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懂我的意思,她就笑了,說:“如果當初我也有這麼好的酒量,或許一切都會不一樣吧。”
走的時候,她搖搖晃晃跟我擁抱了一下,像朋友一樣的告别。
她在我的耳邊對我說了一句話,一句我不喜歡的話。她說:“其實你離開馬秋傑也好,他并不是值得愛的人。”
我說:“為什麼?”
“感覺。”她說,“他和周宏宇是同一類型的人。”
我不喜歡她這樣評論馬秋傑,馬秋傑比周宏宇好一百倍,這一點我堅信。
從那以後,我再也沒有見過她。
或許她走了,或許沒有走,我不知道。
9月來了。
我下班洗了個澡,然後在床上打開手機,看着班級群裡同學們發言,我潛水,沒有參與他們,我并不喜歡看他們的聊天,我隻是在等,等那人說話。
今天我終于看到了,他說他到學校了,還發了學校的位置,以及明天就要開始軍訓等。
我以為肖學美會說點什麼,但沒見她說話,我看了一眼,她的頭像卻明明在線的。
沒有太多心思放在她的身上,因為我有了一個念頭,我想去昆明。
忽然之間的念頭,但這個念頭生出來以後就壓都壓不下去。
去昆明做什麼?
我不知道,但我想去,因為他去了那個城市。
我起身,穿好衣服,約了馬雪出去外面走一走。
馬雪很開心,一路蹦蹦跳跳,像個小孩子一樣走路都不好好走。
遇到高處的樹葉還會跳起來,用手去觸碰樹葉,偶爾他會饒有興緻的問我:“我能摸到那片樹葉,你信不信?”
于是,我很無言的望着他。
他大概以為我不相信他能摸到那片樹葉,他會一本正經的跟我說:“敢不敢和我打賭,賭我能不能摸到那片葉子。”
我們去了平常經常來的一家小店吃着燒烤,順便也喝了一點小酒,但沒有喝太多,隻有微醺的狀态。
吃飽喝足,我們往回走。
今晚的月亮有點圓,地面能看到月光,但更多的是城市的燈光。
馬雪試着拉我的手,往日我都會拒絕他,今天我任由他牽着我的手,他很開心。
沉默地走了小段路程,我突然開口說:“馬雪,你喜歡我什麼?”
馬雪說:“喜歡就是喜歡呀,還有喜歡什麼,隻要是你,我全都喜歡。”
我說:“有沒有可能你的喜歡隻是一個你以為的喜歡,它隻是一個錯覺。”
馬雪好像意識到了什麼,他沒有說話,我感覺到被他握着的手,緊了一緊。
是的,我沒讓他失望。因為,我很快就說:“馬雪,我們分手吧。”
我見到馬雪愣怔了一下。
然後,聽到他大聲問我:“為什麼?”
聲音一下子在空曠的路上傳開,路上還有着行人,有人側目往我們這邊看過來,我并沒有覺得尴尬,馬雪也沒有覺得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