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甯越被岑琰從車裡扛出來,沒有進電梯或者上樓,是一樓的房間。
被從肩上扔到床上,巨大的沖擊力讓甯越悶哼了一聲,蒙眼睛的黑布被揭下來,屋内明亮的光線晃的人睜不開眼。
窗外黑漆漆一片,目光所及沒有燈光或者路燈,樹影茂密,很可能是郊外,或者隐私性很好的别墅區。很難從周圍呼救,他隻能盡量拖延時間。
“你這一路,安安靜靜的,怎麼,還想逃啊。”岑琰陰恻恻地笑,一把扣住甯越的脖頸。隻要稍稍一用力,就能把omega纖白的脖頸掐斷,将人捏在手心裡,完全掌控一個人,這種感覺讓他抑制不住的興奮起來。
“标記都洗了,還想着那個Alpha來救你?”岑琰挑挑眉,貼近甯越的臉說,“一個Alpha,但凡心裡還有一點點喜歡,都不會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omega去清洗标記。”
“你死心吧。”岑琰掐着甯越脖頸的手一推,将甯越推搡到床上,“這是我在郊區的别墅,周圍隐蔽性極好,沒人能輕易找到這裡,更不會有人來救你。”
“唔!唔!”甯越的嘴依舊被膠布粘着。
岑琰拍拍甯越的臉,“喲,有話要說?這嘴堵着,是少些樂趣。”
“你叫吧,叫破嗓子也不會有人來救你。”岑琰唰一下揭了粘在甯越臉上的膠布。
“岑琰,你這是犯法的!”甯越紅着眼睛道。
岑琰笑道,“多大了,還這麼天真。”
“隻要我把你永久标記了,法律上就擁有你合法丈夫的一切權利和義務。妻子和丈夫履行些夫夫之間的義務,犯哪門子的法。我隻聽說過,Alpha故意不陪伴自己的omega妻子度過發情期,算是冷暴力,是要接受監督和懲罰的。”
“你這是強迫!”甯越道。知道現在說這些沒用,但他隻能盡量拖延時間。
岑琰大笑,“寶貝兒,你似乎忘了你已經洗過一次标記了。你這種情況,出于對你身體健康的着想,哪怕我再卑劣,調解員也隻會盡量勸你接受我。”
“想要拖延時間是嗎?”岑琰笑眯眯地看着甯越,“反派大多死于話多,身為反派,我很有自知之明。”
“我習慣先把飯吃到肚子裡。”
甯越手腳還被捆着,岑琰不費力氣就把人制住,“咔哒”一聲取下甯越脖子上的抑制環扔在地上,“寶貝兒,你以後都用不上這個了。”
“不要!放開我!”看着滾在地上的抑制環,甯越猶如瀕臨死線的獵物,徹底失去理智,這是他最後的機會。真的被岑琰标記,那還不如死了。
Alpha的吻粗魯、侵略,信息素也越來越濃,甯越幾乎不能呼吸,大腦開始混沌,他徹底進入發情期了。
發情期的腺體變得格外脆弱、敏感,當Alpha的犬齒咬破腺體的皮膚,甯越徹底崩潰,哭喊出來,“不要!蘇衍!”
“蘇衍!”
Alpha注入腺體的信息素好像帶着倒刺銀針的毒藥,穿腸爛肚,刺爛甯越每一個細胞,刺穿了最後一點兒理智,他隻想要自己的Alpha。
“蘇衍!”
“蘇衍!”
多年以後,那仍是司柏川的一個噩夢。
他的omega被陌生的Alpha叼住腺體臨時标記,omega無助、絕望地哭喊着叫他的名字。
司柏川破門而入,一把揪起咬着甯越腺體的Alpha,狠狠掼在地上。
他這一下,幾乎去了岑琰半條命。
再要下手,卻被床上的omega抱住。
陷入發情期的甯越已經不認人了,隻憑着本能,追着熟悉的信息素,先是抓住司柏川的胳膊,小心翼翼地在司柏川的身上嗅了嗅,味道對了,又抱住司柏川的腰,臉埋在司柏川腰間,下一秒,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你怎麼才來。”
“蘇衍,你怎麼才來……”
司柏川一顆心都被甯越哭碎了,哪還有心思去揍人,脫了風衣将甯越裹住,忙把人抱進懷裡安撫。釋放了些安撫的信息素,懷裡的甯越卻突然掙紮了起來,抱着頭,臉色發白。
司柏川的臉色一沉,甯越剛剛被别的Alpha臨時标記,腺體和血液裡都有别的Alpha的信息素分子,自然排斥他的信息素。盡管甯越很渴望和喜歡他的信息素,但也反抗不了生理的本能。
“蘇衍,标記,标記我,好不好……”甯越哭着央求道,似乎找回一絲理智,“标記我,我不要别人的标記……”
甯越是想要覆蓋标記,讓他把陌生Alpha的臨時标記抹去。
清醒的甯越怎麼可能跟他要标記。
往好的想,不管甯越這一陣子怎麼冷淡他,但心底裡還是喜歡他,認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