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軟的語氣直接酥到了卓也心裡，讓他不得不繳械投降：“好吧，但你不許亂動，不要沒頭沒腦地沖出去，知道嗎？洛洛，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像一隻好奇的小貓，總想着往危險的地方湊！”

蘇洛低下頭，小聲辯解道：“我……我隻是擔心他們……”

“擔心什麼？擔心他們打不起來嗎？”卓也拉起蘇洛的手，走到監視器前，屏幕上清晰地顯示出樓道裡的場景。顧承曦雙手插在口袋裡，微微側身，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程雪舟一隻手扶着眼鏡，目光如炬，氣勢上也絲毫不輸。

蘇洛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手指不自覺地抓緊了卓也的衣袖。

“看，他們倆現在好好的，沒打起來吧？”卓也瞥了一眼緊張兮兮的蘇洛，隻見他目光緊緊鎖定在監視器屏幕上，那雙平日裡總是閃爍着靈動光芒的眼睛滿是憂慮和不安。

“阿也，要是他們真打起來了，你可要把他們拉開啊，别真的鬧出事了。”

卓也無奈地歎了口氣，伸手輕輕刮了刮蘇洛的鼻子：“你呀，真是個小善心鬼。放心吧，他們要是真動手，我肯定會把他們拉開，哪能讓他們在我們家門口鬧起來？”

隻見屏幕上的顧承曦和程雪舟依舊保持着對峙的姿态，但氣氛似乎并沒有進一步惡化。顧承曦的嘴角依舊挂着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而程雪舟的眼神也依舊堅定而銳利。

蘇洛緊盯着屏幕，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他的心跳随着兩人的動作而起伏，隻見程雪舟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帶，随後輕輕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語氣中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顧總，關于不正當競争的法條，還需要我再解釋一遍嗎？”

顧承曦輕笑一聲，眼神中閃過一絲戲谑：“程律師，法條我當然清楚，但你不覺得，用在這種場合下，有些小題大做了嗎？”

程雪舟的面色一沉，但依舊保持着冷靜與克制：“我要提醒顧總，我們現在都在監視器的監控範圍之内，這裡不是你可以肆意妄為的地方。你的精彩表演，洛洛在裡面也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顧承曦微微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程雪舟，卻沒有接過關于蘇洛的話題：“程大律師，你的法律素養我當然不懷疑，但有時候，過于死闆可不是什麼好事。在這個圈子裡，總要有靈活變通的時候。”

顧承曦擡頭往監控器的方向望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仿佛在向蘇洛傳遞某種無聲的信息。這兩人說話雲裡霧裡，客客氣氣又句句帶刺，把蘇洛弄得有些摸不着頭腦。

程雪舟仿佛早已看穿了顧承曦的把戲：“顧總，我們不必在這裡打啞謎。你我心知肚明，今天這場争執，不過是因為洛洛。但我要告訴你，洛洛不是一個可以任由你擺布的棋子，他有自己的想法和選擇。”

“程律師，你是在威脅我嗎？”顧承曦的語氣中帶着幾分挑釁，“别忘了，我說過，我們之後的合作不會少。你現在這樣的态度，可不是對長期合作夥伴該有的。”

程雪舟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顧總，别把話說得太滿。在這個圈子裡，誰都不是不可替代的。我想我們之間的合作，還是建立在相互尊重的基礎上比較好。”

蘇洛緊張地抓住了卓也的手臂：“阿也，我怎麼感覺……他們好像馬上就要打起來了？”

“洛洛，别怕。”卓也輕輕拍了拍蘇洛的手背，以示安慰，“我會看着他們的，要是真打起來，我肯定會把他們拉開。”

蘇洛緊張地點點頭，目光依舊緊緊鎖定在監視器屏幕上。隻見程雪舟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顧總，我們今天來這裡，不是為了吵架。關于洛洛的工作問題，我希望我們能坐下來好好談一談。”

顧承曦微微挑眉，似乎對程雪舟的提議并不感興趣：“程律師，你覺得我們現在還有必要談嗎？你的态度，已經讓我看到了你是否心懷誠意。”

程雪舟的眸子中寫滿了不悅，隻是言談之間依舊保持着冷靜與理智：“顧總，我承認我的态度可能有些強硬，但我相信，我們之間的分歧隻是暫時的。關于洛洛的未來，我們應該以他的意願和利益為重，而不是在這裡争一時之氣……我希望他能在一個更适合他的環境中成長。”

顧承曦顯然對程雪舟的解釋并不買賬：“更适合他的環境？程律師，你覺得什麼樣的環境才适合洛洛？是在你那剛起步不久的律所裡當助理，還是讓他在我顧氏集團的羽翼之下當個他喜歡的文物修複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