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做些什麼來補償今晚的意外？”尤蘭達的聲音聽上去十分愧疚，“我真的很抱歉，傑森，我沒想到她的情緒會那麼激動。”

“這……”傑森開口，發現自己的聲音格外喑啞，于是咳嗽了幾聲，“這不是你的錯。”

很快，他又生硬地補充了一句：“我沒怪你的意思，真的。”

尤蘭達依舊堅持：“瓦倫提娜是我的手下，我應該為她的錯誤負責。”

“那她真是有一個好上司。”傑森下意識回複。

“謝謝誇獎，我的榮幸。”尤蘭達自然地接受了他的稱贊，“既然你現在沒有想好，那就先留着吧，我始終欠你一份人情，傑森。”

傑森聳肩，轉移了話題：“你的人什麼時候離開哥譚市？”

“實際上，我現在無權監管她的任何行為。”尤蘭達以委婉的語氣說，“她在來之前申請了長達兩個月的休假，我也批準了。”

傑森停頓了幾秒，随後提高了音量回複：“休假？她？她不是說是你批準了她來哥譚市嗎？”

“冷靜點，男孩，”尤蘭達指尖旋轉着一隻鋼筆，對站在門口的克拉普西招招手，示意她坐到一旁的沙發上等待片刻，“第一，她确實是在休假，假期時間長達兩個月，在這兩個月的時間内，隻要她不作出危害家族利益的事情，我是不會阻止她的假期的。”

“所以她就來哥譚市找我麻煩？”傑森忍不住打斷了尤蘭達的話。

克拉普西難以忍耐地皺起眉，很快隐藏起煩躁的表情，低頭整理起手中抱着的幾份文件。

“這是她選擇的假期目的地，我無權幹涉，親愛的。”尤蘭達耐心地為他解釋，“至于批準這件事，是她主動告訴我她此期的旅行目的地是哥譚市的。我向來體恤我的下屬，尤其是很少休假又忠心的下屬，所以我當然支持了她的選擇。不過我确實有叮囑她不要打擾你的工作，但她顯然沒有做到，這點是我的問題，你可以因為這點來責備我。”

在聽到“責備”的時，克拉普西正在整理文件的手驟然停下一刻，修長的手指将紙張折出極淺的一角折痕，她立刻垂首撫平那道折痕，繼續整理早已整理過一遍的文件，但速度放緩了些。

尤蘭達彎了彎唇角，在文件上用紅筆勾出一行字，聽着傑森的回答：“……好吧。但你得保證她以後不會影響我的計劃。”

“當然，親愛的，我已經向她命令過這點了，她會服從我的命令的。”尤蘭達确鑿地說，“瓦倫提娜絕對不會在兩個月的假期中打擾你的任何行動。”

“但願如此。”傑森冷哼一聲，但語氣柔和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