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BOSS,”克拉普西立刻在尤蘭達停頓的時候說道,“我不該擅自揣測您的計劃,也不該質疑您的任何決策。”
“沒關系的,親愛的,這不是什麼大事,”尤蘭達耐心地解釋着,“你還記得,我曾經有一段時間喜歡過馴馬嗎?”
“我無法忘卻與您相處的任何片刻。”克拉普西畢恭畢敬地回答。
“那麼,你自然應該記得我是如何馴服一匹烈馬的了。那匹可愛的黑色小馬,即便已經被鞭子抽過,依舊不願意屈服的小馬。”尤蘭達還是用剛才那種像融化的冰激淩一樣,有點膩人的腔調說。
“是的。您說,需要用鐵鞭、鐵爪、肥草,和匕首來馴服它,”克拉普西立刻背誦尤蘭達的話,“先用鐵鞭抽,不服再用鐵爪打,讓它對您産生恐懼,不再有違抗的想法。再喂它肥草,讓它知曉您對它的寵愛。如果還是無法馴服,那便用匕首割斷它的喉嚨。”
“你瞧,你不是記得很清楚嗎?”尤蘭達彎起眼角,“我知道你是一個非常聰明的孩子,克拉普西。”
“我知道了,BOSS,”克拉普西溫順地應答,“我會等您失去耐心那天,親手為您割斷他的喉嚨,他不配弄髒您的衣服。”
尤蘭達大笑:“記得不要帶他去處刑場,隻有布蘭諾家族的人才配進那裡,不過可以把他扔了喂魚。”
“是,BOSS。”克拉普西彎起唇角,“我會耐心地等待那一天的到來的。”
“好孩子,去玩吧,玩得開心。”尤蘭達微笑着挂斷了電話。
忙音一片中,克拉普西扔掉一次性手機,抹去留下的痕迹,大步往哥譚市的安全屋走去,避開了所有潛在的攝像頭。
尤蘭達從辦公室中走出,穿過冗長華麗的走廊,走入明豔的午後。
草坪上躺着小憩的馬匹瞬間站起,向她跑來,親昵地湊到她身前,将瘦長的臉貼到她的手心中,蹭着她的肩膀。溫熱的呼吸噴在她的皮膚上,溫順的黑色眼睛透過濃密的睫毛安靜地看着她。馬匹健碩的肌肉和光滑的皮膚在西西裡午後的陽光下像流動的黑色河流,精心打理的鬃毛散發着極淡的腥膻和青草的氣味。她在尤蘭達的手心中歡快地打着鼻響,輕輕用頭頂着尤蘭達的身體。
“好姑娘。”尤蘭達掏出一塊方糖,放在掌心。
馬立刻伸出舌頭舔走,甩着尾巴。
尤蘭達抱住她細長的脖頸,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我會得到一切我想要的,對嗎?”
馬以長長的嘶鳴作為答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