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環收集的是所有意識的能量頻率，以及它的存在是集體力量的供養。

若是有人單獨掌控了超過它的頻率值，就不被它掌控。若是整體都提升，它也同步提升，若是整體力量不需要它，它便消失。

這是月在課堂學的，能量本就存在，在意識，在存在本身。隻要“我”存在，那麼能量存在，就能夠運用自如。

隻是因為迷失與覺醒，運用能量産生了分别。

介是他們構造的，隻是為了輔助存在罷了。

她的腳步停在了13号街的街尾，目的地就在前方不算遠了。原本打算用瞬移，可是介好像封住了她更多的能力？

在被光環籠罩的區域，頻率不算高就得接受規則。頻率高了介也限制不了，而高頻率也不會故意引發混亂。

高頻率？是種什麼樣的存在感受？她不懂。

那種明明可以打破規則，偏偏服從規則，以局外人的眼光看着，以風經流般的平淡心态看着一切，是因為什麼？

不是一樣的頻率階段，會形成一樣的人格，可總是好像有什麼在掌控。這個區域值0-1000，甚至可能出現負數，那就是最糟糕的情況。1000之上的數值，這個區域接觸不到，這裡太低了。

多少算頂？多少算最低？

宇宙聯盟又是什麼？平衡為了什麼？存在的意義到底是什麼呢？

月的意識曾經存在過很久，介時空一旦厭倦了記憶，就封鎖記憶提取出來，以新意識存在。她就是換了身體，但是經驗總是時時在心裡記得。

這些想法，就是經驗所得。

如果是經驗？真的是經驗？經驗删不掉，那麼……她不覺得自己是限定在0-1000之内，而是無限。

她不覺得意識隻是存在在介時空，一定在聯盟的别的時空待過，甚至超過聯盟，從源頭而來。

就算能力被限制了又怎麼樣？這條路，是增長分數的路，當她的分數超過這個域的最大限制，1000，那麼就能夠離開。還有自由意志，一旦自由意志堅定且強大，分數又如何？那是虛妄。

眼下，她被限制在這裡，是因為要借着這條路增長自己的分數，不，是能量的運用掌控。暫且就按照“規則”行事，就看這些場場虛妄在搞什麼熱鬧的戲碼。

月往705棟走，這裡的街區有很多，公路纏纏繞繞，稍不注意就會迷路。

有一個人經過了她的身邊，那男人抱着大包小包的東西，低着頭仿佛沒有生機，拿着鑰匙開了街邊一棟樓的門。

“介，”月看着男人，在心裡問，“這個時空，也是虛拟的嗎？”

“怎麼會是虛拟的呢？這不是在遊戲裡，”

“不是？數值，宇宙劃分區域，上下的分别，能量的源泉，這不就是遊戲嗎？介時空，也是一場由心造的虛拟遊戲。”

“倒是……”

“都是心的幻想。”

“你不屬于我們這裡，但是你現在已經在這裡了。這是你自己的選擇，學會心靈數值，超脫所有域的掌控，不是你的隐層意識定的方向嗎？”

“什麼？”

“意識的經驗層，那裡隐藏着一個你不知道的你，甚至你們。作為這個區域的智慧體，我能感受到，你是在借用我們的存在，回憶起來，就是增長回去自己的分數。”

“是嗎？我都忘了。”

“按照我們給你規劃的路，也就是你心裡的連接，會讓你恢複數值的。”

“我會聽話嗎？”月問心裡的聲音。

“……”介沒有回應。

那個男人轉回頭看向她，覺得她奇奇怪怪的？可是盯着她猶豫了一下，就走進已經打開的樓棟門。

她覺得這個人熟悉。

“當然熟悉，這是，”介猶豫，換教授開口，“月，這裡的時空對我們來說是假的，當你回來的時候，在我們這裡隻是轉念一瞬。幾乎沒有消耗時間，我們的壽命很長，意識可以流轉在時空裡，也可以在時空之外。意識不死，而我們隻是當下的我們。”

“……”月聽着，覺得别扭。

是嗎？我們隻是當下的我們。

對，不然忘掉記憶幹嘛？總是有意義的。

她的路，就是增長數值，不是着眼數值，而是從場域畢業？是增長回去，熟練運用來自源頭的能量，包裹着所有存在的能量。

她自己就是絕對的掌控者。

是要回憶起來這種感覺，不再想着什麼虛妄了，如果一直當做虛妄，過不好當下的生活。

她隐隐覺得，這些話曾經想到過？經驗，一直伴随？意識永生？

從大橋走過來的一路上，她都在想些什麼？是怎麼走過來的？好像不知不覺，可心裡的想法就沒停過。

一輛豪車停在她的身邊，從裡面走下來一位穿着黑色燕尾服的老者，“許小姐，你在這裡啊？蕭先生不是讓我去接你嗎？你怎麼自己走這麼遠？！”

“你是？”月覺得奇怪，能力被收，特别警惕周圍的陌生人！

“我是蕭家的管家啊！跟我上車，我帶小姐去蕭家！”

“……為什麼？”

“小姐，蕭先生不是跟你通過電話嗎？你大老遠的從榮城來，母親病死了，沒有親戚願意收留你，你母親是求着蕭先生收留的！許小姐，蕭先生還在家等你呢！”

“啊？哦，”月猶猶豫豫，心裡納悶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