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知道，萬娟其實并不讨厭林梧。

或者說，萬娟對林梧感官挺好的。

我聽見林梧繼續說：“可能她隻是把我當成比較好的朋友而已。”

我正想着怎麼寬慰他兩句，讓他别太傷感。

“說起來，我和她關系挺好的，好到那種，可以同喝一瓶飲料的關系。”林梧悠悠地來了一句。

“你說什麼！”我很驚訝，“你跟她同喝一瓶飲料！”

“她又沒嫌棄我吃過的，你激動什麼勁兒。”

我的心顫了一下，我問他：“你們什麼關系。”

“朋友關系。”林梧說，“對了，你說我追她有戲嗎？”

“沒戲。”我冷冰冰地回答。

“我不太同意你的觀點。”林梧說，“你知道她給我備注了什麼？”

“什麼？”我心不在焉地問。

“相公。”我聽見了林梧奸笑的聲音。

我的心裡忽然有點煩悶，我說：“那你給她備注了什麼。”

“娘子。”他不要臉地說。

娘子你個頭。

“我真想一個大巴掌扇你頭上。”我脫口而出。

“怎麼吃錯藥了，火氣那麼大。”

我才不管他說什麼，我問他：“你給我備注的是什麼？”

“憨姑娘。”他說。

聽到這三個字，我忽然不那麼生氣了。想了想，我試着問他：“那你為什麼不追她。”我忽然覺得林梧若是追她，或許能成功。

林梧突然沉默了，我都以為他信号不好挂斷了，看手機顯示正通話中，我正要開口，他告訴我：“我還沒想好，我也不知道怎麼去追那個女生。”

我有點不信他的話：“你不會追女生？”

“沒天賦呗。”他頓了頓，聲音低了低，“或許，是我還沒想好，我還再等一個女孩。”

等一個女孩，那不就是我嗎？

當着當事人的面說這樣的話真的好嗎？他都不顧及一下當事人的心情，作為當事人的我，心裡很不争氣地難受了一下，為了他這句話。

我試着用開玩笑的口吻問他：“我是不是很漂亮。”

“漂亮。”他說。

“因為我漂亮，所以你才喜歡我。”

他笑了：“你想說我見色起意嗎？”

“那不然呢？”我紅着臉說。

“會不會是其他原因。”

“那一定是我這人很好，對不對。”我紅着臉厚着臉皮說，“所以你才喜歡我這麼久。”

“你應該很好的。”

我聽到了什麼？我聽到他說“應該”，應該是不确定吧。

“難道我不好？”我假裝不開心。

林梧突然來了一句：“你好與不好，某人比我更知道啊。”

我愣了一下，才明白他說的某人是誰。

這下真的有點不開心了：“有必要非這樣說嗎？”

林梧沉默了：“我真不知道你好還是不好，或許是好的，因為在我心裡，你真的是特别好的女孩。可是，你的好，我的确沒有太感受到過。”

我情緒也低落了：“那你幹嘛還一直喜歡我？”

“初始的喜歡到分手到後來，我承認心裡一直都沒忘記你，仍在喜歡你。”他停頓了一下，“可喜歡到最後，連我自己也分不清楚，我到底喜歡的是你還是我心底的那個你。”

“這有什麼區别？”我不懂。

沉默了沉默。

他說：“應該，沒分别。”