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森皺眉，喪鐘并不是好解決的對象，他不确定是否能夠在他手下成功殺死企鵝人。他斟酌着回複：“喪鐘的委托費很高，企鵝人應該不會舍得雇傭他很長時間，我們可以采取——”

克拉普西幹脆地打斷了他的話：“你不知道企鵝人打算雇傭喪鐘這件事。”她用了肯定的陳述句。

“……”傑森短暫沉默，坦誠地回答，“不知道。”

“你應該知道。”克拉普西的語氣平穩，但傑森已經想到她在通訊器另一側微微皺眉的神态，通常在西西裡，她露出這樣的表情時，意味着他要被克拉普西按在訓練場上打青眼眶或是脫臼腕骨。

“我沒有預言的能力。”傑森生硬地回複。

“這是基礎推斷。”克拉普西的聲音同樣隐約透露出不悅，“你應該知道。你應該提前猜到企鵝人可能會雇傭喪鐘，然後用企鵝人無法拿出的金額提前雇傭喪鐘。”

“等一下，你的意思是，喪鐘現在在哥譚市内？”傑森抓住了重點。

“是。”克拉普西坦然承認，“我委托他暗殺企鵝人。今晚你去和企鵝人談判的時候，他會動手。我會陪你一起去談判。”

“尤蘭達和我合作的前提條件是她不會打擾我在哥譚市的行動。”傑森略感煩躁地回答，“我能處理好這一切。”

“這和BOSS的想法并不違背，”克拉普西在傑森直呼尤蘭達姓名時微妙地擡起眉，但沒有指出這點，“我在休假。這是老師指導學生的畢業論文。”

傑森壓低聲音嘟囔了個髒詞：“沒有大學敢用這樣的考核來當畢業論文。”

“顯然，你正在處于考核過程中，”克拉普西稍有不耐地說，“晚上我不會直接出面，你最好别把我和BOSS教給你的内容全忘了。”

“我該慶幸即便現在不合格，我也依舊不用重修一遍那些課程嗎？”傑森冷笑，“我不接受，這是我的任務，和你無關。”

“你沒有選擇。”克拉普西依舊保持着原本的語速，顯得遊刃有餘，“你的進度太慢了，你本該在兩個月内完成全部任務，現在已經三個月了。如果不是我強行加入，你會拖延更長的時間，你的能力不足，水平不夠。”

“哥譚市和西西裡那些黑手黨家族不一樣。”傑森下意識反駁，“你沒有權力參與到我的事業中。”

“你的事業？”克拉普西擡高音量，又很快意識到失态，迅速冷靜下來，僵硬着聲音說，“别開玩笑了，如果不是BOSS，你——”

她突然強迫自己停止繼續說下去，深吸一口氣：“我不會打擾你的談判，但我會參與你圍剿企鵝人的手下。如果你不願意，我很高興接手你在哥譚市的事務，我比你更擅長處理這些。”

傑森勉強接受了克拉普西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