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平瀾随着山洞内七拐八繞,
不知走了多長時間,
遠處傳來的聲響漸大,
這個洞穴狹窄,
易平瀾彎腰行了一段時間,
再向前洞口更窄,
她雙手撐地跪地向前行了一段距離,
見前面有光亮,
已是到了洞口。
她循着聲源向下探頭,
原是到了那群村民舉行儀式的寬闊洞庭的上方。
易平瀾再一看,
花為溪被畫了豔麗詭秘的妝,
頭戴藍綠色繁複頭飾,
隻着藍綠色抹胸和長裙,
大片的肌膚裸露在外,
此刻竟被關在鐵籠中,
她眼睛通紅,
一手抓住鐵欄杆,
另一隻手在扯籠子上的瑣。
黑色的鐵籠,
無措的少女,
嬌柔白皙的□□和冰冷漆黑的金屬混雜在一起,
略帶扭曲的視覺沖擊,
似乎點燃了周遭人群壓抑已久的醜陋渴望。
那群身着豔服頭戴面具的人奮力地、
接近癡狂地圍着花為溪蹦跳吟唱。
易平瀾捏了捏拳頭,
縱身從三四米的洞口躍下。
她站起來,
伸手抽出背包裡的兩根甩棍,
沖進人群。
起先,
人群中慌亂起來。
随後一個蒼老的聲音傳出
“拿武器,有外人要破壞我們的儀式”
易平瀾聽出來這聲音就是搭車的老頭。
聽了這話,
那群戴面具的人仿佛中了邪一般亢奮。
很快他們表現地異常訓練有素,
原本處于裡側的人不知從哪裡很快取了武器,
他們手持尖刀、長矛做出防禦姿态,
沖向外側,
成為外圍防禦,
原本外側的人則又退回裡側,
迅速将花為溪擡向通往龍坑的大洞口。
邢流雲這時候從另一個洞口沖進來。
她手持匡正劍,
一路挑面具人非要害的地方攻擊。
“我那邊彎彎扭扭的,竟然比你還晚到”邢流雲踢翻一個面具人,對着易平瀾喊了一句。
“邢流雲,我來掃他們,你快去大洞口,為溪在那裡”
易平瀾一甩棍敲斷一人大腿,似乎生氣異常。
邢流雲努力向洞口那邊前行,
但是村裡的人就跟中邪一般,瘋狂抵抗,
除非躺地不能在動,
否則就算是腿腳受傷也爬過來抱住邢流雲的大腿,拖住她,阻她前行。
“卧槽,人太多了,而且都跟他媽的中邪了一樣”邢流雲忍不住抱怨。
易平瀾看邢流雲沖不過去,
她眼中急迫,
擡起手腕喊了一聲
“赤練吼!救她”。
赤練吼沖了過去,瞬間變成大蛇,掃倒了一群人。
人群稍有騷動,
很快他們又如同打了雞血一般,
爬起來再次跟二人械鬥。
竟然還有人不顧恐懼去砍赤練吼。
而鎖住花為溪的鐵籠被蓋上紅布,
已被村民開始往坑底下放,
鐵籠上拴着極粗的幾根麻繩,
洞口處八九個大漢正慢慢向坑裡放開手中的麻繩。
花為溪看着自己被慢慢下放到深不見底的坑洞,
整個人籠罩在紅布中,
她努力伸手去抓深坑邊緣,
想能抓到一些碎石。
隻是坑壁光滑,除了一手泥濘或些許青苔,什麼也沒有。
赤練吼沖到洞口處,
已經不見花為溪,
它呆了呆。
轉頭看了一眼還在人群中打鬥的易平瀾。
此時正在向下放繩的一個大漢,
看到巨蛇,
他抄起腳邊的柴刀,
揮舞着向巨蛇砍去,
赤練吼本能地用蛇尾掃倒了六七個人。
幾人手中的繩索飛快下滑。
“抓住繩子,龍女必須活着到坑底”倚在牆壁邊的人大喊。
其餘幾人反映過來又迅速拉扯繩子,穩住正在極速下降的鐵籠。
此時籠中的花為溪心跳不已,一開始籠子是正常下降,後來忽然加速墜落,她當時以為自己要不行了,後來籠子又穩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