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和雷神他們可能也有所猜測,隻是不确定罷了,但如果他們得知草兮所畫的不周山、不老泉和星寶有重大關系,星寶可能會從此失去自由。”
沅神歎氣:“要是梧神和茗神在就好了,總能護住兩個孩子。”
他們兩個終究勢單力薄,神力低微了一些,現在不過是仗着一些身份背景和微薄地位才能在衆神面前讨幾分顔面。
可要是梧神和茗神在,便是衆神知道星月石和天機有關,也不敢拿它怎樣。
萬俟木木看着他憂心的樣子,沉默片刻,道:“沅神,此事原本我不欲告知你,但星月石之事,日後或許少不得勞煩你,其實草兮母神——”
“茗神怎麼了?”對于這位戰功赫赫的女戰神,小弟子的母神,沅神也是關心的,不希望她出事。
萬俟木木看了看在靈田園救靈藥草的兩個孩子,沒空注意這邊,他們說話時,布了結界,也不擔心旁神聽見。
萬俟木木交了底,低聲道:“茗神體内的饕餮之血十分不好對付,她引走草兮體内的饕餮之血後,神力不穩。”
“她此次去淨化饕餮之血,極為兇險,因此,她把草兮托付給你,也無法和其他神君說明情況。”
沅神也是從底下熬上來的,自然知道人走茶涼的道理。
“茗神和梧神是希望無論結局如何,都還能用自己的神威護佑兩個孩子長大?”
萬俟木木沒點頭,但也沒否認。
死了父母的孩子,和父母隻是出門一趟,還會回來的孩子所遭受的待遇自然不同。如果隻是尋常神嗣,丢去崽崽堂,也能平安長大,可草兮和星月石情況特殊,如果沒有父母庇佑,日後境遇如何,誰也說不準。
父母之心,便是為之深,為之長遠,連隕落都比别的神君多了一份考慮和牽挂。
沅神感慨梧神和茗神的長遠思慮,又不禁為眼前的困境感到擔憂。
“阿木神君有何打算不妨和小老兒說一說,草兮是小老兒的弟子,她的家人,小老兒自然不會作壁上觀。”
“阿木在此,謝過沅神了。”
兩個大人靈田園外商量事情,兩個孩子在裡面救靈藥草,草兮扶好那些折斷了靈藥草,讓弟弟用法術把棍子和線綁正那些靈藥草。
這就等那些靈藥草長一段時間就能恢複了。
“太過分了,是雷神伯伯打錯雷,把雷劈到我們草神殿了嗎?”
星月石不敢告訴自己姐姐是她忤逆了天道,生怕她一氣之下又和天道幹架,它和天不怕地不怕覺得自己最厲害的姐姐不同,它不敢惹天道,怕天道再劈一道雷,把姐姐劈死了。
“姐姐,你别傷心了,沅神師父說給你向天帝讨一株蟠桃樹苗,等救完這些靈藥草,我們就去挖蟠桃樹苗。”
“蟠桃樹苗?”草兮憤怒的情緒立馬被轉移了,能有什麼比好吃的更重要呢?
她和星月石飛快救完那些損傷的靈藥草,就飛奔去找師父了。
“師父,星寶說你和天帝爺爺要了一顆蟠桃樹苗給兮寶?”
兩個大人剛好憂心忡忡商讨完後續方案,見兩個孩子來,收了結界。
草兮因為被雷劈得毛發都焦黑了,愛面子的她不願意再化作原形飛,沅神接住跑過來的她,然後将小崽子抱起來,心疼地摸了摸她黑黢黢的臉。
天道這次是真缺德,将小家夥劈焦黑還不算,讓她化作人形,也像個小煤球一樣一團黑。
原本白皙可愛的臉蛋,現在成了發黑的饅頭一樣。
“師父,雷神伯伯不乖,他打架,把兮寶劈糊了。”草兮被師父疼惜的眼神望着,覺得很丢臉,捂着臉不讓看。
草兮抱着師父軟糯道:“兮寶去和雷神伯伯講理,他打壞了我們神殿,還劈黑了兮寶。”
沅神和星月石一樣,對她的火爆小脾氣暫時沒有辦法,轉移話題: “師父帶你去挖蟠桃樹苗。”
“哇!臭弟弟沒騙我呀,師父真的給兮寶要到蟠桃樹苗啦!”草兮一想到自己馬上就要擁有一株自己的蟠桃樹苗了,高興地抱着師父和師父貼貼臉。“師父,蟠桃樹苗苗肯定都等不及跟我們回來了。我們快去挖吧,”
“等挖回來,兮寶要把它種在靈田園裡,天天給它捉蟲、施肥、除草,讓它快快長大。要是結了果子,我就把最大的那顆蟠桃送給師父吃。師父,你開不開心呀?”
沅神看着她黑黢黢的臉上一雙圓溜溜眼睛彎彎的,露出一口潔白的小米牙,像人間乞丐推裡爬出來的,他笑着點頭:“師父等着你種出蟠桃果子來。”
“兮寶一定可以的,我是種田重明神鳥!”
然而師徒倆并一個星月石最終沒能一起挖蟠桃樹苗,到了天庭,天帝就把沅神和萬俟木木叫去了,說是查探不周山和不老泉的兩個神君回來,帶回來一個不太好的消息,讓兩人前去商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