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不完也别對美人使啊】
【綠茶自己讓喂的,該[摳鼻]】
【茶藝大師の滑鐵盧,疼?疼就對了】
【不必無腦站主,這裡主角确實過分】
【扮演度】
【為什麼增加??反派什麼也沒做呀,紅成這樣該多痛,好可憐!!】
……
屈景爍快速拉上袖口。
盡管他像是急于替淩淵遮掩,動作夠快,可在場大部分人一直或明或暗緊緊關注,再快還是落入了數雙眼。
“把這小子弄出去!”沈绛揚聲,安保趕來。
韓光晔擡手:“主人還沒發話。”他和顔悅色:“皇帝不急太監急。”
沈绛瞪着韓光晔:“你是想你的‘光铄’也步‘光麓’的後塵,再哭着回去求韓叔叔救你?”
兩家早年多有合作,可自打沈氏也進軍地産,便因利之一字,摩擦漸起。
明州科技園,是順勢而發也是必然到來的第一槍。
都開火了雙方皆懶于再裝,沈绛第一次見韓光晔就覺得不對眼,現在卸下面具反倒痛快:
“哼,我要是韓叔叔,有你這麼個敗家玩意兒可得好好拴在家,絕沒臉放出來丢人現眼。”
“威脅我、嘲諷我,”韓光晔很輕地一笑,“你沈大公子都還不夠格。你腦子有沒有你旁邊方小姐食指上的戒面重,這裡誰不清楚?他們隻是不敢說。明州的事每一步時機抓得那麼準,你敢說你背後沒有你爸的影子?他給你派了誰?Emily?Tivon?隻知道哭着求爸爸幫忙的到底是我還是你?”
額角筋脈暗跳,屈景爍是真不想一起邀請這兩人。
可惜明面上,沈绛剛給“被沈韓相争而牽連的,無辜的”恒順注入一筆資金,幫恒順拿下了興州很搶手的一塊地,并在合資開發中讓恒順占股更多,周年宴不可能不請合作方兼金主到場。
至于韓光晔,劇情擺在那裡,不請,進度找誰要,再者也是曾經的合作夥伴,接下來亦或将合作。
他隻能站起來準備兩頭勸,然而剛張口,有什麼撥了撥他的衣服。
一低頭,“快把手給我,屈總,”收回剛才輕撥他衣服的尾指,他發現淩淵竟不知何時又坐遠了一點,“我能讓你馬上就不疼。明天你醒來,傷痕也不會留一絲。”
“本來就不是傷,也不痛啊,”屈景爍暗道,“就是怕你眼睛太尖看出不對勁才遮那麼快呀,大傻子。”
嘴上隻說:“我沒事,很快就會好的,還是先……”
他擔憂地看向沈绛和韓光晔,端起兩杯酒:
“别吵了,好歹給我這個主人一點面子?今天是恒順的周年舞會,我隻想大家都開心、放松,其它的事,我們改日再談,好不好?”
韓光晔把兩隻酒杯一起接過,放到桌上。
沈绛拉起他:
“我給你上藥。”
他可不需要跌打損傷的藥,更不可能說“我對看上的人過敏”這種笑話。
“我真沒什麼——”
“對不起。”态度誠懇的一句道歉傳來。
他眉梢微動,轉向淩淵。
這小子臉上歉意不作僞,一張口:“屈總,在車裡我想您是豆腐做的,我錯了,您是水做的。不讓我治,行。您揍——算了,說怎麼報複回來,我都可以。”
手指顫了顫憋下拳腳泛起的癢意,屈景爍微笑着招來服務生。
往櫃上一指,他像是随手。
晶瑩如紅寶石的酒液,從瓶中傾進玻璃杯。
卻在剛剛鋪個杯底時,單手支頤的屈景爍便喊了:
“停。”
【包子】
【不是綠茶反派是人美心善,學個寂寞,散了散了】
【扮演度】
【又漲了?服務生偷偷摻毒?也沒見反派打什麼手勢啊】
【……那就不是綠茶是殺人犯了】
【還是最蠢那種……求求都别亂猜安靜看!!!】
“把這杯酒喝了吧。”
淩淵一口幹。
“然後呢。”
“怎麼會有然後?”屈景爍望着淩淵,眼神柔軟深邃。
左手拿起空玻璃杯,看着杯子他說:
“你以為我真舍得對你做什麼嗎。”
玻璃杯反射的光在屈景爍的臉上掠過。那雙眼睛再擡起,眼中是雲霧般的幽悒。
淩淵臉上驚訝褪去,隐有所動,剛張嘴想說什麼,表情一變,擡手按住喉部,雙眉擰起。
“怎麼了?”屈景爍這次主動出手,伸向淩淵的手被淩淵擋開也在意料中,自然毫無異狀。
即便不用手碰,肉眼也可見淩淵臉部飛快蔓上潮紅,下巴靠近唇邊的位置乍冒了兩顆很小的血點,離得最近的屈景爍甚至看到男大精神煥發。
淩淵對朱砂“過敏”。
這種酒裡,正含微量的朱砂。
普通人喝,是活血安神,淩淵喝則會“不适”。
作為敬業的“無恥謀奪白月光”的反派,屈景爍打遇見淩淵,就一直暗地關注他的動向,淩淵在昨日一場公開藥材交易會上拍得了什麼他一清二楚。
剛淩淵攥他那一下,高到異于常人太多的體溫,正與那味藥材的服用效果相印。
“沒辦法了主角大人,我手腕癢得有點兒不想忍了,你造的鍋你背一背。”在心中單手敲木魚單手比半佛禮,屈景爍焦急喊來酒店配備的醫生。
“對不起,我從小跟我媽過,日子還比不上很多普通家庭,接觸這些名酒,還是這一兩年的事,我不知道這酒裡——”
“沒事,我沒你那麼脆,”淩淵嗓音沙啞,這也是症狀之一,他坐姿比之前别扭了點,“而且就算認識這酒,你也不知道我會對朱砂過敏。再剛才醫生都說了隻是輕微,真沒事。”
屈景爍這次拿冰袋想為他敷一下泛紅的臉,不再全因角色,是真有一兩分過意不去。淩淵今年多大,十九歲,這個年紀正是……
被淩淵擡手一擋:
“我自己來。”
“這是你欺負景爍的報應,小子。”沈绛抱臂笑。
屈景爍提着醫生給的東西,表情歉疚:“失陪,我帶他到通風的地方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