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元春剛從長公主宴會回來,很快她就發現府中不對,抱琴前去找相熟的姐妹打探消息,很快主仆二人得到了一個驚愕的消息。
“抱琴,你确定府裡今日當家的是大老爺?”
賈元春圓潤帶着嬰兒肥的臉色滿是不解,從她記事起,大老爺賈赦就隻呆在東院,在賈府唯一的存在感便是又因為做了什麼而被老太太責罰,她滿肚子的疑惑,短短半日,府裡究竟是發生了什麼,竟然讓東府大老爺當家,更什麼,大老爺能當的了家嗎?
賈府其他人同樣對賈赦的能力充滿質疑。
管事王興剛在賈母院子裡吃了賈政的挂落,現在又在王夫人處遭了責罰,但是他沒有絲毫在意,他竊喜的抱着賈家庫房對牌往外走。
說來也不怪王夫人,她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賈赦當家的第一件事,便是清點賈家庫房。第二件事,則是重新召回賈家家将。
相比于第二件事需要時間等待,第一件事那是直接可以進行,所以他立馬派王興去王夫人手中要回對牌。
本來王興以為自己這麼突然造訪,必然會成為大人物的炮灰,可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剛到西院表明來意,二太太在問清楚是賈赦大老爺下的命令後,居然就那麼直接的将對牌交給他。
甚至還特意讓他傳話,說府中庫房長久未動,東西有所損壞,算她當家人掌家不利,之後會全部補上。
這話的意思,王興就算的不識字也能聽懂幾分,他睜着不大的眼睛,一張漫長臉上充斥的發現秘密的激動,原來太太把庫房的東西搬走了部分,但是現在因為賈赦大老爺要管家,所以二太太馬上就讓他告訴大老爺,自己會把搬走的東西都補上。
王興臉上帶着讓人看不懂的表情,一會的驚訝,一會是疑惑,之後則是得意。
當家已久的二太太居然那麼怕素來隻有纨绔名聲的大老爺。
這真是太意想不到了。
另一邊,早已經乘船回京城的賴尚榮也發出同樣的驚訝。
【君子系統,你是說大老爺要跟甄家開戰?】
【是的。】
【老太太跟二老爺也都贊同開戰嗎?】
賴尚榮跟賈珠商量寫那封信的時候,就把賈家會有的做法推測了無數遍,但是唯獨沒有開戰這一條。要知道這裡的開戰同君子系統裡面世界的經濟戰争完全不同,這裡的開戰是通過派系鬥争,真槍實戰的排除異己,期間栽贓、流放、斬首,都不是最恐怖的結局,最恐怖的結局是三代不能科舉。
在大雍朝,幾乎少有世家開戰,因為隻要兩家開戰,必須要達成的便是三代不能科舉。
科舉又分文科舉跟武科舉,無論哪種,這對除了皇室外的所有家族,那是平等的殘忍,幾乎可以說是打掉一個家族最恐怖的做法。
賴尚榮打了一個寒顫,他看着一旁還不知道賈家做法的賈珠,第一次認識到了小夥伴的家族地位:
“珠大爺,你可一定要好好保護自己。”
賈珠不明所以的點點頭,賴尚榮滿意的看着接受勸誡的小夥伴,才在長久的沉默中等來了君子系統對他疑問的回答:
【君子尚榮,你以為賈赦是什麼人?那是賈母跟賈政的依靠,是頂尖榮國府培養的國公繼承人。】
賴尚榮愕然,趕忙追問,【你的意思是,平常喜歡娶小妾,逛花樓的大老爺,都是假的嗎?】
君子系統代碼閃爍着言字文,内部執行異常光亮:
【君子不可以貌取人,誰言賈赦平日的表現就是錯?遊戲花樓是風流韻事,喜歡納妾是紅袖添香。】
賴尚榮認真的點頭,這确實是他的視線盲區。因為自幼在賈府,身邊人隻要提起大老爺那就是不成器的纨绔子弟,提起二老爺則是一派靠譜當家人的形象,誰能想到事實截然相反,反而是看似纨绔的大老爺,是靠譜當家人形象而老爺的靠山,這真是戲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