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淩淵聽出屈景爍聲音裡的不信任,可他現在還沒得到最終的勝果,也确實無法對屈景爍說,自己就比那群烏七八糟的二代強。暗地一挫牙根,淩淵道:“與其被那些畜生欺負,你不是喜歡我嗎?先考慮給我啃一口,說不定我比他們更‘啃有所值’呢。”
“為什麼願意幫我?”
“你不是也幫了我嗎,我兄長的手術資源,上次那個《與星》的真人秀裡,你又幫我刷了一大波熱度,我為什麼不能幫你?”
也是。
上次面對自己的表白,面對自己明目張膽地說,愛,淩淵的回應卻那麼地冷靜。
他對他說,不要因為那些事,對他特别。淩淵,沒有任何激動的表現。
别說吻。
連拉一下他的手,都沒有。
真要喜歡一個人,是不能有如此的冷靜的。
所以,隻是對自己的感激,可憐,最最多添一個這歲數的難以控制,淩淵才沒有直接推他,而是“動口不動手”。
這麼一理清,屈景爍反倒松了口氣。
如他對沈绛所說的一樣,對于任何人、任何存在,他都沒有談論真情的打算和資格。
“你既然記着我的好,那我确實有個忙,要請你幫幫。”
平躺在床,屈景爍閉着眼。
淩淵先是雙手覆在他胸口,忽略觸感變化在掌心造成的癢意和某處的難熬,把腫腫的部位調理得如初。
接着按屈景爍所托,淩淵為他更細地檢查了全身。
面色一開始很鎮定,因為就前不久,淩淵剛給屈景爍做過仔細檢查,驅除了一切他體内不該有的東西。
然而,待手掌覆蓋到腹部處,淩淵眉頭蓦地緊蹙。
“上次,這裡還沒有。”
屈景爍連忙睜眼:“怎麼了,是什麼?那家夥,真給我下了什麼奇怪的東西了!”
“别怕。這東西,”淩淵手掌緩緩移動,細而再細地檢查,眉頭越蹙越緊,聲音卻沒多少緊張,“對你不但無害,反而有好處,你最近有沒有覺得力氣變大?”
屈景爍雙目圓瞪:“我力氣變大原來是因為這個嗎?你确定沒有壞處。”
“壞處,也不是完全沒有,不妨把它理解為一個種子,或者力量結晶,它成長的時候會導緻你短暫地疲勞,吸收你一部分精力,但徹底長成後,它對你的身體百利無害,除了增強體魄,還能延年益壽。雖如此,這東西也不稀奇。最起碼我給你的那塊石頭就不輸它。需要我除掉這東西嗎?”
屈景爍沉吟片刻,搖着頭道:“我要留着。”
從理智上講,因為無害反倒有利,淩淵不該反對屈景爍留着這東西。
但不知為何,等屈景爍在自己的仔細調理下昏昏欲睡時,他從臉看到小腹心裡開始陰燃起酸憤。
一個很不恰當,卻又很能形容他心情的比喻:
丈夫看着自己的妻子懷了别人的孩子。
但又因為這不是孩子,隻是一個類似補品的玩意,反而對妻子的身體有所增益,憋屈的丈夫不能要求妻子打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