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我們怎麼隻有一塊傳送牌呢?”
“以往都是五塊,怎麼少了這麼多?”
“是不是被人搶了?”
“長老送小師妹她們回來,傳送牌沒那到?”
“那還有一塊怎麼保住的?”
在衆弟子議論紛紛中,一道靈力從殿内飛出,直接将春棗拖了進去。
栩璃站在窗前,楚單單先行回來的四人跪在屋内。
她轉身看向春棗,眸光冰涼,“她們四人走後的事情原原本本說一遍。”
春棗并沒有自己想象中的害怕,或許在得知大師姐因為一點并非自己的過錯而被師尊罰閉門思過時,又或許在知道了那些她不該知道的事情時,她的心就涼了。
師尊,已經不是她以為的師尊了。
可師姐還是她的師姐,自始至終都沒有變過,近二十年的陪伴,讓她知道,大師姐沒有錯。
錯的是師尊,是楚單單。
她平靜的講訴,沒有隐瞞,把其他門派對蓬萊島的憎惡和唾罵一并講訴,将結界關閉前入口顯示的内容一絲不差的講訴,将楚單單被列為黑原秘境永不能進入的對象道出。
說完,她靜靜看着地面,等待着結果。
而随着她的講訴,殿内四人臉色煞白,楚單單更是表情變幻莫測,或羞怒,或憤慨,或不甘,或不服。
殿内沉靜的可怕,栩璃不知道在想什麼,眸光深邃,許久後,她伸出手,“傳送牌呢?”
春棗拿出傳送牌,卻沒有遞出去,“師尊,弟子的名額是大師姐給的,下一次進秘境的機會能否給師姐?”
栩璃神色冰冷,“你在質疑本尊?”
春棗眼眶微紅,磕頭道:“弟子隻是不懂,大師姐是師尊您和長老們一手教導出來的,縱然天資可能被人超越,可她對蓬萊的心無人能超越,此次弟子臨行,大師姐說,記住蓬萊,師尊,蓬萊是我們大家的,弟子不想它成為别的門派唾罵和嫌棄的對象。”
這麼一大段肺腑之言卻并未讓栩璃流露出絲毫動容的表情,譏諷道:“你倒是變了不少,琉袖教你的?”
“是。”春棗輕易地認了,“弟子以前隻會争吵,是大師姐告訴我,平靜下來講出自己的所思所想,無論是否被認同被采納,至少我們努力過。”
春棗不含畏懼的看過去,勇敢而平和的說出自己一直想說的話,“弟子自進門起便受大師姐照拂,大師姐對我們這些弟子都很照顧,或許有人會因為利益變心,也可能因為慕強而背棄,可弟子認為,一個門派的未來從不單純靠一個人的強大來支撐,由利益帶來的凝聚也終将潰散,還望師尊…..”
“夠了!”
栩璃神色幽深,“本尊的事還輪不到你來插嘴,本尊問你,你在秘境裡做了什麼?”
春棗忍不住失望,師尊終究不肯回頭,她語氣帶上來一絲冷硬,回答:“弟子不曾做什麼,隻是在楚單單走後,幫忙救助新的護蓮獸有功罷了,想來是看在這一點的份上,保住來一個名額。”
栩璃沒有再多問,直接道:“傳送牌必須留在門内,這是規定,下一次秘境開啟,人選本尊自會考量,無需你一個做弟子的多言,都下去吧,秘境之事無需再提。”
春棗撫過那得來不易的傳送牌,眼看楚單單等人都退下了,才将傳送牌放下,退了出去。
出了大殿,她回頭望了一眼,眸光裡有化不開的困惑和愁緒,帶着這些解不開的疑慮、她去找了自己大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