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跟着林尼在軍校内簡單轉了一圈,就去吃飯了。軍校裡面的食堂雖然完工,但是還不能使用,他們走出軍校,準備前往貧民窟附近随便吃點。
貧民窟并沒有專門的飛行器道路,許多地方狹窄低窪,飛行器沒有辦法開出來,隻能徒步。
走在坑窪不平的路上,幾人發現,但凡和他們迎面碰上的居民,都會笑着跟林尼熱情打招呼。
衆人就這樣一路跟着林尼走進一家店鋪。店面不大,外觀透着質樸的氣息,招牌挂在門口,上面的字迹有些斑駁。
店内陳設簡單,桌椅擺放的整整齊齊,老闆看到走進來的林尼,目光從光腦上移開,連忙站起身熱情的招呼他。
“尼叔,他們…怎麼都認識你?”白火火跟着衆人坐下,好奇地問坐在對面的林尼。
有的人甚至她都不認識。
“沒什麼,就是剛來的時候幫她們解決了一點麻煩。”林尼雲淡風輕的說。
這時,老闆恰好拿着熱水走了過來,聽到林尼的話,立馬放下水壺,擺了擺手,大聲說道:“哎呀!林老師!怎麼會是一點麻煩!您太謙虛了!”
伴随着“吱呀”一聲,老闆一屁股坐在隔壁桌的椅子上,那椅子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響。
老闆興緻勃勃地開啟了話匣子,目光在幾人身上來回打量,眼裡滿是熱絡,“瞧你們幾位,準是林老師常念叨的學生吧?你們可不知道,林老師這一周給我們解決了多少大麻煩!就說我這小飯館,之前苦不堪言呐!總有好幾撥黑戶輪流上門索要保護費,我這小本生意,哪經得起他們這麼折騰!”老闆回憶起那些糟心事,眉頭都擰成了個疙瘩,臉上滿是憤懑。
話鋒一轉,老闆的神情又變得眉飛色舞,激動得聲音都拔高了幾分,“多虧了林老師,前幾天狠狠教訓了他們幾頓,從那以後,那幫家夥再也沒敢登門!”說着,老闆大概是講得口幹舌燥了,給自己倒了杯水,仰頭咕咚咕咚猛灌一口,接着又滔滔不絕起來。
“白日裡咱們這片也經常有無法無天的黑戶流民欺負本地居民,大家敢怒不敢言。林老師可看不慣這些,幫着大夥一次又一次教訓他們。現在,白天他們都收斂多了,不敢再作亂,這周的日子比以往都太平些!”老闆一邊說,一邊豎起大拇指,滿臉都是對林尼的感激與欽佩。
身為前黑戶的沈辭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貧民窟人成分複雜,大多數本地居民都比較抗拒黑戶流民這些外來者,因為被排斥,讓這些人的生存愈發艱難,也因為這樣,也讓越來越多的黑戶流民走向犯罪歧途。
但是,黑戶也有好人,比如自己,沈辭默默為自己發聲。
林尼笑着看着老闆:“這些都是小事,以後再遇到什麼麻煩,直接到我們軍校找我就好。”
“好的好的。”老闆笑眯眯的點頭,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站起身往後廚走去:“瞧我!一說起來沒完沒了的,我去給你們做菜!”
待老闆走後,沈辭擡眼看着林尼問道:“尼叔,有人找過我們麻煩嗎?”
初來乍到,大張旗鼓地籌備軍校建設,樹大招風,有人上門找茬實在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林尼神色淡定,輕描淡寫地開口:“有,剛到這裡的第一天就有人來阻止軍校動工,不過都被我解決了。”
住在貧民窟的,大多數都是普通人,沒有精神力等級。也正因如此,一些從别處流竄而來的一些黑戶流民,僅僅因為自身的精神力比這些普通居民高出一級,便如同小人得志一般,在這片本就困苦的地方肆意妄為作威作福。
林尼是S級精神能力者,對付這些人并不難,在貧民窟的這一星期已經修理了不少這樣的人。
因為他的原因,大多數喜歡白日活動的黑戶都會避開林尼出沒的這片區域,這讓附近的居民都得到了短暫的安甯,所以他們都非常感激林尼。
老闆做菜的速度很快,沒過一會,桌子上就堆滿了熱菜。
幾人這一星期都是喝營養液度日,看着面前的菜肴早就迫不及待提起筷子吃了起來。
林尼看着面前低頭吃飯的四人,他們全無半分優雅可言。即便是出身世家的遲聞潇,此刻也不再維持平日裡那副矜貴模樣,和另外三人一樣,狼吞虎咽地扒拉着飯菜。看着這一幕,林尼仿佛看到那個小時候緊緊抱着自己大腿,怎麼哄都不肯撒手的小遲聞潇,和眼前的人漸漸重合。嘴角不自覺地微微揚起,一抹溫和的笑意悄然浮現。
沈辭感覺肚子實在塞不下任何食物了,才滿是不舍地放下筷子,而後看向林尼,開始講述起這一周的行程。不過,她并未和盤托出,隻是輕描淡寫地提及去阿法爾森林曆練一事,将前往BH大樓接取并完成任務的驚險過程隐瞞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