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解決完黑面具、險些失控殺了他後,瓦倫提娜就消失在了傑森的視野中,非常符合傑森對于她行蹤不定的印象。即便是在意大利,他也不知道瓦倫提娜會在結束任務和授課後去往哪裡,也許是某個隐蔽但能看到尤蘭達的位置吧,比如說書房窗戶旁邊的那棵樹上,如果他有一天真的在樹上發現了偷窺尤蘭達的精神病患者,傑森覺得自己不會感到任何驚訝,這完全是那個精神病患者能夠做出來的事情。
他制定了簡單明了的後續計劃:第一步,送企鵝人去天堂。第二步,送羅馬人去天堂。第三步,送哥譚市其她黑手黨勢力的首領去天堂。衷心祝願她們在天堂過得痛苦。
目前想要執行成功第一步,還有一個很小的前提條件:讓瓦倫提娜離開哥譚市。否則她絕對會搞糟一切的。
傑森陷入了困境:無法确定瓦倫提娜的行蹤,就無法繼續施行計劃。世界上唯一能夠準确掌握瓦倫提娜行蹤的人是尤蘭達,但他排斥求助尤蘭達的想法。他希望尤蘭達讓他付出些什麼才能夠得到他需要的情報,但尤蘭達總會繞開這點,為他傾滿言語的四洛克,讓他總想盡快挂斷電話,或者是轉移話題,讓她停止說出那些甜蜜的話。他甯願尤蘭達用粗魯的命令來劃分界限,也不願意她總用那種獨特的腔調和他說話,那種黏膩的、柔軟的、像冰激淩一樣的聲音。
當他意識到自己又在想起尤蘭達的時候,他已經從她特殊的說話方式回憶到她獨特的香水味了。即使已經幾個月沒有聞到,但回憶起來的時候那種玫瑰味的香水氣味依舊那麼清晰,依舊萦繞在鼻前,伴随的還有溫暖的觸感。但是這次他沒有酒精作為借口了。
手機鈴聲的響起讓他找到轉移注意的合适理由,他拿起手機,來電人是尤蘭達。他安靜地把手機放了回去:他忘記了,這部手機隻保存了布蘭諾家族幾個人的通訊方式。
傑森又拿起手機,選擇了接通:瓦倫提娜可能在外面盯着,他目前還不想被她以“不接通BOSS電話”的理由莫名其妙地殺死。見鬼的瓦倫提娜,像條獵犬一樣蹲在尤蘭達的腳邊,随時等候着她的命令。
“你在忙?我打擾到你了嗎?”尤蘭達特有的音調傳來,她說起英語時喜歡連讀和吞音,總将一些單詞的尾音拉長,或是第一個音節輕快地帶過,傑森鮮少聽有人這樣發音,準确來說,尤蘭達是他目前唯一知道會這樣說話的人。
“沒有,剛才隻是在想後續的計劃而已。”傑森回答了十分鐘前他在做的事情。
“沒有打擾到你就好,”尤蘭達輕笑,“我猜你現在大概在為瓦倫提娜的事情苦惱吧?”
“……嗯。”傑森模糊地應答了一個音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