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上看着十分愉悅,内心卻是發起愁來:三葉小姐撿到的那個源外老頭手裡竟然捏着操縱所有機器人的遙控器,明顯就是操縱這些機器人的幕後兇手,也就是本次事件中高杉的下屬或同謀——這算不算誤打誤撞破壞了高杉的計劃啊?
“紅蓮姐你一臉苦大仇深的在想什麼呢阿魯?”
“啊,我在想……”紅蓮苦惱地掂了掂肩上的鴨子,“該怎麼讓總悟和土方先生同時失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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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方十四郎從被機器人圍剿的噩夢中醒來的時候,恰好與正将一把桌案舉過頭頂蹲守在自己床頭的紅蓮對上了視線:“……你這是幹什麼,我不是已經答應給你結錢了嗎!”
紅蓮也沒想到他醒得這麼快,受驚之餘手裡的桌案險些掉下來砸到自己:“呃你誤會了土方先生,作為一番隊的編外成員,我隻是在做一些分内的點檢工作而已。”
說完她将那張桌案放回遠處,一邊迅速将散落一地的毛筆紙箋放回桌上一邊擡頭朝土方讨好一笑。
“點檢個鬼啊明顯是你剛才溜進來想要滅口之際環顧一圈找不到合适的兇器就找了這張桌子吧!”土方顫顫巍巍地伸手指着她,“現在裝出一副懂事員工的模樣來有什麼用!”
話音剛落,隻聽外頭傳來“哐當”一聲,原來是還穿着真選組制服的神樂一腳踹倒了院子裡的羽毛球場中間的球網:“說好這次讓我站上風口的你小子作弊阿魯!”
“不要這麼說嘛。”總悟慢條斯理地從站在一旁的山崎腦袋上頂着的紙巾盒裡扯了張紙巾,動作優雅地擦了擦手裡的羽毛球拍,“剛才我站在你那邊的時候那邊是上風口,現在我站到這兒來了這裡又成了上風口,我看其實不是風口的問題是你根本不受上天眷顧的問題吧?”
“你放屁阿魯!”神樂生氣地抓起一個羽毛球,右腿後撤右臂伸直,擺出來一個發球的架勢,“正好,我就來證明這和風口根本沒關系,你輸給我完全是實力不行阿魯!”
她将球輕輕抛起,緊接着朝站在場地中央的山崎退狠狠揮出一拍:“第345球阿魯!”
那羽毛球在一股巨力的驅使下以一種肉眼看不清的速度飛向山崎的臉龐,第345次擊中了山崎的左臉。
“嗤。”總悟輕笑一聲,很顯然是沒把神樂的挑釁放在心上,而是又拈起一個羽毛球,“第346球!”
第346球同樣以一種常人看不清的速度筆直地砸到了山崎退的右臉上。
山崎退崩潰地轉身想逃:“就您二位這水平還用得着争那個上風口嗎!打架打膩了想用别的方式來一争高下我完全能夠理解,但您二位為什麼要用我來計數啊!不就是剛才兩位邊打架邊進門的時候一人踩到一顆羽毛球不小心同時給我磕了一個嗎!”
“……你還敢說阿魯!”神樂從球框裡抓起一大把羽毛球,“這麼喜歡羽毛球的話就算被羽毛球擊打緻死也隻會感到幸福的吧!”
“你怎麼能這麼說呢阿崎。”總悟還是那副不喜不怒的神情,“我隻是作為同僚看不下去某些成員動不動就打球摸魚的行為,作為一番隊隊長整治一下組内風氣而已啦。”
“你是最沒資格說這話的啊沖田隊長!還有神樂小姐你也是,你們倆平時明明一見面就打架為什麼偏偏今天這麼團結啊!副長局長還是紅蓮小姐誰來都行救救我啊——”
紅蓮趴到窗口憤怒地喊了回去:“明明祭典篇你蹲草叢的時候誰都沒救過你吧憑什麼我的名字在最後面啊!”
喊完之後她清了清嗓子,轉過身來指着院子裡猛打山崎的神樂和總悟對土方綻開一個溫柔的微笑,“雖然有些過于活潑了,但那真是兩個可愛的熊孩子不是嗎?”說着她走到土方身邊坐下,在山崎退持續不斷的慘叫聲中給土方十四郎倒了杯熱茶,“真是太好了,這次祭典雖然混亂,但總算沒人受傷呢。”
見紅蓮居然說到了正事,土方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發:“總悟也是……平時不這樣的。”說着他又長長地歎了口氣,“真是的,早知道就不醒過來了。”
“咦?”紅蓮驚異道,“不醒過來的話早被我敲傻了耶?”
“……所以你抄起桌子果然是為了敲我的頭對吧!”土方十四郎憤怒地噴了她一臉唾沫,“不過我記得我昏過去之前好像看到了什麼遙控器之類的東西……等等這到底是夢還是記憶……”
“啊!”紅蓮上前一步在土方十四郎頭上再接再厲地狠拍一記,“話說如果上面那位大人物覺得用我就能釣出祭典事件的背後主謀的話,那現在土方先生怎麼還心平氣和地坐在這裡和我說起話來了,直接把我抓起來宣布不日判刑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