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說了什麼？

……

頻率轉換是一瞬間，心情也是，是一個東西。至少，某一個層面是。

信任内在力量，信任自己。

愛。

月往上面走，竹甯讓跟着的四五個人等在路邊，她朝着月跑下去！

在實相世界，遵守所在的實相世界的規則。任何人都不能違抗，除非……目的不同。是什麼目的不同？待看。

竹甯就算強大，能力再強，也還是要遵守這裡的規則。她要習慣這裡的人類身體，也要受到人類身體的集體基因限制，就是思維、習性，啥都行，就是個形容。其實，都是頻率的調整。

月明明什麼都懂，偏偏願意淪陷。

竹甯跑到了她的身邊，拿着一件外套從她的肩上拉過去！披在她的後背上。

“竹甯？我不冷。”月說。

她全身都濕透了，渾身都在滴水。

竹甯低沉的聲音，說：“我和你做過很多的靈魂伴侶，你知道伴侶是什麼意思嗎？”

“……要多少有多少，大家都可以扮演。”

“是，可是我放不開！”

“為什麼？”

“我來自于你。”

“難道我就沒有别的靈魂搭戲嗎？”

“有。可是現在，是你回家的路上。”

“我也可以不回去。”

“你老是這樣！到底要怎麼選擇？！！”

“說我呢？有那麼多我，我怎麼知道！我能感受到什麼？我去體驗哪個頻率？！！在我沒有穩定的時候，我就算知道了我是完整的，又怎麼樣？！！我抵抗不了我的思緒，我覺得有能量攻擊我，我搞不清！”

“哪裡有！不過就是你的心罷了。”

“是嗎？就算一切是幻，我走不出去。這個回答滿意嗎？我出不去！”

“……”竹甯就這麼看着她，不開口了。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奇怪，我現在知道了。我一直想看到别的靈魂，可是現在我在回家？是我忽略了别的靈魂。每一塊碎片，可以依附在别的靈魂身上，每一個靈魂都有碎片，在漂流，在各處四散、彙聚。現在還分誰是誰？哪個靈魂不是自己？能量早就融合在一起了，早就從根源裡分不清了。大家都是一體出來的，無始無蹤，有蹤迹，可那源頭的蹤迹找不到了。我能怎麼辦？我要怎麼面對你們？你覺得你們這樣對我很好？！知道我在承擔什麼嗎？！”

“我說了，是你的心。”

“我知道是我的心。我知道。”

月明白在說什麼，是抱怨？不是抱怨，是抱怨。她就是想不通，“這是我的幻。”

“面對我們，這讓你感到為難了嗎？”

“……”

“要看别的靈魂。就是我。是他們，”竹甯說的，是不遠處路旁的那些人。周圍還有别的人，這個幻境，寫書人都隻是在幻想裡看到的，可卻是她們的生活。

“是你眼前的一切！寫書人。”竹甯說完。

月沉默，是誰呢？反正，她明白。一個本質，不同頻率，不同關注焦點，不同的體驗。隐瞞？全知，半知，未知，都是自己。

“我不想跟你說，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月有點語無倫次，想要走開。

竹甯拉住了她的手，“月，老師……”

“給我自由好不好？！！”

“這是你的心。”

“……”

“與靈魂相處吧。與每一個，你的碎片，那些另一部分。能量，早就四散，誰分擔了什麼？早就說不清了。都是一團渾濁，是一體的面向。阿月，站起來。”

“什麼？”月疑惑，納悶。

“你的能量，要站起來！别再昏沉下去了。”

“可我内心的黑暗……”

“哪裡有黑暗？！那是黑暗嗎？你好好看看，看看你的心。”

“……”月沉默，感受了一下。

慢慢感受……

不是一下……

“愛。”——這是内在的回應。強有力的回應。

可是，月搞不懂。這要怎麼搞懂？！

“你會懂的。你本來就懂。”竹甯回答她。

“……”月猶豫，擡頭看着她，自己身上還濕漉漉的，好像有什麼力量在把自己往下扯。

“我，”月想說什麼，可是忘了。

竹甯也沒說話，隻是抱住了她。

就這麼緊緊抱住，“不要分得太清。那樣沒有結果的。”

“……可我，隻是我。”月語氣輕了，回。

“我們陪着你。”

“都是我的妄念。”

“你會收獲驚喜的。不是黑暗，是驚喜。”

“……”

月沉默着。

許久，竹甯放開了她。

文字，就是許久。這麼形容了。可是月感受到很久，久得每一次呼吸都能清晰記得，就是那種待在一起的感覺。

靈魂伴侶？就是陪演的一個身份，就是很多次的伴侶，或是父母？朋友，不止戀人。什麼都演，但大多不是惡人的角色，也是可以演的。

分這麼清幹什麼？我的眼前什麼都沒有。

月退開了些，“回，回蕭家？”

“嗯。你要開始任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