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說什麼的時候,他望着我,詢問我的意見:“跟我回家吧。”
“啊?”我沒聽懂。
“跟我回家。”他又再說了一次。
我臉皮笑着說:“跟你回家見家長?”
他說:“不是,是我好兄弟結婚了,我想帶着你一起去。”
我心想不是回家見家長就行,随口問他:“他成年了沒有。”他笑了,他說:“肯定啊,他比你都大。”
“哦。”我說。
就這樣,我們兩跟老闆請了3天的假用來回老家,想想可真是夠奢侈的。
我們回了老家,用了一天時間參加他朋友的婚宴,他去做了伴郎,他本打算我去做伴娘的,但我死活不同意,我說:“我不喜歡湊這個熱鬧。”他實在執拗不過我,也沒有強求。
那天,他玩的很瘋,他們那群去接親的人都很瘋。
瘋狂的情況下,總會有人倒黴,這個倒黴的人自然就是新郎。
我跟在接親隊伍的後面距離,以免被誤傷,又可以看熱鬧。
我第一次見這樣的場面,新郎被綁在電線杆上,是真的用繩子綁着,然後有人往他的身上砸很多的雞蛋,還有人點燃了炮仗,一封炮仗就那樣丢在他腳下,等新郎好不容易被松綁後,還有人,當然這個人就是馬雪,居然不知他哪裡折了一根樹枝,使勁朝着新郎小腿抽,然後我看着新郎一蹦一跳的躲着,他臉上還得帶着笑,他不能生氣。
我不懂他們的習俗,可是每一個人都笑得很開心,新郎也再笑,唯一沒有笑的人就是新娘。
新娘的臉很沉,我想換成是我,我比她還不高興。
要是馬秋傑被他的朋友這樣對待,我想到這個畫面,心裡就一陣糟心。然後我又想到,我和馬秋傑可能就沒有未來,他的新娘可能就不是我,想到這樣的結果,我心裡更加的糟心。
馬雪抽他新郎朋友的時候,很欠揍,幫新郎擋酒的時候又很義氣。
所以,好兄弟講義氣,總是要付出代價的,他的代價就是那晚他醉了。
醉得不省人事,他是被人背着回家的,我灰溜溜的跟在後面,也見到了他的父母。
我跟着他們忙前忙後地照顧了一下馬雪,然後跟着那群人一起撤了出來,随便找了一個小旅社,将就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早上,我還在床上睡覺,我的新手機,帶着它的新音樂,将我從美麗的夢境吵醒了。
我眯着眼,嘴裡罵罵咧咧的,拿着手機見是馬雪打來的,我又罵罵咧咧了兩句,才接了電話。
“詩琪。”剛接通電話就聽到他的聲音,“你在哪?”
我說:“睡覺啊。”
他說:“你為什麼不在我家睡,我家又不缺你睡的一張床。”我不想和他讨論這個問題,我說:“你酒醒了。”
他說:“醒了。”然後我就聽到發嘔地聲音,很明顯他人暈着。
他扯着嗓門喊:“你在哪家酒店,我過來找你。”
我有氣無力地說:“你先睡覺。”
他倔強地說:“那我一家一家去找。”
想到他現在的這個精神狀态,算了,還是我去找他。
我出現在他家門口的時候,發現他整個人很慫地坐在門外等我。
我走過去,給他遞了一包酸奶,我也不知道這玩意兒解不解酒,不過我喝得酩酊大醉的時候,總是喜歡喝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