。
他沒有絲毫耽擱,緊接着又朝着下一座營帳奔去。
途中,為了避開迎面而來的巡邏隊,他像一隻敏捷的黑豹,猛地躍上旁邊的一堆儲物箱。
他的動作輕盈而迅速,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巡邏隊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蘭溪南緊緊貼着箱子,屏住呼吸,心髒在胸腔裡劇烈跳動,仿佛要沖破胸膛。。
待巡邏隊走遠,他才輕輕躍下,繼續執行他的點火計劃。
很快,第二座營帳也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勢借着風勢,迅速蔓延開來,如同一條肆虐的火龍,吞噬着一切。
火光照亮了夜空,将周圍映照得如同白晝,整個營地瞬間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黑衣人營地瞬間大亂,四處響起呼喊聲和驚叫聲。
“不好,着火了!”“快來救火!”混亂中,巡邏隊也失去了往日的秩序,紛紛朝着着火的營帳湧去,場面一片混亂。
蘭溪南趁着這混亂,更加大膽地穿梭在營帳之間。
他靈活地避開慌亂的黑衣人,如入無人之境。
一座又一座營帳在他手中被點燃,整個營地仿佛變成了一片燃燒的地獄。
大火燃燒産生的濃煙滾滾升起,刺鼻的氣味彌漫在空氣中,熏得人睜不開眼,咳嗽聲此起彼伏。
從茗明趁着這混亂之際,趕忙施展法術隐匿身形,整個人如同一縷無形的輕煙,悄然朝着山谷出口的方向潛去。
盡管身後不斷傳來激烈的打鬥聲和此起彼伏的喊叫聲,仿佛是一曲混亂的交響曲,但這絲毫沒有影響她的速度。
她如風一樣向着山谷外全力奔去。此刻,她的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便是盡快接應援軍,解救蘭溪南,将這個罪惡的黑衣老巢徹底摧毀。
而另一邊,當又一隊黑衣人朝着他藏身的營帳逼近時,蘭溪南沒有選擇逃避。
他深吸一口氣,仿佛要将這夜晚的黑暗與力量都吸入體内。猛地從營帳後躍出,手中長劍寒光一閃,如同夜空中劃過的流星,瞬間刺倒了為首的黑衣人。
其他黑衣人見狀,紛紛圍了上來,揮舞着手中的武器,朝着蘭溪南兇狠地砍去。
“殺了他!,為左統領報仇!”
“殺啊!”
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與殺意,仿佛要将眼前這個破壞他們營地的人碎屍萬段。
蘭溪南毫無懼色,他身形閃動,長劍在火光中舞出一道道絢麗的劍花。
每一劍都精準而淩厲,帶着千鈞之力,逼得黑衣人步步後退。他的劍法猶如行雲流水,又似狂風暴雨,讓人眼花缭亂,難以招架。
在激烈的拼殺中,蘭溪南身上又添了幾處傷口,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衫,如同盛開的紅梅。
但他的眼神卻愈發兇狠,仿佛一頭受傷的猛獸,激發了内心深處的鬥志。
他一邊與黑衣人戰鬥,一邊瞅準時機,将身邊的營帳也點燃。
火勢越來越大,整個營地陷入了一片混亂與火海之中。
而蘭溪南,就像一個來自黑暗的戰神,屹立在火海中,與黑衣人展開殊死搏鬥。
他劍法淩厲,每一招都帶着千鈞之力,黑衣人一時之間竟難以近身。
但黑衣人源源不斷地湧來,如同潮水一般,逐漸對他形成了合圍之勢。
蘭溪南知道自己必須拖延更多時間,他一邊奮力抵擋,一邊大聲嘲諷道:“就你們這點能耐,也想攔住我?”
試圖激怒黑衣人,分散他們的注意力。
時間在緊張的對峙與搏鬥中一分一秒地流逝,從茗明能否成功突圍并及時帶回援軍?
蘭溪南又能否在衆多黑衣人的圍攻下堅持到那一刻?一切都還是未知數,整個山谷都被緊張與未知的氣氛所籠罩,仿佛一場暴風雨即将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