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懶懶思索着，順他心意摸了會，剛準備收手，腕子卻又被拽住了。

顯然龍的心意認為隻摸摸臉是不夠的。他握着你的手腕往上，示意你繼續。

然而早知道摸龍的角是什麼意思的你才不肯，你又不傻。無奈地繞過龍角去摸他腦後的銀發。

龍有一大捧蓬松柔軟的頭發，柔順光滑，手感非常好，比起摸龍鱗那可不要好太多——雖然龍的鱗一片片的就像晶瑩剔透的寶石，但就問誰喜歡撸小動物的時候喜歡撸石頭啊。

他甚至還是白毛！白毛可太好了！

你陷入了撸龍的快樂裡，忍不住另一隻手也加入進來，下意識在貴妃椅上坐直了身子。于是龍為了配合你摸他的頭發，擡起一條腿跪到了椅上緊貼着你隻着薄紗的腿側，在你眼中就是地上的他忽然朝你爬了上來，他直着上身就能自上而下的俯視你，露出狩獵者冷冽的雙眼，可他卻甘願彎折脊梁，低頭垂首，緩緩臣服。龍的前額抵着你的肩角，好讓你稍稍擡手就能輕松摸到他，玩他的頭發。

龍很乖，龍沒有壞心思，但你仍感到了一股壓迫，龍很大隻，本體盤起來像一座山，化為人形也是長得高大健壯，與你有着十分明顯的體型差，像這樣從他背後看，已經完全瞧不見你了。

你睡懵的腦袋此刻終于完全清醒過來，無語地給他摸了好一會兒後去推他的肩，叫他起開。

但就像人推不開執意撒歡的大型犬，你也推不開已經壓在身上的龍。

龍擡起頭與你對視，還是懇切的眼神，可憐哀求的眼神，可他再一次握住你想抽走的手，帶着你又一遍摸過他的臉，他的額，然後觸碰龍角，曾握刀布滿繭子的大手張開握住你的細手，溫柔地強迫你将手心貼上他的龍角，感受他并不柔軟的骨骼、堅硬粗糙的棱角。

“不。”他言簡意赅的回答你。

一個拒絕。

不像忠犬了，但确實狗。

你還是在深情的血瞳裡看見了狩獵者的眼神。

……所以說，龍就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