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流雲已經習慣了易平瀾這副德行,
自顧自提劍練起來。
“你跟我們從天山到齊雲,有沒有覺得花為溪不一樣”易平瀾突然開口
邢流雲聽了這話,收了劍,幾步走到石桌邊坐下,她歎了口氣
“我又不是傻的,當然能感覺到為溪有些不一樣,從在天山冰河她不小心受傷,又到滄州黃鼠狼精,再到龍坑村,我就算再不敏感也會感覺不對勁了,如果說天山是巧合,但是巧合太多了,便不是巧合了。再說我師父還把他的乾坤圈送給為溪,那可是傳了好幾代的,别人求也求不來的。”
易平瀾眼神微冷“你們修道之人對于像花為溪這樣的人會如何”
邢流雲面露疑惑“什麼叫對為溪會怎麼樣,她隻不過是血脈有些特别?比較吸引精怪或者修士?”
“你們修行界不是有祭人一說麼”易平瀾開門見山
邢流雲皺眉“祭人?那都是幾百多年前的事了,也不過是個傳說而已,現在早沒有了,再說如果修行之人得道都需要用人命祭祀,那算什麼得道,歪門邪道吧”
“等等,你懷疑為溪是祭人,你想太多了,我聽山上的老道士說了,祭人早就在百年前消失了”
邢流雲看易平瀾臉色不善“你别瞎想了,為溪這種就是血脈特殊,隻要她多注意少受傷就不會引來精怪的,再說即便是不小心引來了,我也能揍跑他們”
“你之前遇見過像她那樣血脈特殊的麼”
邢流雲想了想
“沒有,但是大千世界總有一兩個人是特别的”
她見易平瀾沒再說話,便站起來繼續去練劍了。
花為溪忘了是怎麼睡着的,醒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她腦袋有些疼,眼睛也有些腫。
下樓後,花為溪就看到邢流雲已經在廚房準備午飯了,她自覺地去幫忙。
正在洗菜的邢流雲看花為溪進來了,主動把位置讓給花為溪。
自己去米袋子中倒出兩碗米,開始淘米。
花為溪則自然而然地繼續洗菜。
“怎麼了,為溪,眼睛有點腫”邢流雲邊淘米邊問
“沒事,流雲,家裡人讓我回家,鬧矛盾階段”花為溪一手篦住菜葉,一手倒了盆子中的水。
邢流雲用圍裙擦了擦手。她走過去,伸手攬住花為溪的肩膀,拍了拍
“沒事,為溪,别怕,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保護你的”
花為溪看着邢流雲,眼睛酸酸的,“謝謝你,流雲”
邢流雲笑笑“你不也救過我麼,雖然認識時間不長,但是也算是過命的交情了”
花為溪眼睛更酸了。
“洗菜需要倆個人麼”易平瀾的聲音突然出現,倆人轉頭發現她正抱着雙臂杵在廚房門口。
感動的氛圍馬上被沖散,兩人開始各自幹起自己手中的活。
直到邢流雲将飯菜都做好,易平瀾還是杵在廚房門口監工。
邢流雲往餐桌端菜,口中念叨着
“是手機不好刷嗎,是呆不好發嗎,是功夫不好練嗎,是坐不好打嗎,易老闆你站在這裡一個多小時看着我做菜,不知道的以為你看着我煉丹呢”
花為溪端着盤子在後面踢了踢邢流雲,示意她閉嘴。
花為溪坐在椅子上,她伸手夾了一口青菜“流雲,說到煉丹,怎麼沒見你煉過”
“為溪,我是神宵派,就是大概是你們說的籠統的正一派,重内煉,全真派重丹道。雖然神宵派也重丹道,但是我自小跟着我師父,他也不怎麼擅丹道,所以我是不會煉丹的”邢流雲爬了一口米飯
“那你們有沒有可能即習法術又煉丹的”易平瀾給自己倒了杯酒
“神宵派就是這樣,對于其他的宗派,可能有吧,畢竟現在沒有古時候那麼死闆,再說無論派别如何大家都是道友也可以交朋友,不會因為派别不同就形同陌路。我之前雲遊的時候隻要是道觀我就去借宿,哪分得這麼清楚”邢流雲啃了一口排骨
飯後,邢流雲從雜物間搬了兩張躺椅放在小竹林邊,
花為溪收拾完碗筷,自然而然歪在躺椅上。
邢流雲則抱着肚子躺在另一個躺椅。
易平瀾端端正正的坐在石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