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伏兔撓了撓頭,歎出一口長氣:“真是的,果然變成這樣了嗎……”
雙方氣氛一觸即發之時紅蓮不合時宜地“咦”了一聲,拉了拉神威的衣擺神神秘秘地壓低聲音道:“你和這個獅子頭是同事啊?現在馬戲團的獅子也能出來當海盜了嗎?他那隻壞眼是馬戲團給他的設定?說起來共事期間你從沒想過把他扔進那種正在燃燒的火圈裡嗎?”
站在包圍圈中心的獅嶺隐約聽見了一點,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作為第一師團的團長,我不得不頭一個站出來執行提督的命令!另外說起我右眼上的這道疤啊,那還是我x年前在xx星球大戰xx的時候留下的,是男人浴血奮戰的标志,和馬戲團的什麼的絕對沒有關系……”
紅蓮頗為同情地看了他一眼,轉過頭去繼續和神威絮絮叨叨:“你聽到他說的話沒有,為了強調自己的強盜身份他還把剛才的自我介紹又說了一遍之後話題突然轉到臉上那條疤上面去了耶!雖然氣勢好像很足的樣子但是話裡的關鍵信息都被打碼了哦?全都變成xx了哦?很明顯是被本文作者嫌麻煩所以直接用xx敷衍過去了啦!”
“……”獅嶺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總之神威,你若不肯束手就擒、乖乖交出第七師團的指揮權,我就隻能不顧我們以往的同僚情誼采取強硬手段……”
不等他說完神威便哈哈一笑:“說起來你以前也說過同樣的話呢,第一師團的團長适合鑽火圈、第八師團的團長适合拉雪橇什麼的。”
表面上回應了來自紅蓮的八卦實際上完成了對獅嶺的挑釁的神威歪了歪頭,“不過他全身上下和獅子最接近的地方也就是腦袋了吧?以前我就說過要把這些人的腦袋都摘了給你組個馬戲團,你卻總說還沒到時候——那現在是到時候了嗎?”
紅蓮不知其意,果然驚訝地反問:“什麼意思?什麼時候?”
神威意味不明地輕笑一聲:“算了,什麼時候不時候的……你不就是想看獅嶺鑽個火圈嗎?也是小事。”
話音未落他不管獅嶺那頭還在喋喋不休什麼,從紅蓮背後的白布上扯了一條碎布下來轉頭便朝獅嶺的方向沖了過去,一連擊倒好幾個站出來保護獅嶺的第一師團成員之後他帶着一身春雨同僚的鮮血徑直沖到獅嶺跟前,在獅嶺揮刀逼來時矮身避開,彎腰的同時伸長手臂一把奪過獅嶺手裡比他還高的巨刀,旋身反手砍下了獅嶺的頭顱——
頭顱離身的那一瞬,神威忽然從懷裡掏出一把仙女棒來同時點燃,火星子嘩啦啦燒光仙女棒可燃那一頭之前,神威握緊了那把仙女棒,在獅嶺的頭顱落地之前将那把仙女棒齊齊撒了出去,仙女棒短暫地照亮夜空的那一瞬,神威将手裡那條碎布也點燃了,伸長手臂将它在空中拉出一個不完全的圓弧,那圓弧恰好圍住了那頭顱。
圓弧狀的布條很快在仙女棒那逐漸微弱的團狀焰火中燃燒殆盡,頭顱則掉落在地骨碌碌滾到一邊,引起周圍一片驚呼。
神威轉身朝紅蓮走來:“這樣如何?跟你的腦回路還契合嗎?”
紅蓮呆在原地眼睜睜地看着那焰火在神威身後漸次熄滅,驚訝之餘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或許是因為自己的獵奇欲被滿足的成就感終于壓過了對眼前這堪稱詭異的場景的不适感,她竟然對他笑了笑:“還挺好看的,謝謝你。”
道了謝之後她愣了一會兒,終于還是轉頭問阿伏兔道:“……其實我之前的推測是不是錯了?”
阿伏兔挑眉:“怎麼講?”
“我一開始以為你們需要一個背鍋的才會願意帶上我,但就你們家團長這威風凜凜唯我獨尊的行事風格來看他似乎根本不屑于找一個人給自己背黑鍋這種做法……第一師團的團長也是說殺就殺了而且武力上好像還完全壓制了對方啊?”紅蓮看着手裡的獅子頭吞了吞口水,“所以他既然不是找我背黑鍋,那他在港口截住我是為了什麼?”
阿伏兔聞言先是溫柔地摸了摸她的腦袋,緊接着盯緊了獅嶺那具屍體煩躁地抓了抓那頭本就不怎麼整齊的亂發:“好問題,但說實在的他任性妄為隻為了一句鑽火圈的玩笑話就随手殺了獅嶺已經夠讓我煩了,其他事你自己想去。”
此時神威已經走回她身邊,明明周圍來自第一師團成員的唏噓和怒罵聲四起,他卻像是渾然不覺似的,目光隻釘在紅蓮一個人身上:“反正不管怎麼樣你都得和我一起殺出去了——要不比比誰殺得多?就賭你背着的那袋垃圾怎麼樣?我赢了就扔火裡去,你赢了就扔水裡去。”
語氣愉悅輕快,像是類似的話已經被他說過無數遍了似的。
紅蓮謹慎地觀察了一番神威的臉色,感覺他現在似乎心情不錯,于是斟酌了一番言辭試探道:“我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就是你剛才把白布甩出去的那個動作真的挺流利又潇灑的,其實你是不是意外地很适合跳那種男團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