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你們倆确實心地不錯。”紅蓮擰斷手上的手铐後站起身來,一腳踹翻了眼前禁閉室的門,“我看這樣吧,反正也不會有人帶着保釋金來贖我們,一直待在這也挺悶的,還不如主動出擊找點掙錢的門路。”
“嗯?”神樂好奇地跟在她後頭走出禁閉室,“什麼門路阿魯?”
此時正值飯點,紅蓮領着神樂循着飯香一路來到食堂,跟在真選組成員後頭排了快半小時的隊才領到一人一盤咖喱飯。紅蓮盯着這盤咖喱飯看了約有兩秒,然後仰頭将這一盤飯一口氣喝盡:“阿姨,再來一盤。”
食堂阿姨在她堅毅閃亮的眸光裡震驚且茫然地又給她盛了一盤。
——土方十四郎聞訊趕來的時候紅蓮和神樂兩人已經合力吃完了整整三桶咖喱飯,食堂阿姨正準備再煮一桶的時候土方十四郎扔了個什麼東西過來正好砸到了正在用餐的紅蓮身上:“喂!她可是老子親手抓進來的犯人,還沒開始審呢誰讓你們管她飯了!”
紅蓮被那飛過來的物事砸中,連人帶盤子摔到地上,緩了口氣才睜開眼睛,這才發現砸倒她的竟是個手裡捏着一支羽毛球拍的、已然昏厥過去的真選組成員:“……土方先生你冷靜些,我是有事同你商量所以自己從禁閉室跑出來的。”
不等土方開口她就趕緊說了下去,“土方先生,我都跑出來好久了,吃飯過程中沒有任何人認出我是剛抓進來不久的犯人,這位昏過去的成員看上去好像還在上班期間摸魚打羽毛球,整個真選組好像隻有土方先生和食堂阿姨在工作呢。”
土方想要反駁些什麼,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能說出來。
“所以我有個想法。”紅蓮把那個不知為何在上班時間打羽毛球的真選組成員扒拉到一邊,“既能幫真選組提升一下士氣也能幫我找一找以前的工作單位——既然土方先生會因為我說你行事作風頗像黑手黨而惱羞成怒把我抓進來,那不如我們就出去抓一抓真正的黑手黨吧?”
土方皺眉,有些不悅:“我憑什麼聽你的……應該說真選組憑什麼聽你的?有點現行犯的自覺啊你!”
“是嗎?”紅蓮拿了個新勺子往座椅上一坐,“那我就隻能繼續關在真選組了。阿姨麻煩再來一……”
“等一下!”土方十四郎開口時逼着自己放緩了語氣,“我剛才又想了想,你也不過是說了幾句話而已也沒多過分,這樣吧從現在開始你被無罪釋放了,把那銀發天然卷扣在這,你帶着那個抱着飯桶喝咖喱的中國小丫頭回家去吧這輩子再也别回來了。”
“咦?可是人做錯了事情就要承認錯誤并作出補償嘛,我也隻不過是覺得土方先生有種莫名的親切感所以忍不住想要幫你一把……”
“麻煩你千萬忍住!你這類麻煩精的補償我可要不起,那幾桶咖喱就當送你們的了快給我離開真選組!喂那邊那個中國小丫頭你到廚房幹嘛去?我說那袋蘿蔔是做晚飯用的你别給我全吃完了!”
“神樂,你直接拿人家的蘿蔔怎麼行呢。”紅蓮注意到神樂的異狀,走過去摸了摸神樂的腦袋,溫柔地阻止了她,“你這種年紀的孩子吃飯要記得葷素搭配啦,隻吃蘿蔔長不高的,你看那邊還有袋牛肉呢,我給你拆出來煎了吧。”
神樂一臉感動地撲進她懷裡:“謝謝你紅蓮姐,你比銀醬可靠多了阿魯。”
“可靠個屁啊你們中國姑娘的肚子是填不飽嗎!”土方十四郎跑進廚房護住了那袋牛肉,“再說了你這完全是借花獻佛吧紅蓮小姐?剛吃完别人幾大桶咖喱的姐倆在這裝什麼裝啊還葷素搭配?光你們倆就夠葷素搭配了,過剩的營養都變成貪食的唾液從你們的嘴角垂下來了啊喂!”
“抱歉,真選組的食材太香了所以有些失态了。”紅蓮伸手抹了把嘴角的口水,趁土方吐槽的勁還沒過将那袋牛肉從他手裡一把奪了過來,“神樂我們來煎牛排吧,你喜歡加點香草還是隻撒鹽粒?燴紅酒佐檸檬也不錯呢。”
“當然是一樣來一份!說起來紅蓮姐我剛才在角落裡看到小番茄了阿魯,我們再弄點水果沙拉吧?”
“……且慢,我懂了。”土方十四郎從懷裡掏出一包煙來,抽出一支顫抖着手點燃,“總而言之你就是用真選組所剩無幾的食材威脅我們幫你找回記憶是吧紅蓮小姐?我還真是一時沖動抓了個怪物回來呢,從今天開始局中法度追加一條不能招惹成年夜兔好了……所以隻要幫忙找到你的前單位就行了是吧?你前單位是哪種類型?”
紅蓮開心地歡呼了一聲:“唔,差不多就是港口黑手黨那樣的舶來品吧?反正大概是那種慣用暴力威脅、坑蒙拐騙等手段,行事作風和土方先生你大差不差的組織……而且我依稀記得好像我的上級裡就有一個和土方先生差不多的人耶,剛才吃飯的時候我還在想要是實在找不到的話我就留在真選組算了,有土方先生在我待在真選組就好像回家了一樣。”
“開什麼玩笑啊你這絕對是罵我像黑手黨吧?而且你這什麼說法啊好像真選組是你的備胎選項一樣?既然是那麼重要的回憶就别在真選組湊合了給我回你真正的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