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思遙跟何沅一說了什麼，擡手想甩他一巴掌，何沅一伸手攔住了她。

月被拖到樓梯處，就看不清了。

“劉管家！不是，我不是蕭家的人了！你管我幹什麼呀？！怎麼不管管蕭思遙？！！”

“思遙小姐會去學校的，但是你！蕭先生說要我親手把你帶去學院。”

“他不是答應不再限制我的自由了嗎？”

“蕭先生說，上學是不能改變的，這是對你好！”

“啊？喂！”

月想扒着樓梯扶手，可是被管家摳手拽走了。

“……不要，”月感受到這個身體也太弱了，竟然反抗不了一個老人？

不是，心的造象。是她為自己顯化了這個事？因為……因為什麼？不清楚啊，連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的心啊。

算了，心裡藏着那麼多時空的經驗，就被帶着走吧。

也不是一件壞事吧？

月坐進了車裡，車還停在餐廳門口，在等着蕭思遙。

月看向車窗外面，不遠處的街道上，竹甯和那一群人站在一起，視線注意着這邊。

月沉默……

“小月小姐，請你原諒思遙小姐的任性，你受委屈了。”劉管家在前座副駕駛坐着，說。

“委屈？我不是在想原不原諒，是如果我突然想報複，照樣會報複回去的。隻是現在不想，而且……我有更重要的事。”

“什麼事啊？”管家問。

“……”月沒有說話。

如果意識法則是對的，那麼她感受到的……蕭思遙是自我的一部分，就是意識與意識沒有分别。沒有區别的意識，就是一個，隻是看着分别了。

蕭思遙就是她……來自她的意識的一部分投射，是意識頻率的投射。應該說，呃？忘了。

她想了什麼？

月看向窗外，竹甯坐進了車裡，那些人還在外面監視着這邊。

她其實早就習慣了監視，隻是不太舒服而已。因為知道擺脫不了，因為意識永遠都在看着自己。

“我不是這個時空的人，不是時空之内的存在，更不在時空之外。”月在心裡說。

介開口：“月，你……想起來了？”

“想起什麼？”月心裡問。

“你沒想起來。”介回。

“……我怎麼才能像這裡的正常人？”

“為什麼要像這裡的正常人？”

“你知道我的心聲，為什麼要反問我？”

“我在幫你了解自己的心。這是我們此行的目的。”

“如果我就是蕭思遙，其實某一個層面上，我就是她。我完全沉浸扮演角色内，我以為自己就是人體，就是思維本身。我會以為人生沒有出口，隻有死亡。”

“我們可以體驗死，但我們不會死。”

“……”

“月，鼓起勇氣，再加把勁啊！不要認輸！”

“我認輸了？我的心裡這樣想的嗎？”

“你說呢？”

“我想連接超出介的系統，那些意識們，我要連接底層的意識系統。”

“沒有什麼底層的意識系統，都是一樣的。意識都是一樣的，隻是看着分别。你在想什麼呢？隻有你知道，因為隻有我知道，隻有你決定你的路，隻有你堅定你的選擇。”

“我有點累。”

月已經發覺，回應自己的已經是那意識的源頭意識層了。

“修煉”到那種程度的，隻會旁觀吧？

“是你選擇你的心。”内心回應。

“……”月沉默。

她覺得自己懂，這句話就是一切的解答。

心呈像，那麼心就是投影源。思想？來自于心，心就是思想，思想讓心做什麼，心就為此呈現什麼。

思想與心就是同一個，意識與實相就是同一個。

可是能量……她能夠知道理論，知道再多有什麼用？實操不了，無法知道……愛是什麼？什麼是愛？

能量，愛……

如何掌控？如何運用？如何更了解自己？如何存活？如何探索？如何……存在？

隻是扮演角色而已吧？

她突然思想飄忽，再多限制也是因為要體驗角色。而心讓自己體驗的，愛的頻率就是心裡淺層的指引，也是深層、底層、本質，無論什麼形容，外就是内，内與外沒有分離。

月感覺到了什麼，望向窗外，看到了蕭思遙低落傷心地走了過來。

她拉開了車門，看到她坐在裡面時，身體愣住了。

“她怎麼在這裡？！何叔！！！”

“思遙小姐，這是蕭先生的安排。”開車的司機急忙說。

蕭思遙看到了劉管家，明白了什麼，再看回許小月，“這是要跟我作對了？”

劉管家開口：“思遙小姐，請你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