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順利。”傑森幾乎是敷衍地逃避了尤蘭達的直率，“倒是你，最近不是在同時處理好幾個家族嗎？怎麼還每天有時間給我打電話，我記得我們說好的不是一周一次通話嗎？”

“一周一次通話僅限于BOSS和屬下的身份，今天我可是以你姑媽的身份來打電話的，”尤蘭達輕快地說，“至于你關心的那些其她家族，她們早在昨天晚上就全都結束了，隻剩下一些收尾工作，明天瓦倫提娜和克拉普西就會全都處理好。”

“她們辦事效率可真快。”傑森由衷地感歎。也難怪餐桌上尤蘭達問他大概多久能夠處理完哥譚市的全部事情，他回答或許需要一年的時間時，瓦倫提娜和克拉普西全都露出了難以忍耐的表情。

“是呢，她們都是非常棒的下屬，”尤蘭達彎起眼睛，滿意地微笑着說，“你也是很棒的學生，傑森，她們都說你天賦很高。”

傑森對此冷哼一聲，不作出任何評價：“随便她們怎麼說。總之，我會很快收拾完黑面具的。”

“記得玩得開心點，别太在意結果了，我親愛的傑森。”尤蘭達愉快地回答。

克拉普西說的确實不錯，他一向不擅長談判的工作。不過好在他在尤蘭達的指導下學到了一些實用的談判小技巧，讓他得以在冗長的會議中知曉哪些環節是非必要的、可以神遊天外。三年來，傑森第一次發自内心地感謝尤蘭達，這是他在她那裡學到的最有用的東西了。第二有用的是多少劑量的酒精能夠刺激大腦更加活躍的同時不讓它失去精準度。

唯一可惜的是，他剛剛開始和羅馬人談第四條合作條約時，蝙蝠俠打碎了窗戶闖入會議廳。

飛濺的玻璃碎片像尤蘭達懸挂在餐廳中的水晶燈，都是些碎片化的事物，也都是會在内部燈泡的照射下折射出絢麗光澤的事物。他敏銳地向後撤離，避開了鋒利的玻璃碎片。

看來最近這一周大概是沒有辦法談成這場合作了，傑森惋惜地想，蝙蝠俠盯上他的速度比他預想中要快一些——怎麼？蝙蝠俠把危險的、與阿卡姆瘋人院那幫精神病有關的任務交給了他現在最信任最可愛的羅賓，然後自己來親自處理□□事務了？他可不覺得自己的危險性高于某個穿紫色西裝、品味差到極點的精神病患者，他手下售賣毒品都隻允許售賣給成年人，更沒有随手送人裝滿有毒氣體氣球的愛好。

傑森盯着蝙蝠俠的黑色面具悄悄咋舌一聲，往羅馬人和企鵝人的方向瞥了一眼，發現他們在着急找緊急通道後更加安心地往後退了幾步，在蝙蝠俠抓住他的領子之前從二樓的窗戶中跳了出去。臨走前傑森還是沒有忍住，給蝙蝠俠比劃了一個中指，但願他沒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