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越臉埋在司柏川肩頭,搖了搖頭。
司柏川輕撫甯越單薄的背脊,帶着幾分玩笑開導,“還好你老公信息素等級高,咬一口就什麼事都沒有了,沒有任何一個Alpha能從我手裡把你搶走,不信,你仔細問問,渾身上下哪裡不是我的味道?”
這話越說越不正經了,甯越心裡的感激瞬間被撞個粉碎,嫌棄地推開司柏川。
“啧。”司柏川咂舌,“甯越,沒有你這樣的,你這是過河拆橋,用完就扔啊。”
甯越鳳眼一瞪,反駁道,“别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你之前是易感期,我是發情期,誰也不欠誰的。”細究起來他還吃虧了呢,三天的發情期愣是被司柏川拖到了七天。
說到發情期,甯越突然一愣,看着司柏川,“你是不是沒用……也沒給我吃藥!”
司柏川無辜地眨眨眼睛,“那什麼……這麼多天了,現在想起來也沒用了……”
話音未完,眼前一黑,枕頭就砸臉上了,還是甯越自己的,草莓味濃的讓人恨不得把枕頭吞了。
“藥店裡有管這種的,去拿。”甯越說。
“那種就管三天。”司柏川說。
“能管幾天是幾天。”甯越說。
“傷身。”司柏川說。這種管三天的藥劑藥力大,有副作用。
“偶爾一次,沒事吧,沒标記呢,概率就跟beta差不多,beta要個孩子多難啊。十年八年都不一定能懷上。”司柏川試圖開解。
聽到司柏川說沒标記,甯越心裡一軟,不說話了。
易感期的Alpha沒有标記身邊的omega,這種意志力不是一般Alpha能做到的。甯越眉心動了動,司柏川總是這樣。一邊用假身份騙他,一邊又在這種不大不小的事上尊重他的感受和意見。
“知道傷身,你還...”甯越語氣軟了不少。
“易感期,我也是糊塗的啊。”司柏川辯解。
甯越徹底不說話了。
“行,我這就去買。”司柏川妥協。
才怪!
那可是整整七天的易感期啊,萬一甯越肚子裡已經有崽兒了,這藥一下去,不要了崽兒的命,也得毒成個小傻子,他跟誰哭去,那可是他和甯越的崽兒啊。
司柏川開車出去兜了一圈,沒去藥店,而是停在路口等陳鳴送藥。
把營養片裝進避孕藥劑的瓶子裡。長期的、短期的,各種藥瓶全換成了營養片,陳鳴覺得自己在助纣為虐,良心被狗吃了。
司柏川提了一大袋子避孕藥劑回家,一進卧室,屋裡靜悄悄的,氣氛明顯不對。甯越面朝裡側,背對着門,床上氣鼓鼓的一團,這氣氛,司柏川拼命回想,他都沒在家,哪裡又惹了甯越?
“寶貝兒,藥買回來了。”司柏川說着去抱床上的甯越,把人從被子裡挖出來,想要親甯越的唇角卻被躲開了。
甯越頭一扭,沉着聲音問道,“這是哪裡?怎麼沒回我家。”
司柏川出去買藥後,吳姨過來打掃衛生,他已經從吳姨嘴裡知道這是哪兒了,隻是想聽聽司柏川怎麼解釋,為什麼沒送他回家,反倒把他帶這邊來了。
司柏川坦蕩地笑道,“咱們倆一個易感期,一個發情期,自然這邊更方便些,有人照料。”
“給自己的omega提供舒适的生存環境是每個Alpha刻在骨子裡的習性。”司柏川說,“我當時處在易感期,完全被本能支配,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把你帶過來了。”
“中途腦子稍微清醒但又不是很清醒的時候,還讓人把你的行禮都收拾過來了,那邊的房子也退租了。新房客都住進去了。”與其擔心哪天回家的時候突然人去樓空,進不去屋,找不到人,房子裡也住進了新租客,不如提前下手,直接把甯越叼回自己的窩。
“而且……”司柏川話說一半,垂眸看了看甯越還是平坦的小腹。日後甯越有了,自然更需要有人照顧,早晚都要搬到這邊的。
“而且什麼。”甯越不依不撓。
司柏川眸光暗了暗,神色嚴肅起來,抱住甯越,啞聲道,“這邊的安全性更好。甯越,之前的事,我不想經曆第二次。”
被岑琰綁架、臨時标記的畫面和恐懼還清晰地印在腦子裡,甯越目光閃了閃,雙手握了拳頭,不說話了。
司柏川鄭重道,“用假身份和你交往,是我的錯,甯越,我們重新開始好嗎。給我一個改過,向你道歉的機會,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