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怪物吃痛不敢動,她收回峨嵋刺,迅速把手抽了回來,然後一手拽一個往下面跑。
怪物緊随其後,符絲韶也終于反應過來,拿出鐮刀朝怪物射了兩發子彈,一彈射偏,一彈正中怪物的右肩。
符絲韶的子彈也是特殊定制的,它會留在目标體内不斷進行破壞直至沒有可繼續破壞的或者被取出來。
但這種逆天的設計也是有限制的,符絲韶在兩天内最多發射三彈。
當第三顆子彈射出之後,她的鐮刀就會被迫進入冷卻狀态,一天後才能解鎖,在此之前都隻能當個項鍊,連變大都不行。
怪物中彈後更加失去理智,尤柏奚都做好了它發狂暴走的準備,誰知可能是太痛了,怪物居然停下了腳步在原地嗚咽,看上去好像還很委屈的樣子。
它隻是餓了想進食而已,為什麼要被這樣對待?
食物為什麼反抗?為什麼要傷害我?好痛,好痛!
三人搞不懂它為什麼突然停下,但這對她們來說是件好事。
于是趁着這時間,她們一溜煙地跑回了船長室。
此時外面的騷動聲越來越近了,尤柏奚複原了面具牆,帶着人跑出了房間。
還好剛才沒亂翻,不然等人來了是怎麼都說不過去。
一出門尤柏奚就看見一群黑西裝朝這邊跑,後面還跟着船長威廉。
她們決不能被抓住,看這架勢被抓住就是個死。
因為遊輪太大,所以其實每一層有兩條樓梯,分别在一左一右。
此時黑西裝們從左邊跑來,船長室正好靠近右邊的樓梯。
三人閃身下了樓梯,在八樓找了個地方窩着。
七樓和八樓是娛樂場所,包括但不限于KTV,台球室,商場之類的地方。
甘米體能還是差了點,經過這麼一場緊張刺激的逃亡之後放松下來都有些脫力了。
尤柏奚讓符絲韶帶着她去一邊休息,自己則是平複呼吸之後去吧台淡定地點了三份茶點,然後順勢停留在那裡跟工作人員交談了起來。
她捂着嘴看着門外跑過去的人,裝作驚訝地問:“哎呀,這是發生了什麼?怎麼都一副急急忙忙的樣子?”
工作人員一邊熟練地做着工作,一邊擡起頭用完美微笑回應尤柏奚:“聽說是十層的客人出了意外,正發着火呢。”
他黑黑的瞳孔和尤柏奚對視,像是想要看出些什麼來:“這位客人,您剛才去過十層嗎?”
尤柏奚表情不變苦笑一聲:“誰不知道十層是vip制的?我要是能進得去那裡,還用得着自己來跟你點餐?你就不要取笑我了吧?”
工作人員點點頭,也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反正都是一樣的ai神态:“好的,那您接下來也請不要靠近,免得被殃及池魚。”
尤柏奚感激地點點頭,又蹙起柳眉,一副同情共感的樣子:“謝謝提醒,我會注意的。”
“唉,你說這些大人物也是的,動不動就發脾氣,他們倒是發洩完爽了,可是受苦的還是我們這些底層的小蝦米。”
她話裡暗戳戳地把工作人員跟自己劃為了同一陣營的弱小群體,也不知道面前的人能不能給出她想要的反應。
還是他們真的隻是一群ai?
但可喜可賀。
盡管是再細微的動作,也被尤柏奚發現了。就在她說完之後工作人員完美無瑕的微笑僵硬了一瞬間。
原來不是機器人啊。
這算得上一個重要發現了。
畢竟這船上有這麼多工作人員,總能抓到bug的。
尤柏奚心滿意足地結束了試探,拒絕了工作人員的服務,又說了幾句似是而非的體貼話,自己端着茶點走了。
那邊,甘米好不容易緩過氣來,但臉上還是煞白的,一點血色也沒有。
符絲韶跟她坐在一邊,用手給她順氣,嫌棄道:“你看看你,一副小弱雞仔的樣,要是我們不在你可怎麼辦啊?”
甘米看她一眼,不甘心地辯駁:“你指望一個文職人員能有多高傷害啊!我這是正常的好不好,再說了,比起之前我覺得我還是有進步的!”
“小指甲蓋那種的進步?”
“你好煩!可惡的體能怪物!”
符絲韶繼續拿話堵她,甘米氣得臉通紅,終于是看着有點血色了。
符絲韶看着滿意了,也不怼她了,但還是在繼續逗她。
正巧尤柏奚回來了,她把茶點分了分,坐下看着符絲韶無奈道:“你這張嘴啊。”
符絲韶一副笑嘻嘻的模樣:“我這張嘴啊,奚姐喜歡的不得了。”
尤柏奚不輕不重地敲了敲她的腦袋,也沒反駁,但這動作就意思着現在要停止玩鬧說正事了。
符絲韶笑得滿足,甘米不樂意看她得瑟的樣子,翻了個白眼就盯着尤柏奚看。
尤柏奚也不在意,三人湊在一起把剛才的事情又複盤了一遍,還說了工作人員的特殊發現。
“你說那間房間裡躺着個人,地上還睡了個怪物,他們兩個之間肯定是存在什麼關系吧?不然不會呆在一間屋子裡。”甘米說。
尤柏奚點點頭:“而且那個人身上插了好多管子,他應該是身體不好,這麼大動靜也沒醒,不知道是植物人或者是死了?”
符絲韶提出異議:“如果死了的話怎麼還會插管?我覺得可能就是像植物人那種,沒有自主意識或者動不了?”
“你說十層的人是不是都是這樣?還是說隻有他一個是這樣的?那個意外進了10樓的女人要是下來給我們透消息就好了。”
尤柏奚吃了口小蛋糕:“不知道,我們隻看到了那一間屋子。”
“還是得找機會去十層其他的房間看一看。”
甘米又說:“還有你說的工作人員,你說我們能不能策反他們,讓他們給我們打打掩護?”
“難說,這群工作人員本質上還是怪物,就像是今早上那個,要是那句話出了差錯,他們分分鐘就翻臉吃了你。”
“行叭,那這件事情之後再說,我們目前重點還是要去十層。”
三人正密謀着下一次行動,旁邊又插進來一個揮之不去的聲音。
“喲,這不巧了嗎這不是,你們也在這裡休息?”
被打斷之後三人臉色都不太好看。
符絲韶拳頭都in了,不耐煩地看向朱永年:“你是狗皮膏藥嗎?怎麼甩都甩不掉!”
朱永年照舊無視她,先前的不愉快也好像沒發生過一樣。
明明身邊還站着跟他組隊的兩個美女,現在卻含情脈脈地看向甘米:“甘小姐,我看你臉色不是很好,發生了什麼事情嗎?能告訴我嗎?我很願意對你伸出援手,做你最堅實的後盾。”
他這話一出,不說他身邊那兩個美女表情是怎樣的,反正在場三人都感覺被油悶住了惡心得很。
甘米正好在情緒上,也确實煩了這塊狗皮膏藥。
她沒好氣地說:“啊,對啊,就是因為看見你所以臉色才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