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正在xx港口附近,諸位請看,原本安甯祥和的港口已經被從天而降的不明物體砸出一個大洞——那不明物體外形神似飛艇,但不知為何船身隻剩一半,專家推測另一半應該是因為撞擊已被燒毀。總而言之,姗姗來遲的真選組對這場墜落事故毫無辦法,倒是一位身穿橘紅色中式套裝的持傘少女正在想辦法解決此事!不知道電視機前的觀衆朋友們會如何看待真選組的執法速度和力度還不如一個恰巧路過此地的未成年少女這件事呢?以上,來自HHK台記者結野……”
此時攝像頭轉到結野主播身後,那位穿着中式套裝的少女出現在了鏡頭正中央。隻見那少女将她那把紫色的傘往地上一扔,撸起袖子來蓄了把力,右腳朝後一點、雙手向前一伸,将那飛艇的殘骸生生扛了起來,一口氣舉過頭頂,赢來好一陣圍觀群衆的喝彩。
新八騰地從沙發上站起:“我說阿銀那不是神樂嗎?我們家神樂上電視了哎!”
“神樂?”紅蓮好奇地湊過來,“是銀時收養的另一個小孩兒吧?”
“嗯?這半截飛艇有點眼熟呢。”銀時盯着屏幕歪了歪腦袋,頗為自滿地炫耀道,“說起來電視裡這個丸子頭小女孩也是夜兔出身,才十來歲,已經是個能在無意中給夜兔前輩收拾爛攤子的靠譜孩子了呢——回頭得跟電視台要點出場費才行啊,畢竟咱們樂樂已經是個成熟的藝人了呢。”
同為夜兔的紅蓮額上落下一滴冷汗,正欲為自己辯解兩句,卻見電視裡那位和她同族的小姑娘舉着那個頭比她大三倍的殘骸轉過身,毫無猶豫地朝其中一輛真選組警車将頭頂的殘骸扔了出去。
“……啊,情況有了新變化!”結野主播拉着攝像跑到近前,“是針對真選組作出的攻擊!莫非是這位路過的平民少女對真選組那散漫無狀的工作态度感到不滿嗎!大家快看,她砸爛一輛警車之後警察立刻就沖上去将其包圍了,真選組雖說出警很慢但包圍平民倒是很快!”
圍觀群衆開始發出不滿的抗議聲。
土方十四郎來不及阻止,沖田總悟已經領着一番隊沖上去将那中國風少女團團圍住。圍上去後沖田總悟還有模有樣地拿着喇叭沖着那少女發出示警:“我說那個亂丢垃圾的中國妹,看你面相你已經犯下亂開飛艇擾亂航路和丢棄飛艇毀壞港口的重罪,放棄抵抗立刻投降,不然再加你一條妨礙公務執行罪哦。”
神樂果然被他激怒:“看面相是什麼意思啊看面相?你是說我這種楚楚可憐如花似玉的少女看起來像罪犯嗎阿魯!既然有眼無珠是你們稅金小偷的傳統那我就替天行道把你的眼珠子挖下來好了!”
結野主播對着攝像機肅然道:“相信諸位也看到了,真選組僅憑面相便将飛艇之禍全部推到了路過幫忙的一般民衆身上,不愧是臭名昭著的流氓警察!”
土方十四郎略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走到攝像機旁拍了拍攝影師的肩膀:“那什麼,案子還在偵查中結果還沒出,現在的情況怎麼說呢,就是兩個小孩子看不順眼打個架,要不看在他倆都還是孩子的份上先别拍了呗?”
話音剛落,鏡頭後方忽然傳來一聲炸響——土方十四郎轉頭一看,原來是沖田總悟不知從哪掏出個火箭筒來,朝着神樂的方向毫不猶豫地開了一炮。
神樂當然不能讓他得逞,避過這一擊之後怒吼着朝他沖過去,沖田總悟也抽出佩刀怒吼着朝她沖過來,二人這一架生生幹出生死宿敵最後一戰的架勢,前者出拳将擋在身前的飛艇殘骸砸出一個大洞,後者橫刀幾乎同時将飛艇殘骸砍成了兩半。
“是我的拳頭先砸到它的!”
“是我的刀先把它砍斷的!”
清除掉障礙物後兩個小孩踏着徹底碎裂的飛艇殘塊即将給對方來個最後一擊的當口,察覺到自己再次沒能攔住負面新聞的土方十四郎朝攝像機的方向吐了個煙圈,一臉平靜地朝剛剛毀滅了本案重要證物的那二人伸了伸手:“放。”
他身側十幾名扛着火箭筒的真選組隊員齊齊将炮筒對準了自家一番隊隊長和那位熱心市民中國妹,毫不留情地将他們倆一起轟飛了。
“行了,攝像機都拍着呢,綁總悟的時候動作顯眼點,一定要顯出我們真選組對付己方過錯人員時的大公無私來。”土方十四郎叼着煙對着一片狼藉的港口沉着地指揮道,“至于那個中國丫頭,山崎你回頭給萬事屋打個電話,叫那個混賬天然卷今天之内帶着保釋金來領人。今兒這破事都鬧上電視了,得跟萬事屋那家夥多要點保釋金才行,聽見沒?”
結野主播震驚地見證了這一切:“聽見了嗎觀衆朋友們?本台攝像機将真選組鬼之副長用來敲詐平民的手段清清楚楚地拍下來了!身為警察卻去壓榨仗義出手的一般市民,這究竟是制度的腐敗還是人心的淪亡……”
站在電視機前看完了整場直播的紅蓮伸出手去,拍了拍已然石化的銀時和新八的肩膀,語氣裡帶着十足的安慰:“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好事和壞事總是流動的,比如高危藝人的出場費這種東西總會流動成高危藝人的保釋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