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發什麼樣的光?
月重複想着這句話,這是不是說……我選擇我的生活,我隻是在發光。無論選什麼,都是發光的一種形式,那能量在發光,那發光就是能量。
我要發什麼樣的光。
是回歸源頭的光,是在經曆中的光,困惑中的光,絕望中的光,低弱微光也是光,黯淡黑光也是光,無形之光也是光,無限亮的光,沒有分别。隻是能量的呈現,運行的方式,都沒有動,也在某一方面沒有變幻過。
所以要發什麼樣的光?
都是光,隻是存在形式不同。
所以要發什麼樣的光?
都是有意義的,因為在整體裡,都在發光。沒有誰會取笑誰發的光是什麼顔色,是明亮還是黯淡,或是嘲笑一個不發光的存在,不發光也是發光的一種。能量運行而已,那個整體裡都是一,所以嘲笑自己幹什麼?無論做什麼事,在能量運行之外,就是說在能量的因果循環之外,還是那樣的純粹。因果循環是光們創造的,是意識們的約定。不,也是本能,但始終是創造的。
那個整體才不會管各自們在創造什麼,因為它已沒有分别。它融入整體裡,任何角落,任何存在,任何光。它有感覺嗎?那個最初始的整體之光,那個零,那個一的意識,隻在所有存在之内。所有之内,每一個都有自主意識。
所以真正做決定的,隻是每一個。
所以當自己看到“源頭”,聽到“源頭”,摸到“源頭”,都是自己心的呈現。是自己在變成源頭,是自己在呈現那樣的光芒。因為每一個意識所“見到”的,都隻有自己。
意識,就那一個,也是零個。就是這樣的特性,随便怎麼成為,沒有初始了,他們說找不到了。
或許有一天能找到,創造與追尋又開始了。因為能量又動了。所以找?找吧,自己找吧。
月的思考暫停,精神力回到當下,與當下站在一起。臨在狀态,是愛的狀态。
去愛。
月看着前座蕭思遙的背影,“是嗎?是因為我嗎?我為什麼能影響你?”
“你真是不要臉!”蕭思遙吼,沒轉頭看她。
“有關于我要不要臉的話題,與你是否被毀了的話語,是一樣的嗎?有絕對的關聯性嗎?”
“……”蕭思遙懶得理她了。
“你腦子有包!”蕭思遙吼了一聲。
“蕭思遙,我隻是想……”月覺得還是先放下做朋友的念頭,既然期限是三年,那麼三年之内結果是勝是敗,都接受。
“好好在這裡待夠三年。或許,更少的時間。”月說實話,比起說謊話的時候,真話其實更讓心裡踏實。
可是真話,聽到的人往往聽不真切。
她感覺到了。
“你說的三年……三年,到底是什麼意思?”蕭思遙轉身看着她。
窗外,風景快速變幻,閃過。
月看向街道,無盡的變幻裡,唯有觀察者的心是在其中不動的。但觀察者的心也會動,心動看到的風景就有不同含義了。
“我給自己的期限。”
“什麼期限?”
“讓你喜歡上我的期限。”
“!”
蕭思遙轉過身看着車前,又氣又怪!她急了臉,生氣瞪着前面,“你有點怪。”
“我不是有心要傷害你的,可你有心傷害我。蕭思遙,我看得見,……從此以後,我們好好相處吧。”
“你……”
“三年之後,如果你還沒喜歡上我,我會消失。從你家的戶口本上,徹底消失。”
“你不是要跟我劃清距離嗎?搬出去住,是你自己說的。”
車停了下來。
司機開口:“小月小姐,到了。”
“什麼到了?”月問。
“這裡就是你住的地方。”
“我住的地方?”
月轉頭看着窗外,有點熟悉。在司機停下之前,不知何時想過,想過該住在什麼地方?因為自己說了,要單獨住。
她一面念着任務,一面念着自由。但是自由戰勝了任務,顯化成功了。
這裡是看到過桑拓出沒的公寓大樓。
可她在心裡問介,同時開門下車,“介,這是你安排的嗎?”
“是的。也是你心的安排。”
“我為什麼想要見他?我應該好好做任務,不能偏離主題。”
“請尊重你的心。”
“……”
月沉默,看着大樓,再看着大樓門口。
身後,蕭思遙下車了,“就是這個破地方?!爸爸怎麼安排這裡?”
司機在車裡開口:“這裡離蕭家大樓近,來往方便。”
“方便?她不是要遠離我們嗎!”
“……”月沒說話,走向大樓。
“喂!蕭小月!”蕭思遙吼住了她。
月回身看着她,“你不要後悔!”蕭思遙雙手抱在胸前,說。
“在你跟我成為朋友之前,我們還是保持下距離吧。”月做了這個決定,往大樓裡走。
大樓門口,幾個女傭等在外面,劉管家從樓道裡連忙走出來!
管家上前來急忙說:“小月小姐,東西都給你收拾好了。我領你上樓吧?”
“嗯。”月答應。
蕭思遙在身後吼:“你還不是巴着我爸爸!沒有我們家,你什麼都沒有!!!你就是心機女!明明什麼都要了,好像還委屈自己似的!那張臉看着就讓人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