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傳言歸傳言,可是當馬秋傑這樣說,我還是愣了一下。
他又說:“我們宿舍的都會去,會帶着各自的女朋友。”
“你們宿舍都有女朋友?”我怎麼這麼不信。
“有女朋友的帶女朋友,沒有女朋友的帶着隔壁的兄弟。”他說,“宿舍這次組織了爬西山的活動。”
“哦。”我的回應并不熱烈,其實我對他們的集體活動并沒有太大的興趣,可是我不想掃了他的興。
“那我跟老闆請假。”我說。
馬秋傑在我臉頰親了一口,手開始變得不規矩,在我身上亂摸。他說:“我想和你一起看日出日落。”
聽着他的聲音,我腦海中浮現出了那個畫面,我依偎在他的懷裡,看着落日徐徐而下,還有早上的太陽緩緩出現在山的那一頭。我靠着他的胸膛:“好呀,我們去看日出日落。”
“還有。”他停頓了一下,手摸着我的臉頰,用一種近乎希翼的目光望着我,“還有,我們的第一次,我想放在這次遊玩中。”
我愣了一下,猛然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我忽然不敢看他的眼睛,之前他有提過不止一次,他想我們再進一步的進展,可我還再猶豫,我沒做好決定。
這一次他的目光,讓我無法說出拒絕的話。
其實說到底,我并不是真就再抗拒馬秋傑,我隻是還沒想好,加上還有一些莫名的害怕。因為我知道,這些個夜晚的接觸,如果他一定要做那一步,我大概也不會拒絕。
見我沒說出拒絕的話,他顯得很開心,他說:“那我們将那一夜留在最有意義的那天晚上。”他說出這句話,我心裡慌亂了一下,沒有回答他,隻是将頭埋在他的胸膛,我聽到了他的心跳聲,很快。
事實上,當那一天來了,我們并沒有看日出日落。我們爬山,順着台階而上的時候,已經沒有了太多力氣。
那天晚上,馬秋傑和他的同學在喝酒,我一個人回到了所在的房間。
我心裡很亂,有一點害怕。
我和他是情侶,走到這一步,是遲早的事,隻是心下莫名有些不知所措。
鬼使神差的,我突然想給林梧打了電話。
每當心裡有了慌亂,我總是想聽聽林梧的聲音,一向都是如此,如此也成了習慣。
撥通号碼,原以為他會很快接聽電話,沒想到一直都沒接聽。
我要挂斷電話時,他總算接聽了電話,他用很小聲的聲音問我:“十七?”
我很是詫異:“你居然睡了。”他沒回答我,我聽到了窸窸窣窣的聲音,然後是走動關門的聲音。然後他說:“怎麼了,有什麼事?”
“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嗎?”我顧左右而言他。
“可以。”
“可是我們都好久沒有聯系了。”我說。
“我怕打擾到你的愛情。”他沉默了一下,蹦出一句讓我想揍他的話。
我壓着火氣問他:“今天怎麼睡這麼早,都沒打遊戲。”
“沒去。”他說,“我又不是天天打遊戲。”
我發出靈魂拷問:“你難道不是天天打遊戲?”
他好像懶得搭理我,用一種慵懶地聲音問我:“說吧,你今天有什麼事。”
我沉默了一下,說:“嗯,我想和你說說話。”
“你說我聽。”
“不會打擾到你的休息吧。”我假惺惺來了一句。
“會的。”他說。他都不知道掩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