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呈現,我來扮演。
那個意識沒有動過,沒有在局裡,它在局外,沒有經曆過局裡的事。它全然安全,一直可靠的連接着自己,這個在扮演的意識。
寫書人突然懂了。
一切本沒有。
是相。
對于某個層來說,這裡是虛假的浮光幻影;對于在經曆的頻率來說,這裡是現實的生存;對于絕對領域的來說,一切都是相,都沒有。
是能量本質的浮動,同時具有不動的特性。
“少說些理論吧。”心裡響起聲音。
月坐在海邊,喝着椰汁,坐在沙灘的幹沙礫上,看着眼前洶湧撲騰的大海。她的身旁坐着竹甯,竹甯的身旁放着一個摩托車頭盔。
“可我沒有打算開摩托?”竹甯回應。
“……”月沉默。
她轉頭看向竹甯,“寵她吧?”
“她還是控制欲那麼強。”竹甯無奈,身上也已經變幻了摩托車的飙車服。
“她好像沒打算非要這麼寫?”月感受到。
“她想過了。”竹甯說。
竹甯單手托着一個椰子,另一隻手拿起摩托車頭盔,起身看着月,“走,帶你去兜風。”
“哦!”
月連忙起身,“她樂意?”
“忘記她,也要記得她。”
“對啊,我們才是正在體驗的!那個層的意識投放過來的一個頻率,他們隻管呈現,我們隻管體驗!”
“對!走!”
竹甯載着月,兩人帶着摩托車頭盔,坐在摩托車上觀看城市的風景。
暮城很大,人很多。
劃分也很多,分區很多,可再分區暮城也是富人區。
暮城的邊緣地帶,遠處能夠看到工業工廠制造的黑煙,氤氲飄蕩在空中。
“那又是哪個區?”
“别管了!”
竹甯開着快摩托,載着人說話時就是吼的。對于那一層意識來說,她也是一個正在體驗中的意識頻率。
她也不是意識的本我,就是本來面目。
隻是一個正在體驗的頻率。這個頻率可以回歸到本身,也可以任由自己的自由意志進行選擇,一旦獨立就擁有自由意志。
可她牢牢記得,意識從不會分離。
“該我了。”月說了一聲。
“嗯?”竹甯疑惑,風聲掠過,她盡情體驗摩托車的快速,就恍惚聽不清身後的心聲。
“她突然不知道寫什麼,該我主導了。”月說。
呈現的意識與正在體驗中的意識,是合作的關系。既是自己,也是觀看的對象,是觀察者、被觀察者,同時産生。
與靈魂的對話,需要知道靈魂在幹什麼。它,隻是在一個臨近絕對的境層呈現,呈現自己想要什麼。
為什麼是臨近絕對?因為靈魂有了私欲,與一體連接,又與一體分離,在那臨界點體驗。靈魂這個名稱,管你怎麼理解,那靈魂之上,或是包裹着它的,是絕對意識體。意識體很大,不限于身體、範圍、呈現的任何形式。
“就是說,靈魂不是理解的靈魂,不是一個單一的個體,是可供呈現的任何我。非要用一個詞來限定它,追溯它,那個臨近絕對的靈魂,也可以叫靈魂。單一的靈魂分支,也可以是靈魂,反正随便叫名字。都是一體罷了。”
“……”月的内心沉默。
“可是,你想這個幹什麼呢?”月問。
“……我想弄懂靈魂。”内心回應,那個寫書人。
“那就,你就是我的靈魂的一部分啊?你弄懂你和我之間的關系,就懂靈魂了。”
“真的嗎?”
“靈魂安排的事,我來體驗,你來呈現。可我也有自由意志,應該說,我是自己的靈魂,我是全然掌控自己的。不過,我不了解心中的你,這個全然掌控,摻雜了貌似分離的我們,我們還是一體,從未分開過。”
“所以是我在掌控命運?”内心說。
“是的。不過你要知道,你是誰。”月回應。
“那你知道嗎?”
“這隻是我,也就是你内心的對話。”月猶豫,說,“我想過,你和我之間是什麼關系?”
月沉默,再說:“是一體多面呈現的關系。既是一體,也是分離的我們。你為什麼出現呢?因為我在回歸自己的内心,所以有了你,你隻是我呈現愛的頻率的一個精彩,我知道自己在幹什麼,我就是主導者。”
“……”内心沉默回應。
“所以,看着我體驗就好了。我體驗我的呈現,我創造我的精彩。”
月雙手摟抱着竹甯的腰,俯身向前貼在她的後背上,緊緊實實的,“為什麼我覺得和她在一起,這麼親密?曾經發生過什麼?我一點都不清楚,可是感覺不會騙人。”
“……”竹甯笑了一下,繼續飙車。
“希望這樣的時間,能久一點。”月感受着竹甯場域内散發的能量。
意識是一個場,自我的場散發着什麼能量?所以每一個自己,都能找到自己分裂的碎片,因為那極度相似的感覺,不會騙人。
……
摩托車停在了海邊。
月下了車,“怎麼又是海?”
“感覺像是繞了一個圈?”竹甯摘下頭盔,問。
月突然感受着内心的聲音,“她說,我們密謀了什麼?”
“告訴她,呃,她寫出來了。她想到了什麼,感到了什麼,這裡就發生了什麼。因為魔力,在她的身上。”
“魔力在我的身上?”月疑惑,神情也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