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的路上,少些邏輯。
“喂!我要吃的!”
“桌上有。”男人清冷的聲音,回答。
“我要你給我端進來!現做的!熱乎的!!!”
“等一等。”那人猶豫了一下,說。
可是沒等一會兒,門就開了。
男人一身黑衣,休閑?也不太休閑,是工作服,但不是西裝。他身材修長挺拔,是清廋的模樣,五官俊朗。
“給。”男人遞出手裡的一盤菜,擋着門站着。
月沒有注意那是什麼,紅紅的,她在意的是眼前這個人。内心呈現的對應性,不同的面向。
任何所遇,都是内心。
不管發現與沒發現,呈現不會騙人。
“你是誰?”月走近他,問。
男人擋着門,“吃不吃?不是現做的,但是熱乎。”
“我對你更好奇?”
“不吃算了。”男人端走菜,要關門時,月伸手使勁扒着門。
“等等!你說,你,你現在可以不入戲!你告訴我,你是誰?”
“到底是要入戲?還是不入戲?這裡是你的幻影,同時也是開放的遊戲場。與你有關的意識會吸引過來,因為意識的吸引性,你在自我療愈?而我們隻是在遇見你。”
“我都搞不清楚了。到底是真的假的?”
“你的内心會告訴你。”
“……好,我盡量不扭曲它。你告訴我,你是誰?”
“……”那人不說話。
月心裡聽到了答案,“你的對應性。”這是内心回答自己的話。
但是很陌生?
“你能幫我出去嗎?”月問。
“你本來不想寫這個人物。”男人說,可是一瞬入戲了,因為寫書人一念。
“不能。”男人的表情冷漠沉重,“老闆沒有交代,你就不能離開。”
到底要寫“真”故事還是“假”故事?——内心問。
男人遞出手裡的食物,“給,不要我拿走了。”
“……”月猶豫,接過了食物。
門關上了。
月沒有阻攔,還在想心裡的問題。
要“真”的,還是要“假”的?
真的,那這裡就越來越真,就像真的世界一樣。每一個演員都入戲,規則會清晰,邏輯會有序。
假的,那這就是頭腦的世界,幻。一旦認定幻,就玩能量的玩法。真與假同時共存?其實怎麼寫不是内心呢?
寫書人已經亂了,寫法自然就亂,心念自然就影響。
是内心的呈現,是虛假的真相。“我寫内在能量的頻率,真頻率,假劇情。”月這是給自己下定義呢。
“可是你的記憶是增加的哦!你的記憶會受到影響。這個增加,也許從未增加,從未減少,但你現在在這裡,你需要面對。”介在腦中開口。
月遲疑,回:“可我現在在這裡,被關着。我怎麼面對?”
“面對你内心逃避的一面。”
“寫書人又逃避了?”
“她又不想寫了。”
“……”月沉默。
怎麼想不清楚呢?你寫你的故事,是你的内心呈現。能量的世界,你了解多少?有實相,或沒實相,一念之間。你就玩你的,其它的不需要考慮。記憶,是你對自己的責任。
記憶本就虛假,來自虛空。你創造記憶,或是經由記憶創造?遺忘的記憶,是虛假。創造的記憶,還是虛空。你是什麼?回答我。
……
沒有?既然沒有回答,那你還看不清嗎?
是我内心沒錯。可是,我在寫什麼呢?
你已經摸到門路。
為什麼要這樣?
配合扮演,我們配合你扮演,你自己扮演,你自己的虛妄在扮演。一切的一切,都是成全。你的能量波,亂就亂,靜就靜。世界上沒有能量,定義了能量,就是能量。你不了解能量,可以換成任何形容,人生,命運?定義它。
那股内在力量,那内在産生的能量,那些情緒,為什麼總不放過我?我已經在努力克制了。
你克制的,難道不正是你需要看清的?
可是,看不清。
那就面對它。
不一樣嗎?
不一樣。看不清,是逃避。面對,你可以有很多選擇。你隻是選了,逃避的能量。你所呈現的,都在告訴你答案。
好。那我,我再想想。
在這個幻境裡,我修煉自己的心。其實不需要修煉,這一切不過都是自己無聊的玩具罷了。在道裡,首先,規劃了道,然後投入了道裡,将自身的一個頻率投入,然後……淪陷。
在淪陷裡掙紮,從一開始的一個念頭,那個念頭源于什麼?不管源于什麼,那都将歸于空無。源于空無。在空無裡生出了念頭,我……淪陷在無盡的念頭裡。
脫離不了這個定義,這個道,我始終還是這裡的“人”。我暫時扮演了這個人。
我想回去,我回不去了。
掙紮有用嗎?這些指引,我弄不懂,你們費什麼勁啊?放棄吧。
可是你一念就懂。
懂又怎麼,等等,我的念頭好像轉過來了?就是這樣,在波動裡就是不穩而已。隻是不穩,我可還沒放棄啊?!别離開我。
别離開你的,是你的分辨心。我們無處不在,你的心裡,就是源頭。
可什麼時候你們會消失?
我明白了。我感受得到。但是對的嗎?當我長大,回到源頭,當我成熟,當我空無,都是形容。淪為沒有回應,就是沒有回應。
我在幹什麼?
還是開始工作吧。能量工作。我治愈,呃,不。我回歸自己的能量。
本質沒有回歸,隻有,運用。
這是我的聲音?
我不會運用。因為我不信任。
那能量裡什麼都沒有。
是啊。那還信任幹什麼?沒有信任的分辨,就不存在信任與不信任了。因為?它一直都在。
什麼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