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司家是什麼錢多人傻的軟柿子嗎。
司柏川的父親,司家現在的家主司空,對着這位突然獅子大開口的未來親家,有些維持不住面上的笑意了。
“容教授,這樣,不太好吧。”司空笑呵呵地說道,“這和咱們之前談的,差的有些多啊。”
之前兩家初步約定的是一九分。
說好聽了叫兩家合作,可要追根刨底的話,容教授的科研團隊還是司家養着的,司家有權無償使用團隊的技術,一九分已經是對容教授、對學術專家的尊重了。
他們司家政商兩開花,家族裡子弟主要都往這兩個方面發展,唯獨學術、科研這一塊是短闆。
讓司柏川娶容時,無非是因為容時有個副院長的教授父親,又是外行星礦物學的大拿,與司家接下來的發展緊密相關,又能拓展司家在學術界的人脈。
“容教授,您作為科研人員,一腔熱血都澆灌在學術上,可能不是太清楚礦星開發的流程。”司柏川皮笑肉不笑。
容教授頓了下,忽然反應過來司柏川是在諷刺他要的多了,瞪着司柏川,呼吸都變的粗了起來。是司家有求于他,司柏川又要求娶他家omega,這個乳臭未幹的小子竟然敢這麼跟他說話!
會議室裡的氣氛劍拔弩張。
這時,司夫人笑呵呵地對容時的omega父親說道,“你看,他們這些Alpha,整天就會錢呀錢呀的争來争去,都是一家人,等咱們小時和柏川成了親,有了孩子,兩個都是爺爺,今天争來争去的東西還不都是人家小孫孫的。”
“是啊,是啊。”容時的omega父親尴尬地笑笑,心裡卻不是這樣想的,他家又不是隻有容時一個孩子,司家也不隻司柏川一個,這東西不拿到自己手裡,誰知道日後進了誰的兜裡。好兄弟還明算賬呢,何況親家。
而且,他看着司柏川對他家容時,客套有餘,顯的疏遠。雖說兩家是聯姻,但自相親也快一年了,别說臨時标記、牽手這些,平常連個約會都沒有。正常AO關系,在信息素的吸引下,除非有一方實在太邋遢、太糟糕,有哪個A能忍住這麼久不碰自己的omega。
司夫人笑道,“我聽人說瑞塔星南半球有個新發現的玉礦,那邊賣原石,正好小時和柏川都在,讓他們過去逛逛,看能不能開出一兩個極品的玉石翡翠。等到成親的時候,就用他們開出的玉石或者翡翠給小時打兩件首飾,是不是很有意義?咱們這樣的人家,星币也隻不過是個沒有意義的數字,結婚這樣的大事,總得想辦法辦的有意義、不同尋常一些。”
司柏川不可置信地轉頭看向母親,他就這麼好賣的嗎。
司夫人沖着司柏川一笑,誰讓你不對未來的嶽父恭敬一些,委婉一些。
司夫人轉頭又對一旁急得插不上話的司柏羽說,“小羽也陪你小時哥哥去,咱們小羽運氣好,帶着小羽,你哥和小時哥哥肯定能開出極品的翡翠。”
司夫人一段話,劍拔弩張的會議成了度假的行程計劃。當天下午,司柏川三個就被打發去了炎熱的南半球。
蘇琳娜玉礦雖然是這幾年新開的礦床,但卻是寶石界的新貴。容時學的是珠寶設計專業,自然對司夫人的提議一百個認同。不管成婚對象是誰,他都想用自己開的原石給自己設計一套首飾頭面,他最近在研究複原古時坤澤公子出嫁及日常用的首飾。
一到了賭石街,司柏羽就成了忙碌的工蜂,腳底不帶停的。司柏川覺得自己成了礦奴!原石沒開一個,光顧着吭哧吭哧地給司柏羽和容時拌石頭了。
容時明顯是有些賭石經驗的,開出了幾個水頭不差的,小賺一筆。司柏羽就全憑直覺了,把賭石當作開盲盒、砸金蛋,一大串賬單刷下來,連根毛都沒換回來,十賭九輸,古人誠不欺人。
司柏川露胳膊挽袖子攔住興緻勃勃地司柏羽,“換哥來。”
司柏羽不滿地沖他哥撅了撅嘴,抓着容時的胳膊,躲到一遍,一臉委屈,“嫂子,我哥欺負我,你可得幫我。”
容時抿嘴輕笑。
司柏川回頭斜了眼司柏羽,“瞎叫什麼呢,我和你容時哥哥清清白白,一個未婚一個未嫁,大庭廣衆之下,你這不辱人清白嗎。以後可不能這樣跟未婚的omega開玩笑。”司柏羽想要叫嫂子,那也得對着甯越喊。那才是救了司柏羽一命的親嫂子。
“哼。”司柏羽的嘴撅的更高了。
“得,我這塊要是開出什麼好東西就送給你。”司柏川說,随手挑了店裡最大的一塊原石,哄司柏羽道,“怎麼樣,哥向着你吧,要選咱就選最大的。”
司柏羽嫌棄地撇了撇嘴,他哥難道不是挑了塊最便宜的嗎,這塊最大,但卻是店裡最便宜的。
随着解石的師傅切開原石,司柏羽先尖叫了一聲。
“哇!哥!你撿到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