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到年底了,我和馬雪都要回家過年。不過,老闆給馬雪安排了一點任務,他會後面回去,而我提前走。
馬雪吐槽老闆:“領導不地道,狠心讓我和你分離,一點不顧及我們的感情,太壞,太殘忍,太狠心。”
我靜靜地聽他訴苦,不發表意見。
坐在公園的草地上,我聽着音樂,音樂聲不是很大,所以馬雪說的話我能夠聽見,而且我隻帶了一隻耳機。馬雪說:“要不你還是推遲兩天,跟我一起回去。”
我說:“你是不放心我,還是看不起我呀,我可是單槍匹馬從外省回來的人。”
“可是我想和你一起回家。”他說。
我心裡想着:“可是我不想呀。”
是的,我提前回去,有我自己的原因,和任何人一塊回去都行,但唯獨馬雪不行。
因為,我和馬秋傑又勾搭上了。
為什麼要用勾搭呢?因為,這個不好聽的詞是林梧用來形容的。
昆明回來沒多久,馬秋傑居然聯系我了,他要找一個同學的聯系方式,找到了我這裡。
當手機鈴聲響了,我見他的名字在手機上跳動的那一刻,我心裡很緊張。我一直保存着他的号碼,但自那次從昆明回來後,我與他都沒有聯系,盡管我心裡是那樣的喜歡着他。
我握着手機,心裡不知在想什麼,很快接了電話,我怕因為我的猶豫,他會挂斷。我聽見他的聲音:“詩琪。”
我說:“是我。”我不知道我回答的聲音有沒有抖,但我盡力讓自己保持平靜。
他開門見山地說:“你知道小劉的電話嗎?”
“沒有。”我機械地回答。
小劉是以前的同學,事實上,三年高中我與小劉相處,說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所以,我很詫異,馬秋傑會給我來電問他。
“我找他有事。”
“需要我幫忙嗎?”我說。
我也幫不上忙,可我更不想看到他挂了電話。
他突然問我:“你最近好嗎?”
“我還好,你呢?”我淡淡說着,可我心裡卻壓着濃濃的開心。
大頭傑,他在關心我,還有,他主動聯系我了。
從此之後,我和他頻繁聯系着。
我會主動問他,有沒有吃早點,有沒有起床,有沒有按時吃飯,有沒有和女朋友去約會,還是出去打球了。這些問題,在不同的時間點,在我空閑的時候,會給他發這些騷擾的問題。
馬秋傑都一一回複我,從他的回複中,我漸漸感覺到了他的變化。
是誰說的,從一個人的字裡行間,可以讀懂一個人的情緒。我不記得有誰說過這句話,如果沒有人說過,那我也是這樣認為的。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太過自信,但我覺得我和馬秋傑之間有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